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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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字珠玑,铿锵有力。
我有些惊讶。
因为沈清姿一直是胆小的。
可今日她为了我却敢与别人针锋相对,寸步不让,实在让我刮目相看。
枳
徐熙禾一怔。
她也有些意外,但随即便笑出了声音:“沈姑娘说得对,此事是我草率了,来人,去请太子殿下来过处置。”
李真真还在骂着。
字字难听。
外面闹了这样大的动静很快便有人告诉了贵妃。
贵妃皱着眉:“这个李氏也太放肆了,这后宫哪里是她撒野的地方!更何况这姜枳是来给本宫贺喜的,万一让她给掐死了,打不打本宫的脸先放一边儿,可本宫怎么与陆长龄交代?那个男人是最护短儿的。”
夏荷点头:“是,只要涉及了姜姑娘,便是圣上也要退让三分的。”
宫中人人都知圣上将姜枳关了天牢,陆长龄在某日夜里将刚睡着的圣上给喊了起来,为的就是给郁家平反。
当时圣上一肚子火气,可三言两语就被陆长龄挤兑的偃旗息鼓。
贵妃问:“眼下太子在哪?”
夏荷道:“该是与圣上,靖王爷一起都在前朝议事。”
贵妃眉毛一挑:“前朝议事?夏荷,给本宫拿衣裳,本宫出去看看。”
夏荷紧忙去拦:“娘娘,您的身子----”
贵妃没理会。
她的身子没大碍,走动走动不影响的。
贵妃出了门。
夏荷也不敢再阻拦,匆匆给贵妃拿了斗篷搭在身上,一起出了门。
枳
此时的我已经好了许多,不咳嗽也不喘了,只是后背还是疼得我倒吸凉气。
肯定擦破皮了,搞不好还流血了。
哭死了,我这一身雪白的皮子跟着我也算是受尽了罪,哎,小时候挨揍,与猪抢食,好不容易长大了还险些被人掐死,命苦啊。
贵妃来了。
众人纷纷见礼。
我还来不及行礼便被贵妃扶了起来:“伤着了吗?夏荷,赶紧喊太医过来。”
我的声音有些哑:“娘娘,我没事的。”
我的伤都在后背上,太医也不方便看的,一会儿我出了宫让抱书给我抹些药膏子便成,不用再请太医了。
贵妃不应。
她坚持喊太医过来给我看看。
转脸,又对着李真真道:“在宫中肆意伤人,谁给你的胆子?”
李真真如今已经冷静下来了,她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贵妃娘娘,当初若不是她挑衅于我,我也不至于再折返到沈氏的房间,被她伤了腹中孩儿的,我腹中的孩子死的好冤枉,它还没来得及看看我这个母亲,贵妃娘娘,您也是母亲,您也有了身孕,您应该体谅我的恨啊。”
贵妃冷着脸:“本宫能体谅你的恨?可笑,本宫只看到了你的蠢,那日你与姜枳的纷争难道不是你挑衅在前的?你又折返回去,你回去做什么?心思都写脸上了,还为自己寻冠冕堂皇的借口,不觉得不好笑吗?”
她回去时想着寻沈蔓为她做主的。
她的依仗便是腹中孩子,只是她不曾想到她的折返回去葬送了这个孩子。
李真真不哭了,她看着贵妃眸中的怒火在积攒:“她没杀我的孩子,可我的孩子也是因她而死的,我的孩子死了,她凭什么没有受到丝毫责罚呢?就凭她狐媚惑人的手段吗?贵妃娘娘,她只是一个伎,您这般偏袒好没道理----”
“住口。”
徐熙禾气得鼻子都要歪了:“李氏,你再敢胡言乱语别怪我打烂你的嘴。”
贵妃冷眼看着,面上辨不出喜怒。
此时,李江寂匆匆而至,贵妃方才开口:“太子快来看看吧,你宫中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下行凶伤人,本宫说她两句她还振振有词,呵,也不知哪里来的底气。”
陆长龄也一起来了。
他看我脖颈儿上的瘀伤,怒火遮不住了:“是,陆某也想知道她是哪里来的底气?”
李真真拽着李江寂的衣角:“殿下,那个孩子也是您的孩子啊,我为了孩子报仇,有错吗?”
李江寂理也不理她,目光更多落在我的身上。
太医到了。
我脖子上的伤太医确定了没大碍。
陆长龄道:“还有没有别处?”
我摇头。
李江寂开口:“劳烦太医给李良娣看一看她的疯病。”
一语定乾坤。
她的疯病。
太子开口,她不疯也得疯了。
李真真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她尖声叫着:“我没有疯,我没有,我就是想着杀死她,她还了我的孩子,难道不该偿一条命给我吗?殿下,你的心怎么这么狠啊?那不是你的孩子吗?为了一个伎,难道您连自己的孩子都不顾了吗----”
众人都变了脸色。
尤其是陆长龄,他道:“果然是疯了。”
我的心扑腾扑腾跳着。
李江寂对我的喜欢是多少有些的。
可这份喜欢不该存活于世的,尤其是在宫里,若是圣上知道可能会因一个女人会让朝臣与储君之间起龃龉的话,那这个女人就不该存活于世。
太医很快下了诊断:“殿下,李良娣确实疯了。”
李江寂点头:“堵了嘴送出宫去吧。”
他毫不迟疑。
徐熙禾在旁看着,摇头叹息。
枳
贺礼还是送到了。
贵妃很喜欢,她笑:“姜枳你有心了,这----你刚摔了一下子,身上没伤着吧。”
陆长龄本在外殿等得漫不经心,听到这般便咳了一声:“姜枳,你伤着没?”
我无奈地点头:“大概破了皮。”
贵妃捂着嘴:“瞅瞅陆大人急的,夏荷,去取了药给姜枳姑娘抹上些,别让陆大人再心疼坏了。”
我本想着回去再上药的,可贵妃盛情难却,只能让夏荷去拿药,幸而陆长龄在外面就把药膏子拿手里了:“我来便可。”
众人的偷笑里我拽着他钻进了偏殿的屋子里。
背上火辣辣的疼。
都是擦伤,血已经凝固了。
陆长龄的动作很轻柔,可脸臭的要命:“怎的刚刚不说?”
我道:“这点子擦伤说了有何用?那李真真也不可能被杀了的。”
陆长龄道:“刚刚说了就能早会儿抹上药。”
哦。
我误会了他的意思,补充着:“也不怎么疼的----哎吆,陆长龄,你故意的。”
睚眦必报的小人,他是故意戳我伤口的。
我泪眼婆娑的瞪着他。
陆长龄冷哼:“下次不准再这般逞强,记住没?”
记住了。
如今小命儿攥人家手里能记不住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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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纤碎碎念:
晚上的圣索菲亚大教堂真漂亮,再看下面那一群群的在逃公主,更好看。
朱小纤每天中12:30
听我给你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