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海省人大代表鲍武章提出了关于提高和保障全省医护工作者薪酬待遇和工作待遇的建议。他指出,医护人员是肩负着为人民群众健康保驾护航使命的特殊群体,但目前青海省公立医院医护人员的职业现状却不容乐观。
一方面,医护职业是高风险岗位。自新冠疫情爆发以来,医务人员 80% 以上都感染了新冠病毒,大量医护人员在 “阳康” 之后带病重返岗位。另一方面,工作高压力、高负荷、高强度。青海省 77% 的医生一周工作超过 50 个小时,至少 25% 的医生一周工作时长超过 80 小时。60% 的医生每半天要看 30 个以上的病人;超过 40% 的外科医生日均手术时间超过 8 小时。
此外,医护人员薪酬待遇与劳动付出不成正比。初级职称的平均年收入是 57709.35 元,中级职称为 73854.37 元,副高级职称 88638.24 元,正高级职称 107813.18 元,青海省医生月收入在 3000 元以下的占 29.46%,10000 元以上的仅占 6.15%。同时,青海省医疗行业缺乏对优秀人才的吸引力,近几年医学院校招生面临困难,优秀毕业生往往选择出省乃至出国。
为改善这一现状,代表们建议参照当地公务员、公检法等薪酬待遇制定工资标准,给予职称补贴,特殊岗位如重症医学科、急诊科、儿科等给予特殊津贴。特殊时期、特殊情况,需要给予特殊津贴,切实关爱医护人员,调动医生的积极性和工作热情,解除他们的后顾之忧。
在新冠疫情之后,医护人员依然面临着高风险的处境。国家卫健委数据显示,全国共有 476 家医疗机构的 3387 名医务人员感染新冠肺炎,22 人殉职。除了感染风险,他们的工作也持续保持着高压力、高负荷、高强度。以西班牙为例,自今年 3 月以来,西班牙医护人员便陷入与病毒的拉锯战。在疫情高峰时期,医疗系统趋于饱和,急救人员接到的电话数量一度多到来不及处理。隶属于加泰罗尼亚紧急医疗服务系统的护士拉蒙・佩德罗萨回忆,当时连轴转的工作给医护工作者的身体和精神状态带来巨大考验,超负荷的工作强度、过大的工作量和与之相伴的压力都影响不小。
在国内,上海市政协委员姚俭建在提案中指出,全国 77% 的医生一周工作超过 50 个小时,其中近四分之一的医生一周工作时长超过 80 小时。近六成门诊医生每半天要看 30 个以上的病人,超过四成的外科医生日均手术时间超过 8 小时。一线医生超负荷工作成 “老大难” 问题,长期处于这种高强度工作状态下,医护人员的身心健康面临巨大挑战。
目前医务人员薪酬待遇与劳动付出严重不成正比。据《2022 年中国医院人力资源现状调研报告》数据显示,医生临床平均收入为 9.4 万元,其中 70% 的医生表示税前收入在 10 万以下,仅有 14% 的科室主任 / 副主任年收入超过 20 万元。以青海省为例,初级职称的平均年收入是 57709.35 元,中级职称为 73854.37 元,副高级职称 88638.24 元,正高级职称 107813.18 元,医生月收入在 3000 元以下的占 29.46%,10000 元以上的仅占 6.15%。
不同职称收入差距较大,博士学历医生税前临床收入集中在 20 万以下,收入 30 万以上的占比达 15%,而专科和本科学历的医生收入多集中在 10 万元以下。此外,行业吸引力不足,近几年出现医学院校招生面临困难的状况,高考优秀人才一般不会学医;医学院校优秀毕业生往往选择出省乃至出国。这与医务人员的薪酬待遇低、工作强度大等因素密切相关。
国家卫健委高度重视医务人员的薪酬待遇问题,积极推动公立医院薪酬制度改革。根据相关文件精神,国家卫健委制定并印发了公立医院薪酬制度改革实施意见,旨在建立以医疗服务为主导的收费机制,完善医务人员薪酬体系,坚持公益性导向,深化医疗、医保和医药的 “三医” 协同改革和治理。
发放临时性工作补助:国家卫健委会同相关部门出台政策,明确医务人员临时性工作补助标准。例如,在疫情防控期间,对于直接接触待排查病例或确诊病例,诊断、治疗、护理、医院感染控制、病例标本采集和病原检测等工作相关人员,中央财政按照每人每天 300 元予以补助;对于参加疫情防控的其他医务人员和防疫工作者,中央财政按照每人每天 200 元予以补助。各地也积极落实相关政策,如湖南省财政厅会同省卫健委等部门出台《关于进一步完善医务人员临时性工作补助有关政策的通知》,对过渡期内直接参与疫情防控救治的相关医护人员分类按照 300 元 / 天、200 元 / 天的标准发放临时性工作补助,并在 2023 年春节前已给符合条件的医务人员预发部分补助。
核增一次性绩效工资:结合医疗卫生机构参与医疗救治及疫情防控情况,按政策核增一次性绩效工资总量。核增的一次性绩效工资总量由单位制定具体分配办法,重点向风险高、任务重、压力大、加班多的岗位倾斜。例如,湖南省按照分级管理原则,结合省直医疗卫生机构参与医疗救助及疫情防控情况,省人力资源社会保障厅会同省卫健委、省财政厅等部门即将核增省属公立医疗机构一次性绩效工资。
实施职称考试评审倾斜措施:国家卫健委把做好职称评审工作作为关心关爱医务人员的重要举措,对疫情防控一线医务工作者参加职称评审予以倾斜。将 “在重大突发事件卫生应急处置中作出突出贡献” 纳入卫生健康高层次人才选拔条件。截至目前,湖南省全省共有 2376 名疫情防控一线医务工作者通过相关优惠政策获得职称。在 2022 年全省卫生系列高级职称评审完成后,对抗疫业绩优秀的医务人员再组织一次单列评审。
落实休息休假及工伤待遇保障:国家卫健委指导医疗卫生机构落实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财政部《关于调整卫生防疫津贴标准的通知》精神,对符合条件的卫生防疫人员发放岗位津贴。同时,各地出台相关文件,规范事业单位带薪年休假标准条件和病假(事假)处理,指导医疗卫生机构合理有序安排医护人员调休补休,落实事业单位带薪休假规定。例如,湖南省人力资源社会保障厅出台《关于进一步做好事业单位带薪年休假实施工作有关事项的通知》,指导医疗卫生机构合理安排医护人员休息休假,落实事业单位带薪休假规定。
美国:根据相关资料,2023 年美国医生的平均年薪为 36.3 万美元,其中初级保健医生的平均年薪从 2022 年的 26.5 万美元增长到 2023 年的 27.7 万美元;专科医生的平均年薪由 2022 年的 38.2 万美元涨到 2023 年的 39.4 万美元。2022 年,美国政府雇用了 2137 万公共部门雇员,人均年工资 66570 美元。美国医生平均年薪远超美国政府雇员。
法国:2022 年,法国公立医院工作人员平均每月税后收入 2734 欧元,其中医务人员的平均税后工资下降了 1.5%,至每月 6501 欧元。法国国家统计与经济研究所最新公布的数据显示,2022 年,法国公立医院工作人员的平均税后工资下降了 0.4%。法国卫生部调查研究评估统计局的数据表明,2022 年公立医院和公共卫生机构的全职工作人员包括医务人员、公务员、合同工平均每月税后收入为 2734 欧元。在法国公共部门,2021 年工作人员的月平均工资净额为 2430 欧元;在法国私营企业,2022 年人员的月平均工资净额为 2630 欧元。高管的月平均工资净额最高,为 4490 欧元,远高于法国整体月平均收入水平;职员的月平均工资净额约为 1880 欧元;工人月平均工资净额约为 1940 欧元。公务员的月平均工资净额为 2500 欧元,公共部门的其他职员(不含医疗人员)的月平均工资净额为 1990 欧元。
挪威:挪威各行业平均年收入在 40 万至 70 万卡朗之间,政府官员的年薪约为 60 万卡朗(约合人民币 50 万元)。在挪威,护士平均年收入也较高,如护士平均年收入为 108072 美元(折合人民币约 79.1 万元)。
韩国:韩国全国医生的平均年薪高达 18 万美元,约合 129 万人民币,韩国医生收入平均值和韩国大型企业总经理级别的薪水差不多。韩国医生的收入最高者较工薪阶层多 7 倍,在经合组织国家中排名第一。就职于医院的一般科室医生的收入是一般工薪族的 2.1 倍,私人医院的一般科室医生是 3.0 倍,就职于医院的专科医生的收入是一般工薪族的 4.4 倍,私人医院的专科医生的则可达到 6.8 倍。
目前在国内,医务人员的薪酬待遇与公务员存在一定差异。不同岗位的医务人员收入差距较大,以青海省为例,初级职称的平均年收入是 57709.35 元,中级职称为 73854.37 元,副高级职称 88638.24 元,正高级职称 107813.18 元,医生月收入在 3000 元以下的占 29.46%,10000 元以上的仅占 6.15%。而公务员的收入相对较为稳定,且不同地区的公务员收入差距相对较小。不同地区的医务人员工资也存在差异,如上海地区医院薪酬年薪为 35.1 万元,高于全国平均水平 78%。但总体来说,医务人员的薪酬待遇与劳动付出不成正比,工作强度大、风险高,而收入水平相对较低。与公务员相比,医务人员的收入缺乏稳定性和统一性。
提高医务人员待遇:参照公务员标准执行医务人员工资,能够有效提高医务人员的收入水平,使其薪酬待遇与劳动付出更加匹配。这有助于改善医务人员的生活质量,增强他们的职业认同感和归属感。
稳定医务人员队伍:稳定的收入和良好的待遇可以吸引更多优秀人才投身医疗事业,减少人才流失。同时,也能提高医务人员的工作积极性和责任心,为患者提供更好的医疗服务。
促进医疗行业发展:提高医务人员待遇可以提升医疗行业的整体吸引力,有利于吸引更多资金投入和技术创新,推动医疗行业的可持续发展。
体现社会公平:医务人员肩负着保障人民健康的重任,他们的工作具有高风险、高强度的特点。参照公务员标准执行工资,体现了社会对医务人员的尊重和认可,有助于实现社会公平。
财政压力:医务人员数量庞大,如果全部参照公务员标准执行工资,将给财政带来巨大压力。这可能会影响其他公共事业的投入,需要合理规划财政支出,确保资金的可持续性。
标准统一难题:不同地区的经济发展水平和财政状况存在差异,统一参照公务员标准执行工资可能会导致地区间的不平衡。如何制定合理的标准,兼顾地区差异,是一个需要解决的问题。
绩效评估机制:公务员和医务人员的工作性质不同,需要建立科学合理的绩效评估机制,确保医务人员的工作绩效能够得到准确评价,避免出现 “吃大锅饭” 的情况。
管理体制差异:医疗行业和公务员系统在管理体制上存在差异,参照公务员标准执行工资可能会带来管理上的不适应。需要进一步完善医疗行业的管理体制,确保改革的顺利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