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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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刚刚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失而复得的小皇孙身上,无人注意到她是何时跳井的,至于她是做贼心虚还是被人所害,只能等她醒了再说了。
我觉得此事很是古怪。
下意识去看王月心,王月心的眉头紧紧皱着,一副恨不得将这个奶娘生吞活剥了的架势。看来她从心底里认定这奶娘是畏罪自杀了。
枳
谨川寻到了。
圣上只安慰了皇后几句便离了凤仪宫。
前朝也有设宴的,不能总让文武百官空等着,更何况谨川找到了,别的事情可以容后再查,再问。
李江寂安慰了王月心几句,拱手对皇后道:“贵母妃,今日是小妹妹大喜的日子,出了这样的事情叨扰贵母妃实在是儿臣的过,也是儿臣治家不严,让贵母妃见笑了,谨川还没醒,月心也受了惊吓,儿臣想带着她们回去,余下的事情儿臣也会处理好的。”
他喊一声贵母妃,便是还将皇后视作贵妃。
如此倒也没错,到底封后大典在明日,皇后还不算名正言顺的皇后。
李江寂的言下之意是此事乃东宫的私事,今日是小公主的满月宴,他不想继续将此事闹大,想着回去自己解决。
皇后也不愿因此事搅合了女儿的满月宴,道:“去吧,本宫相信太子能处理好此事。”
李江寂谢恩,他转身去看王月心:“咱们先回去,孤会把这一切都查清楚的。”
王月心泪眼婆娑。
她点头。
她明白李江寂是她最值得依靠的人,因为李江寂永远不会害他们的孩子。
东宫的人都要走。
这时,殿门口一片喧哗之声,只见一女子步伐趔趄地往里跑,众人错讹时她已经到了王月心身前,她高声喊着:“王妃,王妃,是有人要害小皇孙啊,有人要害奴婢的命,王妃,您要给奴婢做主啊。”
她拽着王月心的衣裳,面上都是惊恐。
王月心急了:“是谁?徐妈妈,是谁?”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王月心的身上。
李江寂在旁皱眉:“回去再说,月心,咱们该回了。”
王月心恍然想起如今的情形,刚要叫徐奶娘一起走时,徐奶娘已经用手指向了皇后:“是皇后,是她要害了小皇孙,是她要给靖王爷铺路----”
殿中哗然。
我的目光也落在了皇后身上,只见她似笑非笑地瞅着徐奶娘,不语,不动。
李江寂额上青筋暴露,低声呵斥:“你住口。”
徐奶娘似是疯了一般还在嘶喊:“是她要要我的命啊,王妃,她要害您的亲儿子,您,您怎么能忍啊?”
王月心的身子在抖,不知是生气还是恐惧。
她看皇后。
两人的眸光在空中相遇。
皇后的朱唇微启:“看来此事本宫是躲不了清静了。”
枳
因为牵扯上了贵妃,圣上又被请了回来。
这一次,圣上阴沉着脸:“好啊,看来有人存心与寡人和皇后过不去啊。”
李江寂跪在了地上:“父皇,儿子治家不严给您添麻烦了。”
圣上冷哼一声,怒目对着徐奶娘:“你说,皇后是怎么指使你去偷小皇孙的?”
皇后动也不动。
她请了圣上来的用意就是要以示公允,力证清白。
徐奶娘前言不搭后语:“皇后娘娘总觉得太子能压靖王爷一头是因为有了儿子,所以皇后娘娘要害小皇孙,她,不是她,是夏荷找到了奴婢,要奴婢偷偷把小皇孙给抱出宫去扔到穷苦人家,让他们母子再也见不到----”
皇后的唇角勾了勾。
些许的不屑。
圣上怒喝:“一派胡言,皇后若是想要孙子早早让塬儿成婚了,何必等到此时?更何况谨川只是个庶出,皇后何需忌惮?来人,给寡人狠狠打这个奶婆子,打到她说实话为止。”
徐奶娘慌了:“不,不,我说的都是实话,都是实话啊。”
皇后在此时开口:“圣上,今日是澍禾满月的日子,不宜见血,不如改用针刑吧,免得脏了凤仪宫的地板。”
徐奶娘的眼睛瞪得如铃铛一般。
针刑是用长长的针扎入人的指甲里,不见血,可疼却能深入骨髓。
圣上点头:“也好。”
有壮实的婆子上前按住了徐奶娘,众目睽睽之下,那银针就钻进了徐奶娘的指尖,她尖叫着,身子扭曲着,冷汗从她的额上滑落。
仅仅是扎了两针,徐奶娘就绷不住了:“王妃,你不能不管我啊,这一切都是您要我做的啊,是您想着拽皇后下马啊,是您和殿下密谋着怕靖王爷成了嫡子之后会让太子之位动摇啊,殿下----”
李江寂一脸愕然,王月心也是懵的。
怎么会这样?
怎么兜兜转转又到了自己的身上?
圣上的脸色更难看了。
李江寂再次跪地:“父皇,儿子冤枉,儿子绝对没有徐婆子说的这种心思的,儿子没有。”
王月心也跪在了地上:“圣上,臣妇是谨川的生母啊,臣妇再怎么糊涂也不会用自己的孩子来陷害皇后娘娘的?臣妇为生下这个孩子吃尽了苦头的,怎么忍心用他来做局呢?”
她哀哀地哭,情真意切。
皇后转眸看圣上:“圣上,臣妾相信太子和王侧妃是被冤枉的。”
圣上道:“皇后相信他们二人,可刚刚他们二人却一字也不曾说相信皇后的,皇后,寡人知道你心善,可寡人若是不将此事查清楚,明日还指不定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皇后深深吸了一口气。
似乎宫中每一次大宴都会有人兴风作浪的。
她转头,不经意地看我。
我皱着眉坐着,脑子里快速地转着,不时转头去看一看徐熙禾。
太子跪地。
她是侧妃也一起跪在了地上,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最开始我以为会是她为了害谨川才做此局的,可如今看来该不是她,太子若是倒了对她没任何好处的?
那?林妃?
我转头去看她。
她正往皇后那边瞧过去,看到皇后在看我,又转向了我。
我们的目光撞在一起。
她朝我眨眨眼。
我瞧不出她的用意,没理会。
银针再次钻入了徐奶娘的指尖,一根又一根,徐奶娘都没力气再喊了,她只喃喃念叨着:“你们不能过河拆桥啊,跳井是为了你们,藏孩子也是为了你们,我,我是冤枉的,我是奉了你们的命行事的----”
--未完待续--
朱小纤每天中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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