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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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朝我眨眨眼。
我瞧不出她的用意,没理会。
银针再次钻入了徐奶娘的指尖,一根又一根,徐奶娘都没力气再喊了,她只喃喃念叨着:“你们不能过河拆桥啊,跳井是为了你们,藏孩子也是为了你们,我,我是冤枉的,我是奉了你们的命行事的----”
枳
徐奶娘晕了。
圣上的目光冷而坚定:“用水泼醒。”
水泼在身上。
她动了动,嘴里喃喃有词:“王妃,王月心,我九泉之下也不会放过你的,你们太狠了,太狠的心了----”
圣上开口:“继续用刑,问出实话为止。”
实话?
什么是实话?
便是圣上想听的话。
一个奴才死便死了,但是她知道的必须要吐出来。
这时,一个女子从人群中奔了出来:“圣上,臣女,臣女有话要说。”
我看过去。
这女子的容貌与王月心有几分相似的。
王月心的妹妹?是不是?
圣上也疑惑:“你是?”
她道:“我是王家的三女儿,王月如,王月心是我的二姐姐。”
王月心是她的二姐。
但她们并非一母所生,王月如是继室所生,因而两人都是嫡出却又自幼不睦。
之前在王月心在外地偷偷养身孕时,王家以为王月心失了宠,因而还想让王月如入东宫顶替王月心的位置。
王月如也是做足了准备只等着入东宫。
可偏就这时王月心回来了。
不仅她回来了,还抱回了太子的长子,谨川。
圣上点头:“你说。”
王月如道:“圣上,此事与太子殿下无关,是二姐姐一人所为,是二姐姐想着在殿下面前讨巧卖乖才出了这样的主意。”
王月心猛的回头:“王月如,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王月如语调里含了几分讥诮:“我在做什么?二姐姐,前几日我过去东宫看谨川,您嘱咐徐奶娘的那些话我都听到了的。”
王月心咬的牙齿咯咯响:“你胡说八道。”
王月如不理她,径直对圣上道:“二姐姐还说她这是为太子分忧,大概就是这句话让徐奶娘误会了这件事情里还有太子的参与。”
圣上的目光落在王月心身上:“她说的对吗?”
王月心连连摇头:“圣上,臣妇什么都没做,臣妇对今日种种都不知情的,求圣上明鉴。”
圣上看向李江寂:“王氏是你的枕边人,你觉得呢?”
李江寂眸光坚定:“父皇,儿子相信此事定不是月心所为,她的性子虽冲动却也最是单纯,对待岁岁尚且能视如己出,更何况是自己的儿子?她不会利用的儿子去做任何事情的。”
枳
王月心落了泪。
她哽咽着:“殿下,谢谢您的信任,谢谢。”
李江寂头一转:“反倒是你王三姑娘,你一直与月心不睦,在娘家时就百般陷害于她,今日又在大殿之上说出这番言论,让孤很怀疑你的用意。”
他的眸光暗沉沉的:“你说,你为何要陷害月心?”
王月如矢口否认:“没有,我没有,这些都是她做的,与我有什么关系?殿下,您可不能让她给骗了,她看着心思单纯,实际呢?她是扮猪吃老虎,最会装无辜。”
李江寂怒斥着:“你闭嘴!王月如,你别以为孤不知你安的什么心思!就算月心真的有了事情,你也不可能入东宫!你痴心妄想。”
王月如如遭雷劈一般,她摇头:“殿下听我说,我,我没有害您的心思,这一切真的都是她做的----”
圣上已然听烦了这句话,他用力一拍桌子:“够了!”
众人战战兢兢不敢再说话。
圣上的眸光落在了徐奶娘身上:“再泼醒,上大刑。”
徐奶娘已经晕了两次了。
水再泼醒她,这一次银针不仅仅是扎在她的手上,而是胸前,后背,她呕了血出来。
王月心有些不忍地别过头。
孙公公从外快步而入:“圣上,王侧妃的丫鬟蔓儿求见。”
圣上点头:“传进来。”
蔓儿便是福儿,因为沈蔓成了庶人,她又改回了原本的名字。
她进了殿中规规矩矩地给圣上,皇后见礼:“圣上,娘娘,奴婢在东宫听闻了小皇孙的变故,想起了几日前听人提及徐奶娘家中购置了良田宅子,奴婢便直接带人进了她房间里搜,不想搜出了此物。”
她双手奉上一支簪子以及两张千两银票。
圣上接过,左右翻看着:“此物是谁的?”
王月心的身子晃了晃,哽咽着:“我,我是你二姐姐,咱们骨血相连,害死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你说啊!”
那簪子是王月如的。
是她及笈时王月心送给她的,她虽喜欢却因是王月心送的从来不戴,可簪子是确实在她手里的。
王月如愣怔怔的:“怎么会?那簪子怎么会在这?它,它早就丢了的。”
蔓儿又道:“圣上,与徐奶娘一向交好的宫人说见过徐奶娘与三小姐在外面碰面,三小姐还给了她什么东西,两人很是熟络的样子。”
王月如此时已经察觉到了蔓儿的用意,她扑上来就要打蔓儿:“贱人,你栽赃我,你为了给你家主子脱干系是不是?”
几个宫人拽住了她。
她还在口里骂着:“早就看你不是什么好东西,不想你吃着王家拿着王家的,到最后却反咬主子一口----”
蔓儿冷冷地看着她:“三姑娘错了,我是在王家长大不假,但我的主子从来只有二姑娘。”
枳
徐奶娘要断气了。
临终,她用手颤颤指着王月如:“你,你说过要保我不死的。”
王月如彻底懵了。
这一句话便间接佐证了蔓儿的话。
皇后在此时开口:“王月如,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王月如回神。
她连连摇头,直呼冤枉。
李江寂也在此时开口:“父皇,王三姑娘曾各种理由到东宫中寻儿臣,儿臣也直言过不会让其入宫,早些寻个好人家嫁了,可她依旧执迷不悟----父皇,此事还是明了了,一切都是王月如算计,设计,为的便是设计月心栽赃皇后的罪名,因为只有月心不是侧妃了,她才可能入东宫。”
皇后也在附和:“臣妾此事是姐妹间的争斗算计,牵扯不上储位之争的,臣妾与王侧妃都是为人母的人,再怎么心狠也不会用孩子做筹码的,圣上,小皇孙还没醒呢,可见这人用了多少迷药,这会不会对小皇孙的脑子有损呢?如此狠戾更不会是王侧妃做的。”
--未完待续--
朱小纤每天中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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