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特工武志平
（纪实小说·连载之十五）
作者 张青云
巧借矛盾施间计
逢凶化吉修海底
本来对徐耀明充满嫉恨的袁刚，用右手巴掌把插在腰间的驳壳手枪拍得噗通噗通地说∶"别怕，武大哥。只要你帮了我这个忙，他徐耀明算求个鸟毛!他敢找你姓武的茬子，就是找我老袁的茬子。哼，到那时老子就要跟他拼命!"
"那好吧。袁大哥，有你这份豪言壮志，我也就豁出去了。请你拿纸和笔来，我这就给汉中陕军的孙蔚如军长写信，把你想要办的事告诉他，你们派人去他那里送信。"武志平给袁刚说。
满心欢喜的袁刚不住地答道∶"一定的，一定的。"
武志平很快就写好了信。
坐在旁边目不识丁的袁刚说∶"信写好了，还请武大哥给我念一遍，我听听看有漏掉的事没有。"
"好好好，我给你念念，不足之处，请提意见。"武志平手里拿着写好的信，面向袁刚念道∶"孙军长∶昨日到了八海坪，我被袁刚仁兄接到黑风洞倍加款待。此地乃川陕咽喉要冲。地势十分险要。这里许多弟兄都愿听从你的命令，供作驱遣。他们别无所求，仅希望能够补充一些弹药。另袁刚兄坐镇黑风洞，愿为西乡县政府安民，只觉得名不正言不顺，望指示杜县长与之接治，最好能委以西乡县南区民团团总之名义。此二事关系朋友情谊和川陕边界秩序之安定。深望鼎力玉成，究应如何办理为妥恳请卓裁!武志平 五月十九日"
个字不识的袁刚仔细听了信的内容，虽然很多词语他都没有听到过，但是大意还是懂得。他接过武志平递来的信，激动地连连恭维说∶"好，写得好。"并叫身边的干儿子显忠拜武志平为师，好好学习武志平的文才。
袁刚干儿子显忠离开后，摸透了袁刚心思和处境，意欲巧借土匪内部矛盾扫除交通线障碍的武志平把火点燃了，他见时机已经成熟，就趁此再往火里添了一把柴。他说∶"哎，袁兄，你读过《水浒传》吗?"
"嗨，老弟，你别笑话我。我是两眼一片麻，一个字都不认识的睁眼瞎。我哪有能耐读水壶、茶壶约。"袁刚显得非常谦恭。
"哦，我是说徐耀明对你很不好嘛，这个《水浒传》里就有你最喜欢的事情呐。你如果感兴趣，那我就给你讲一讲里面的动人故事。"武志平边观察袁刚脸上的表情边挑明话意。
"真有我喜欢的事情?"袁刚圆睁两眼惊异地问道。
"嗨，我和你袁兄是两肋插刀的弟兄，对你没有好处的话，我是不说，对你没有好处的事，我是不做呀。"武志平肯切地说。
"好哇，那我就听老弟给我讲故事吧。你快讲呀。"袁刚坐在武志平跟前，一边喝茶，一边听武志平给他讲故事。
武志平喝了几口茶水，就开始讲到∶王伦家住水泊西岸四十里的王家庄，家有好地数百亩。他的父亲叫王刚，是个大天白日借不出干灯的人，又是个三国曹操的信徒，把"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视作座右铭。王伦从小就受着这样的家教。
王伦多次应试不中。二十八岁那年，他又去赶考，临行前对父母、妻子说∶"这次考不中也要做人上人，那时再回家相见。"说罢应试去了。不料又和以往一样，还是榜上无名。他恨死了主考官，认为上天不睁眼，赵宋王朝自上而下对不起他。心中恨道∶"能让我负官府，不能让官府负我!"
为此，他重金雇了名武林盗首入府去刺杀主考官，盗首被捕。王伦鞋壳长草———慌了脚，带领盗首几个徒弟上了梁山造反。八百里水泊渔民百姓，也一呼百应纷纷上山造反入伙。
起初由于他恨官府，干了些杀富济贫的事儿。这么一来，王伦的名字可就叮当响了起来，一传十、十传百，传遍了水泊四周各州府县，官府震惊，百姓高兴。说来也巧，水泊东岸金岗村渔民杜迁和宋万，因杀了渔霸，大闹了状元府，正在东躲西藏，听说王伦在梁山占山为王，便带领百名渔民前来入伙。
王伦正愁没有几个武艺高强的人，无法对抗官军，见杜迁、宋万身高八尺，又有一身好武艺，一时高兴便让他俩当了手下头领。后来朱贵因在沂州杀了恶霸，也投奔上了梁山入伙。不到半年时间，王伦就聚集起一千余众。后来，他不再杀富济贫了，却变成了不分穷富，只要有钱财就一律抢夺，慢慢地渔民百姓对他也害怕起来。
王伦造反，郓城知县就派衙役把他的父母妻子抓捕入狱。半年后的一天，王伦在聚义厅正想让杜迁、宋万到湖外给他抢两个俊美女子做压寨的四、五夫人，突然一喽啰跑上聚义厅禀报∶"大王，郓城县衙派人送来一信。"说后递上。
王伦打开一看，不由眉头紧锁。原来他父母妻子被捕入狱半年，让他前往投案，不光能放他父母妻子，还可任命他为押司在县衙听用;如若不然，将要把他父母妻子斩首示众，祸灭九族。王伦心想∶你要早让我任押司还有这事?现在我该快活了。宁让我负父母妻子九族，也不能让他们负我。遂下令∶ "将送信衙役给我砍了!"
不久，他满门被砍头示众。后来，豹子头林冲也上了梁山投他入伙，求了个安身之地，被他一再刁难。林冲寄人篱下，天天气愤不过。
忽然，有一喽啰到断金亭找到王伦禀报道∶"朱头领带几位英雄前来求见，已在断金亭外等候。"
王伦听后不语，看了一眼林冲，心想∶一个林冲我正无法打发他离山哩，要再来几个有武有智的人，我的所作所为，若被他们知晓，怕寨主也当不成了。立即命令道∶"就说我和众头领有大事，明天到泊外再见他们!"
林冲听此，有气地问道∶"既然朱头领举荐众英雄上山，就应列队欢迎，怎么能拒之寨外呢?"
王伦怒道∶"这梁山泊，是我王伦说了算，还是你林冲说了算?你若看不惯，另投别处好啦!"
正在此时，从亭外"噔噔"闯进几位彪形的大汉。为首那汉子，身高丈余，黑红色圆脸，豹头环眼，往厅前一站，好似一座铁塔一般。他手提一把鬼头大刀，足有百余斤重，明晃晃闪着亮光。
这大汉抱拳言道∶"俺晁盖和众家好汉在黄泥冈夺了梁中书那贪官上寿的十万贯不义之财，有官兵追杀，前来贵山相投，愿把所夺财宝献到山寨，做招纳义士之用;还有吴用、公孙胜、刘唐、石碣村阮氏三雄都愿拜在王头领帐下聚义。我们甘愿摇船、牵马坠镫，守山放哨，万望收留。"
王伦双目圆睁，心中盘算∶一个林冲搅得我六神无主，若再收下这么几个好汉，我王伦别说当寨主了，怕连个安身之处也不会有了，他们又都犯有灭门之罪，不能留!他抱拳言道∶"哎呀呀，众位英雄有所不知，你们前来相投，是看得起我王伦，但梁山泊弹丸之地，山小水浅，怎能卧得下众位苍龙，望诸英雄另立高门去吧!"
林冲早闻晁盖大名，见王伦如此刻薄，无有一点英雄义气，越想越气∶你王伦心胸这么狭窄，忌贤妒能!我被官府所逼，高俅所害，妻离家破，柴大官人所荐，让我来投，你左难右刁。今晁盖众好汉被官军所追，前来相投你又是如此不义!我再相求，你若能留着还罢了，如若再这样无理，别怪我不义。忙向前对王伦言道∶"王寨主，晁盖等七位英雄前来，是我大寨有幸，添这么多好汉，官府更不敢小视咱们。应和众家兄弟携手共聚大义，为何不留他们呢?"
王伦听此，怒道∶"林冲，我意已定，让他们快快下山，山寨不留!"
吴用已观看多时，见林冲如此仗义，早想好对策，忙向前施礼道∶"林教头、王寨主，不能因我们七兄弟前来上山，伤了你寨和气。王寨主不能容我们，林教头你留又有何用，你说了也不算呀!我们告辞!"
林冲高声喊道∶"众家兄弟留步。"转对王伦∶"你留也不留晁盖七位英雄?"王伦见林冲虎目圆睁，放着凶光，忙说∶"林冲，我说了，山小水浅，怕误了他们前程，你又没喝醉，这是为何?如若不服，你也给我滚出山寨!"
林冲听此，青筋暴跳，向前一把抓住王伦吼道∶"你这绿林草寇，污占梁山，不分穷富你一样抢劫，欺男霸女，强抢民女做你压寨夫人，你讲何义?你不过是个无德无武，忌贤妒能的匹夫!你一不杀富济贫，除恶扬善，向赵家王朝造反;二不为黎民百姓作主，不仁不义，我林冲今日岂能饶你!"
只见林冲手起刀落，王伦尸首分离，血溅断金亭。
晁盖等七位英雄，扑通跪倒在林冲面前∶"我们扶林教头为山寨之主。"
林冲向前扶起众好汉，把晁盖往第一把交椅上一推，言道∶"晁盖兄为山寨之尊!"宋万、杜迁、朱贵当即跪下;"遵林冲哥哥之命，立晁盖兄为首!"
林冲言道∶"为了山寨兴旺，这山寨之首，晁天王当之无愧。我火并王伦贼子，绝无私怨。只因他忌贤妒能，宵小之辈，怎能成大器?晁盖乃梁山地区英雄，为人大度，扶弱济贫，哪个不知，何人不晓?晁盖为山寨之主，山寨定能兴旺。"
吴用一抱拳道∶"晁盖兄，林教头言之有理，你就居首，林冲居二，我为三，其他兄弟依次而坐如何?"
林冲道∶"吴兄差矣!为山寨大计，听我一言∶晁盖兄居尊，你次之，我为三，其余兄弟依次而坐!"
林冲火并王伦，尊晁盖为首，梁山人马越聚越多，在聚义厅前竖起"替天行道"杏黄大旗。从此梁山兴旺起来。林冲火并王伦之功，被后人传为佳话。
有歌谣称颂道∶被逼无奈林冲勇，一逼再逼忍气生。晁盖智取生辰纲，投奔梁山展才能;王伦秀士忌能辈，怎容晁盖大英雄;林冲一怒发冲冠，火并扶晁立奇功。
袁刚平心静气，静静地听着，生怕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武志平讲得绘声绘色。
"讲完啦?"袁刚忙问。
"讲完啦。听懂了吗?"武志平问。
"懂啦懂啦，就是林冲跟王伦动家伙，硬敲了目中无人的王伦呗。"袁刚喜形于色地说，显得眉飞色舞。
"对头，对头。袁兄不愧是个聪明人呀。这后面的事，袁兄知道咋办咯。"武志平提醒道。
"晓得了，晓得了。我将牢记老弟教诲，只待时机嘞。"袁刚面情显得有些阴险地说。
"那好，至于袁兄今后的处境，老弟我就看你火拼'王伦'的行动啰。"武志平见炉火已经纯青，就再次火中加薪。他心里说要让熊熊烈火吞噬匪性十足的恶魔，铺展出一条通往红色革命的光明大道。
武志平想到信已写好，故事也讲了，就可以离开这里去松垭子了。他给袁刚一说，袁刚哪里肯许。袁刚深情挽留地说∶"武大哥，你这们大的恩人，文才又好，帮我这门大的忙，哪能不多耍一天呢。你要是闲不惯的话，我给你找个事情消磨时光。正好我有一本手抄洪门《海底》，是我们的帮规准头。因为我们弟兄长期翻看熟记行话、礼节，内有很多篇页、字迹残缺不齐了，请你帮我修补填充，以备后用。"
武志平接过袁刚递来的陈旧《海底》一翻，内容全是粗俗的江湖黑话、山堂规矩和袍哥问答，约有三万余字。为了应付袁刚的一番好意，武志平答应下来。他认真查看了残缺不全的篇页和文字后，就一一进行修补、摘抄和填充。善于留心的武志平为便于自己掌握使用，他利用此机会把重要地行规和黑话进行了抄录。半天时间，武志平就全部完成了袁刚交办修补《海底》的任务。武志平给袁刚交了差就说·"袁大哥啊，我的时间非常紧，任务还很重，我们好朋友来日方长，后会有期，今天我要走啊。"
此时兴奋不已的袁刚内心已经看出武志平急着要走的心情，他一边暗自通知黑风洞里备酒菜，要求所有弟兄集中在此与武志平相识相认，一边再次挽留武志平。他看武志平要走的决心已定，就只好说∶"武大哥，话已至此，我就不便挽留。只是黑风洞的弟兄们要与你见个面，互相认识一哈，今后来到这方，路头路脑碰到了也好行方便。"
武志平一听此话有道理，也就爽快地答应了。
袁刚带着武志平走进黑风洞，酒菜早已摆好，众匪喽啰们有的在给袁营长打招呼，有的找机会向武志平问好和亲近。
袁刚把武志平请到上座坐下，袁刚就放大声音说∶"弟兄们啊，武大哥初到我们洞里，你们不认识'汉流'和'挑碳''空子'，不懂得'红袍''黑袍'，不分清水、浑水袍哥，逮住就无礼拷问，得罪了他。现在，我专门请武大哥再来洞里，一是我们大家给武大哥赔礼道歉，敬请武大哥大人大量不计前嫌，牢结友谊。二是我们今天在此一聚，好好熟悉熟悉，今后不论在哪个地方碰到都要对武大哥以礼相待，不得再闹出误会。"
袁刚说完话，就用一把短刀割下盘中的熟鸡头顶在刀尖上说∶"我敬武大哥一个财喜，祝你明天无灾无难，一路顺风，逢凶化吉!"便把鸡头递给武志平。
武志平明白，这就是《海底》中的江湖规矩'饯行礼'，他很礼节性地站起来，身子稍微前倾，张开嘴巴噙住刀尖上的鸡头坐上原位，再把鸡头放到自己碗里，然后客气地说∶"都是好弟兄，好朋友了，我们不计前嫌。今后相见，还请弟兄们多多关照。在此，我向袁大哥和所有弟兄们对我此行的盛情款待表示真诚的感谢!"
武志平一席话，迎来了一片叫好声和久久的掌声。大家开始饮酒、吃菜。
武志平为提高大家的酒兴，他举着鸡头说∶"来，我给大家看看财运，既然是弟兄，咱们就要有福同享哈。"
"好好好。"大伙齐声回答。
"大家看啊，这个鸡脑壳骨完整。我把鸡头对着光线看，无乌黑的斑点，那就是清秀，这就预示着大家无灾无难;如果出现红色斑点，说明财运来到。"武志平摇晃着鸡头边给大家看边向大家说。
大家全神贯注地注视着武志平手上举着的鸡头。有的说"武大哥，再举高点啊。"
"大家看清楚了吗?这个鸡头很不错，清秀和红色斑点都占上了，这说明，大家伙既无灾无难，又有财运呢，大家鼓掌祝贺吧!"武志平兴奋地说。
一片掌声中袁刚趁着酒兴站起身，又把在座的每个人给武志平作了介绍。武志平在此知道了昨天在小庙前向他开枪的那人名叫佟俊卿，那人此时见到武志平显得十分尴尬。推开枪口救他一命的那个人名叫黄锡光，还有一个小个子名叫黄中禄，这两人很面善，没有土匪那种刁蛮残暴的神情。
袁刚一番介绍后，特意夸赞了一番黄中禄说∶"这人就是我们黑风洞能文能武的大秀才，这次到汉中他去最合适。明天，武大哥要离开这里，你们两人可以同一节路了。"
明天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武志平暗自高兴，他举起自己的酒杯说∶ "那好，我祝黄老弟去汉中一路顺风!"
酒席过后，为了黄中禄去汉中一路方便，袁刚又请武志平帮忙给去往汉中沿途的各地头人分别写了信，每封信末尾，袁刚都画上了茶壶状押记，就是'盗亦有道'的黑帮暗号。
月儿缓缓升起，黑风洞外空气清新。武志平有意和身边的黄锡光在洞子边散步闲聊，武问∶"我两素昧平生，那天在小庙前，你为何要推开别人杀我的枪口救我呢?"
黄锡光长叹一口气道∶"其实啊，我原来是四川绥定的背老二不是啥子土匪。前年，我在四川老家背黄表纸去汉中，走到袁刚地盘上，被土匪们拉了夫。本来我是靠当背老二挣钱养活家里的婆娘娃儿和老人，结果当了土匪。没办法，倔不过人家，我就只得跟着袁刚当土匪了。因为不从，我想办法跑掉了，人家就要暗算老家亲人嘞。所以，我权衡，当土匪尽量做到凭良心办事，不残害无辜，不奸淫妇女，不拉人命债。那天，佟俊卿拿枪要你命，我就把他的枪口推开了。他们虽然对我有怨气，责怪了我。可是，我人老实、心肠好、不做损德事的脾性谁都晓得，他们也不得把我咋块，只要你的生命保住了，我心里就高兴啦。"
"谢谢你的救命之恩!我终生牢记黄老哥的大恩大德!"武志平紧紧握住了黄锡光的手矗立在静谧的月光中，两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眼眶里盈满了泪花。
救命恩人黄锡光不知道武志平的筹谋，他给武志平说∶"其实，我早就不想在这里待了。就是因为我这个人心肠热，又实在，弟兄们和袁营长都舍不得我走。你说，这人心都是肉长的，我就是不愿当土匪，也不愿眼睁睁看到杀人、放火、奸淫、抢劫损阴德的事情。这次，你不是要找人去汉中送信嘛，就让我去，我好借机溜走，永不再跟土匪棒老二在一起作孽嘞。"
武志平心里想到，这已经决定了的事怎么能改变呢。再说，送信去汉中是要办大事的呀，黄锡光一股烟溜了，这事情又咋办呢。不答应吧，他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不好得罪，是其一。其二，把他真得罪了，他万一给袁刚走漏风声，自己会再遭危险，此行之大事将会毁于一旦呀。面对这种意想不到的突发之事，的确让武志平有些犯难了。好在他毕竟头脑转速高足智多谋。
稍微思考他就在对方毫无觉察中有了对策，他说∶"哎呀，黄老哥啊。你有这样的想法，咋不早些给我说呢，现在实在不方便了。我们早已决定了，袁刚也做好了安排。如果改变计划，非过袁刚那个关口，我同意你去，袁刚能叫你去吗。再说，我和他都准许你去汉中，万一你的想法迟早被他发觉了，有关他的事情办不了，你和家人非死无疑。他还要认为是我故意把你支走的，这样一来，就是你起初救了我，最后又害了我，谁都没有好下场。与其这样，还不如着眼长远，你就好好给袁刚干事，赢得他对你的好感，日后，我在外面照应你才有机会啊，记住，有我在外面给你筹谋，你就有生命保障，千万不能给你弟兄们随意乱说，你要多保重啊。"
果然，武志平的一番话，使黄锡光豁然开朗。他满脸欢喜地又一次攥紧了武志平的手说∶"你也多保重，后会有期!"
第二天一早，武志平告别了袁刚和众匪徒，踏上了前进的道路。一路之上，武志平犹如脱离虎口之羔羊，心情十分愉悦浑身特别轻松地同袁刚文书黄中禄走了几里路就各奔南北了。
（未完待续）
【作者简介】张青云，汉中市南郑区碑坝镇政府退休干部，系陕西省作家协会会员，个人专著有《川陕边红区漫记》（西北大学出版社出版），《米仓山风情》（团结出版社出版），《红色特工武志平》（已出样书），合著有《川陕苏区陕南革命斗争史》等作品。在各级党报、刊物、网络发表新闻作品百余篇。总计200余万字。现在南郑区延安精神研究会办公室任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