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特工武志平
（纪实小说·连载之十四）
作者 张青云
武志平黑风洞巧计谋
袁刚鬼头刀下闪淫威
武志平机智地环视周边地势，想起晏老汉说过黑风洞住的土匪，徐耀明也给自己介绍说他手下二营营长袁刚住在黑风洞，现在这里莫非就是黑风洞吧。
这时节，刚才进洞的那几个人出来连拉带拽就把武志平弄进了洞内。
武志平镇静地把洞里观察了一遍。一个比自己矮一截的黑黑脸膛男人，腰带里插着一把驳壳枪，穿着一件带毛的黑绸外套。在阴暗森冷而潮湿的洞里，闷声闷气向武志平发问道∶"你是啥子地方的人，啥时候加入红军的?"
"你们弄错啦，我不是红军!"武志平有些生气地回答。
"你的手枪，装16发子弹。还是美国货，你不是红军，哪来的这个家伙?"另外一个人接着问。
"我是中国红十字会的调查员，奉命到各个地方来看看民情，以便于赈济贫困民众。考虑到世道不太平，途中有野兽，带上它壮壮胆。若要问我枪从何来，我也可以告诉你们，军队里，我有许多朋友，弄把枪并不费力啊。"武志平说。
"你这身衣裳，咋跟红军长官的一样呀?"黑脸匪首又问。
"哦，衣裳嘛，我是在城里买的呀，中山装啊。真不知道红军长官也穿它，早知道你们忌讳的话，我就不穿它了。"武志平回答着。
"好，看看他的包袱吧。"匪首吩咐手下。
包袱打开，一个小铁盒子里有中国红十字会证明书，还有一个红色布制臂章。一个人把东西拿在手上问"这是啥东西?"
武志平说"是我的身份证明呀。"
"这是啥?"他们又打开地图问。
"地图啊。"
"带这玩意儿出来有啥用?"
"地图上标有全国各地的城市、农村的大小地名，我搞调查，很多地方没有去过，不知道地名，要看地图才晓得路咋走呀。"武志平一看这是一伙不知天高地厚的睁眼瞎（没有文化的文盲）沉着气耐心地答复着。
正当武志平思考着回答密电本和绝密信号时，一个土匪忽然惊叫道∶"看，还有徐团总的荷叶（洪帮暗语名片）"
另一个人也看了，一张硬纸片上印有"徐耀明"三个字，左下角印有"客卿城固"。那个叫松绑的人看后，点了点头，向为首的头领说"是真的，是真的。"
在一阵问话对答中，武志平从众匪徒眼神里判断出这伙人正是徐耀明的同伙———黑风洞二营匪徒。
众匪徒停止了搜查。为首者继续问∶ "这荷叶是哪个给你的?"
"啊，名片是徐团总给我的呀。你们哪里知道，我和徐团长是好朋友，我和他在碑坝街上耍了一天，他又派人把我送过高压河。我来这里，一是顺便做民情调查;二是访问一个朋友。"武志平答道。
"你要找哪个朋友呢?"
"找袁营长啊，大号袁刚，尊称袁玉成。我在碑坝听徐团总说，他的洞子离大河坝不远，路上我又不敢多问，害怕碰到红军探子。"
武志平说到这里，为首问话的头领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你要到大河坝、曲江洞找袁刚，那就是提着脑壳给红军送礼了。你晓得吗，我就是袁刚、袁玉成啊。"
"哎约。真没想到啊，找先生，倒遇先生了。缘分啊，缘分啊。"武志平故作惊喜。
"哈哈哈，这就叫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啊。"袁刚豪爽地说。
袁刚兴奋地边说边亲手给武志平解绳子，其他喽啰也靠拢来，有的给武志平搓揉手腕。
武志平暗自庆幸又过了险关。他稳住情绪，片刻，他双手打拱，非常礼貌地说∶“久仰袁大哥大名啊，此次特意来宝山拜访，实乃冒昧啊。”
武志平以林子内人的身份，先做了个左腿前弓，右腿微向后伸展，右手放在左臂中间，行了个江湖礼，说出洪门中的四梁（山、堂，香、水），四柱（恩、承、保、引），和几句江湖术语，口哼唱："燕山游子过川来，久闻大哥是贤才。礼貌荒疏休见怪，当面领教理应该。”
本是急中生智，信口胡诌，居然生效，赢得了袁刚的认可。
袁刚也激动地双手打拱还礼道∶“自家人不必客套，远朋造访，蓬荜生辉啊。慢待、慢待了呀。”
武志平和袁刚都按照洪帮的见面礼节互相抱拳一番客套，相互明白了二人身份平起平坐，没有贵贱之分，谈话语气也就变得柔软而随和，相互寒暄无所不谈，两人的笑声在山洞里回荡犹如洪钟一般，众匪们静声屏气、驻足观赏着这一出戏剧。
袁刚兴奋地给武志平让坐，武志平走到洞子东南面的火塘边入座，捧着喽啰递来的茶水喝着。
“弟兄们，武大哥的东西一样都不准搬动，还要请武大哥件件过目马上给他包好。快打来洗脸水和洗脚水，武大哥洗脸洗脚。”袁刚向勤杂人员吩咐说。
“是。”两个勤杂人员答应着，就去一个人端着冒热气的洗脸水，一个端着冒热气的洗脚水来到武志平跟前说∶“长官，请洗脸洗脚。”
袁刚羡慕地用手摸了摸那支美国货手枪，就客气地道着歉把枪递给武志平，武志平赶忙故意地说∶“哦，这枪，我带上没有多大用处，我就送给袁大哥。”
“嗨呀，这是哪里话啊。到我这洞里来的人，不是朋友就是对头。是朋友就以礼相待，我要朋友的枪，还有啥子江湖义气呢?是对头的话，不但我要枪，哼，还要命呢!”匪性十足的袁刚话里有话，柔中带刚。
武志平收起枪，洗了脸和脚，就跟火塘边坐的人闲聊。
喽啰们把他随身所带物品叫武志平过了目就照样捆绑好。
"哦，老弟，我给你介绍介绍，这位就是我的第二把交椅堂大爷丁继先。"袁刚把他身边一位高个子胖乎乎的人介绍给武志平，那人双手打拱向武志平∶"本人丁继先拜见武长官。"武志平也随即还礼道∶"本人是中国红十字会员，来到贵地调查民情，请多关照。"
"这位是我的第三把交椅当家的三爷万炳臣。"
袁刚把自己左臂右膀重臣一一给武志平介绍后，都围坐在火炉边谝闲。
武志平在袁刚亲自陪同下，查看了山洞情况。袁刚介绍说∶"我们这个洞子就是黑风洞，洞口呈拱形，一亩多地，可容纳几百个人，洞口两丈多宽，一丈多高。前面用石条子砌了一堵厚墙，只留有一道小门进出，门板有6寸多厚，外面加朦了铁皮包裹，很结实。洞内还有几个木匠正在用木板隔单间，有两间已完工，每间 10来个平方……“
袁刚不停地介绍，无意之中使武志平看出了袁刚长期据守黑风洞的心态。
一个喽啰疾步来到袁刚跟前耳语片刻，袁刚说∶"武大哥，请到上洞里吃饭了。"随即又回头冲众咳喽啰说;"哎，快把武大哥的东西送到上洞里去啊。"
四十多个人吃饭，酒席很丰盛，鸡鸭鱼兔，山鸡、麂子、黑熊等野味一应俱全。满口生香、清甜甘冽的散把子自酿苞谷酒，在袁刚、丁继先、万炳臣的轮番"轰炸"下，难以脱身的武志平最终开了酒戒，勉强"赏脸"应付招架。
酒席散去，稍事歇息后，袁刚带上武志平朝着北方信步闲走。转过一个山垭壑，迎面高达十多丈悬崖被八月瓜、青藤、冬青树、九老二、野刺等杂藤、树木、刺蔓掩映，距地面约4丈处有一石洞，洞口和地面由一架长木梯连接。
"这就是高洞子。"袁刚给武志平介绍。他站在长梯跟前猛拍了几下巴掌，洞口就有人放下软绳制成的梯子（俗称软梯子，是土匪因地势陡险而制作地便于收捡和使用的一种轻便通行工具）。袁刚就让武志平走前头，自己随后爬上洞口。他们进洞后，那些放梯子的人又把软绳梯卷了上去，即时断绝了出洞通道。这个洞子，洞口处窄小，往里渐宽，可容上百人。洞口砌有短石墙，里面有木板间隔的三间小房，每房可置两张双人床和一张小桌子。
袁刚和武志平同住第二间小屋。他俩走进去，屋里已经上齐了酒菜，有个十四、五岁的男孩在此专门打点应酬。袁、武二人和小孩三人一同进餐。袁刚介绍说小孩子是他的义子，名叫显忠。
武志平表示随和、欢喜，就以少量的酒奉陪袁刚，两个人喝得面红耳赤。袁刚特意招待武志平，令手下专门杀了一只大雄鸡。酒过三巡，袁刚用尖刀切下雄鸡头，用竹筷子夹着递到武志平嘴边要他吃。武志平心里明白，这是袁刚藏在好意里的一个下马威，武志平坦然接过大胆地吃起来。浑身匪性气息很浓的袁刚见武志平如此坦荡，一身豪气，没有多言。他再次给武志平斟酒时，武志平为了保持清醒头脑以防不测，他巧借脸红之机称酒以吃醉不可再喝了。
讲义气、豪爽的袁刚一边说;"那好那好，老弟多吃菜，多吃菜。多吃点菜解解酒。"一边独自豪饮。期间，两个人随便闲谈海侃，小屋里气氛显得很热烈。武志平携带的军用地图、密码、口令、信号等物件，袁刚忘乎所以，强留武志平住了一天两夜，从没过问。
宾、主地位相宜言语不忌，东扯西说，笑容满面。但袁刚出于职业习惯，心中戒备显露于色。他左手握枪，右手举杯，右手握枪就左手举杯，眼睛不住地盯视着武志平的举止。
武志平从袁刚的紧张举动和眼神看出了疑虑，便故意把自己身上的那支"美国"手枪拿出来干脆挂在了墙壁铁钉上。袁刚见此脸露悦色，气氛较先前宽松了许多。
饭后，袁刚又陪着武志平游遍山洞。这个山洞也和黑风洞一样阴森森的清冷，一股山泉水顺着石缝流进洞里供洞中人吃喝。洞东较宽处设为厨房，洞南有透光大石缝，可排除炊烟;还有储藏室也在此。几桶桐油、几包棉花和苞谷棒子、腊猪肉全都堆放和悬挂在这里。再往南走，有一个通向洞外的小石崖，这里有用木棒搭成的猪圈，几头肥猪在里面噘着屁股洗洗刷刷、噼噜普噜地同屎同尿，见人来了，它们就哼哼唧唧的趣到角落里缩着脖子看人。猪的屎尿全都从圈板缝缝中流进了深不可测的黑黢黢峡谷。再往东走，有一个一米大小的洞口，袁刚说从这里面可以通进黑风洞。
逛毕洞子，二人依然返回吃饭和住宿的那间屋子里。袁刚就叫义子显忠拿来擦枪的枪油、抹布和通条，一边取下武志平挂在墙上的"美国"手枪，递给武志平说∶"武大哥，我们这洞子里潮湿得很，家伙不天天擦就要生锈哇，"一边开始擦起枪来。
这时候，天时不早了。三个喽啰，每人背了一只大狗从软梯上进洞门。袁刚几声招呼，三只狗温顺地耷拉耳朵吐着舌头快步走到袁刚身边等着主人发话。
袁刚擦好驳壳枪，又擦了寒光闪闪的"鬼头刀"，然后向武志平介绍说∶"我有三样宝。三只狗、鬼头刀、驳壳枪。我们跑江湖的人，离了刀和枪就像鸟儿无翅膀，这个道理哪个都明白。这三只狗就更有意思啰，我要给你详细地说说。"他按顺序伸手一只一只地摸着狗头介绍∶"这一只叫朗轩，王郎轩是西乡县钟家沟民团大队长。红军一来他龟儿就不得了啦，到处撵我，现在还在等着提我的脑壳呢。这一只叫孟春，李孟春也是他妈个土匪头子。你占山，我为王，各人顾各人嘛，他个鬼求日地还悄咪咪挖老子墙角。现在我把他一锅端了，按照徐耀明的意思，给了他个连长当。这只叫麻架子，就是罗廷玉的绰号。罗廷玉也是一个山寨头，贪得无厌，是我迟早要收拾的对头。他们这三个人都是我的仇人，所以，我把他们变成一只只狗，任凭我摆布。老子想咋整治它们就咋整治他们，不想用他们了老子还要吃了他们的肉呢!"
袁刚娓娓讲述，武志平早已看出了他的残暴狠毒心肠。出于应付遍闲，口上故作赞叹说∶"袁大哥豪气，佩服、佩服!"
“今天晚上，我这里有朋友，你们三个给我好好放哨!”袁刚向三只狗吩咐完，三只狗就乖乖地向洞口处走去。
晚上，袁刚和义子睡在东床，武志平睡在西床。
洞口有站岗的哨兵不停地响着“嘿噬膛”的铜锣，还有那三只狗守夜。
早已习惯了夜晚铜锣中入睡的袁刚和义子呼呼睡去。唯有孤身陷入匪巢的武志平在刺耳的铜锣声中寻求着脱身策略，真乃是∶
只身匪穴伴虎狼，机智巧旋斗魔王；
彻夜展转思计谋，冲破黑夜迎曙光。
翌日早饭后，洞口下面的石壁处，3个匪徒几声尖利口哨响起，洞门口悬梯放下，3个人爬上来把袁刚叫到一边小声说着话。武志平密切关注着匪徒们的行动，生怕有啥意外事情。
匪徒们话毕，神色温和的袁刚吩咐喽啰们回到洞下去，他又坐到床上跟武志平兴致勃勃地闲聊。
武志平的担心，主要是考虑徐耀明的人来了就不好办。一心想离开这里。便给袁刚说∶“我这次来川陕边区调查民情，要尽快走出这里，还有巴中那边没去调查，我要抓紧时间，调查结束就要赶回去写报告，将后救济粮、物来了，我也要给袁大哥考虑。”
“唉，倒到是热肠子，那些东西来啦，哪有我的戏唱哦。”袁刚一声哀叹说。
"嗨呀，这个事情简单。到时候我给你们的徐团长打个招呼不就有你的啦。”武志平听出了袁刚的哀叹之音。
"你哪里知道呀，我们这些挑碳（土匪）的跟你们吃皇粮的就不一样，有些事你还不晓得啊。”袁刚话里有话。
“嗨，袁大哥啊。我是徐耀明的朋友，更是你的朋友哇。你们两人之间有啥隔阂，我不可能随意帮他一方说话呀。就凭你对我的热情款待，就凭你的江湖义气，我对你可是敬佩在心呃。有啥话尽管给我说，也许我可以帮你出出主意呐。"武志平故意对袁刚进一步离间道∶"你就放心吧，老实告诉你吧，我在川、陕军队里都有关系好的高级军官朋友，陕南川北的官府衙门人熟路熟，他徐耀明恐怕没有这样好的人事关系吧，况且我也看出他对你有戒心。今天啊，我们弟兄家，我不帮你帮哪个呢?"
袁刚一听武志平果真来头不小，他思忖了一下说道∶"武大哥是个不简单的人啊，既然你愿意帮我的忙，我就说心里话吧。我袁刚本来是四川军队里的一个司号兵，没有前程，洪帮里头我的几个弟兄叫我跟他们闯天下，我又怕出事情对我不利，就跑到陕西汉中的西乡曲江洞投靠罗玉成司令，又名罗延辉，绰号叫落烟灰。这个罗司令很看重我，我一去他就封我为先锋大队长。那个地势十分险要的曲江洞，可容纳上千人，里面还有自生的暗河，长流水不断，只要把粮草准备充足，神仙也奈何不得。川军不知底细，派出一个团的人就想吃掉我们，结果战了两天，看形势不对就自行撤退了。当然，狗日的陕军精鬼精鬼的，人家用了一张委任状，委任鬼子王三春为川陕边防司令就把我们搞垮啦。王三春接任司令后就把讲义气的罗玉成哄到镇巴城里喝酒认朋友。酒席上王三春来了个摔杯为号，不但成功杀了毫无提防的罗玉成司令，还把跟随去的队伍缴了械。哎呀，说起后怕啊，那次不是我早起戒心趁乱溜出来，恐怕二世人都多大啰。所以我看曲江洞呆不下去，就到黑风洞来啦。"
"那你怎么得到了徐耀明的重用呢?"武志平继续问。
"嗨，再莫说啦。人嘛，总是像个灯盏，风吹这面就转那面，它总要亮。俗话不是说这方不亮那方亮吗，我就是有那样的好机缘。我正愁没有出路时，红四方面军里面有个叫任玮章的头儿，他说红军是穷人的队伍，要吃饱饭就去当红军，我看日子没法过就去了，人家还叫我在独立师里当了个领导。当时的徐耀明已经看到了自己人少势力单薄的困境，就给我传来请帖，要我去他那里当营长。我想管他妈啥子军，只要给我一个官儿当，我管人总比人管我好。后来我才晓得徐耀明靠任玮章当了个团长，凭他那点本事能当上团长，我就不能另外找出路吗。
有了这个想法，还真是有点缘分。西乡县有个红二十九军，军长叫陈浅伦。这人把我收编了，就给我封了个游击大队长，还派张文当指导员。谁知老天不凑人愿，红二十九军出了他妈个叛徒张正万，勾结陕军摸了夜螺鲫，基本全军覆没。张文走啦，我也没有去向。我又想投奔任玮章，可是，听说有人反映任玮章有嫌疑，张国焘坚壁清野不分青红皂白就派人把他杀了。徐耀明手下的人一看张国焘残忍的局势，不敢再当红军了，个个都逃命跑了。徐耀明眼见如此阵势也呆不下去了，他就拉上剩余的部下离开红军，到碑坝河里占了广家店、碑坝、西河口几个大点的场镇，靠派粮摊款维持现状。我就成了编挑一脱，两头一齐落，哪一头都靠不住了。徐耀明生怕自已的摊摊垮了，啥也不给我，我只有跟弟兄们当挑碳，死死据守黑风洞过日子。"
"哎呀，袁大哥也真不容易呀。吃了这么多的苦，还受了很多罪。不知道，我现在能帮你干个啥事儿。"武志平听袁刚讲述一番，随即表现出非常同情的样子。
"不瞒你，武大哥。眼下，我的军火成问题，人手也不行。我想，你的外界关系好，还不如帮我在西乡具政府活动活动弄个民团团长，有了这个名分，我的日子就好过多啦。"威风凛凛的袁刚没有了腾腾杀气，他给武志平说这话的眼神变得没有了光泽。
武志平算算时间，自己走出汉中已经一个礼拜了，可是，自己至今还在匪窝里。孙军长一定等急了，咋办呢?武志平忽然想起袁刚说的话，正好派上用场。他决定马上给孙军长写封信，既能证明自己的情况让军长放心，又能采取帮助袁刚办事的方式，积极促使袁刚放松警惕。一来自己可以早日摆脱匪巢速去交办肩头重任;二来奠定自己今后在此活动的人缘基础。
武志平打好腹稿，他对袁刚说∶"袁大哥，你的忙，我是一定给你帮，还要把事情给你办得叫你十分满意。但是，有一点需要向你说明，就是我帮了你，徐耀明知道后一定会对我不好，只是以后我来碑坝、西河口和广家店，他肯定要找茬子的。"
（未完待续）
【作者简介】张青云，汉中市南郑区碑坝镇政府退休干部，系陕西省作家协会会员，个人专著有《川陕边红区漫记》（西北大学出版社出版），《米仓山风情》（团结出版社出版），《红色特工武志平》（已出样书），合著有《川陕苏区陕南革命斗争史》等作品。在各级党报、刊物、网络发表新闻作品百余篇。总计200余万字。现在南郑区延安精神研究会办公室任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