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在逛美术馆时,常常会困惑该如何解读眼前的名作,若是请一位专业的美术史家,他会怎样看?
波提切利《春》
乌菲齐美术馆藏
美惠三女神
这张藏于乌菲齐美术馆的《春》,以画中人物形象的优美和含义来源的复杂、神秘而为世人所着迷。中国美术学院教授范景中是这样来解读这张名作的。
“(波提切利构图中的韵律感)那是用细节创造的韵律,每一个细节的色彩饱和都证明的一种韵律感。这种韵律在我看来,极为精彩地体现在对‘美惠三女神’的刻画上。她们的优雅造型常常让我想起古典的雕塑......她们也让我想起公元前408年雅典胜利女神庙增建的石柱上的雕刻,在那里,胜利女神要弯腰系一只松开的便鞋而骤然停步,那一时刻极其迷人,女神薄薄的衣饰下垂,裹住美丽的躯体,既单纯又华丽。”
莱奥纳多·达·芬奇《抱银貂的女子》
恰尔托雷斯基博物馆藏
大家都知道达·芬奇的名作《蒙娜丽莎》,但他存世的肖像画真迹还有一幅《抱银貂的女子》也同样知名。2012年,范景中教授在德国举办的文艺复兴肖像画展中这样解读到:
“塞西丽娅衣服用的青金石极为精彩,这种蓝色与红色对比,令人想起圣母的服饰,但这些细节很快就消失在光晕之中。光晕,就像本雅明所说:‘是一种源于时间与空间的独特烟云:它可以离得很近,确是一定距离之外的无与伦比的意境。在一个夏日的午后,休憩者望着天边的山峦,或者一枝翠叶在休憩者身上洒下的绿荫——这就是在呼吸远山和近树的光晕。’不妨说,大凡杰作,都有光晕,凝神谛视,会觉出烟云秀色与天地生生之气,自然盘泊其中,轮囷其上。欣赏艺术,就是呼吸这种光晕,简言之,即中国古人说的‘烟云供养’。”
可见,美术史家在看画时,是有方法和门径的,他们所利用的是自己的“知识”和“眼力”。范景中教授全新力作《艺术与文明:西方美术史讲稿Ⅱ(文艺复兴—十八世纪艺术)》,可以为大家提供欣赏艺术的门径。
1977年,范景中考入北京师范大学哲学系,但进入师范类院校读哲学并非是他所想,于是两年后,他考入浙江美术学院(现中国美术学院)攻读艺术理论研究生,1982年留校任教至今。
20世纪80年代早期,对于如何推进中国美术史的研究,范景中教授试图通过“它山之石”找到方法路径。1983年下半年,范景中教授开始主编《美术译丛》,组织译介了一大批西方美术史经典著作,让它们首次进入我国学者的视野。在之后的三四十年里,范景中教授组织翻译了包括贡布里希《艺术的故事》等全部著作在内的,欧洲近现代艺术史学史、艺术史学流派和艺术史方法论相关的经典著作,在当时的美术史界,尤其是对年轻学者、艺术家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贡布里希夫妇与范景中
也是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范景中教授提出了“作为一门人文学科的美术史”,这一倡议为我国美术史学科的发展指出了方向,也让美术史研究进入更为广阔的人文视野。
艺术对于每一个人都有一种亲和力,有些人是自觉地走进艺术,有些人可能需要有人推动。范景中教授说:“美术史家应该是一个推动者,通过他们的书籍,通过他们的一些演讲,做一些普及的工作。”
《艺术与文明》三部曲,正是范景中教授耗费多年时间撰写,试图引领广大艺术爱好者走进艺术殿堂,推动艺术史普及工作的重要成果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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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知识为主”的西方美术史专著
《艺术与文明》三部曲按时间递进,将绵延两万年的西方艺术置于人类历史文明语境,以宏阔的文化视野,对美术史作了全新观照和系统梳理。
2008年,范景中教授为中国美术学院新生上“开学第一课”
本次面世的是三部曲之第二部,时间段从文艺复兴直至18世纪艺术。这一时期的艺术精彩纷呈,可以说是艺术史的黄金时代。艺术复兴、天才画家层出不穷,达·芬奇、米开朗琪罗、拉斐尔、波提切利、乔尔乔内、提香、卡拉瓦乔、伦勃朗轮番上场,印刷术的发展推动了艺术的传播,也开阔了艺术家们的眼界。
范景中教授在谈论这一时期的艺术时,说自己紧紧围绕着“知识”,即沃尔夫林的形式分析、潘诺夫斯基的图像学、贡布里希的图式与修正。因此,这部著作也是范景中教授多年来学术积累的一次集中呈现。
讲了这么多,但《春》的寓意到底何在,迄今没有定论。而波蒂切利之所以如此受人重视,除了他的艺术丰神高绝之外,就是他的作品深不可测了,堪称“说不尽的波蒂切利”。不过,每当我们提出一种解释时,不妨想想潘诺夫斯基针对图像学说过的一句话:“确实还存在着某种公认的危险,图像学可能不会像人种志之于人种学那样,而是像占星志之于占星术那样。”他的言外之意显然在警告我们:图像学弄得不好,就是占星术式的猜谜。潘诺夫斯基的这句警言,贡布里希激赏不已。
节选自《艺术与文明:西方美术史讲稿》Ⅱ
第56页
不止谈艺术,还涉及数学、哲学、历史等多个领域
陈丹青说:“美术史这样深广的一个学问,需要一个具备大眼界、像范先生这样专业的史学家来讲授。”
在《艺术与文明》中,范景中教授的宏阔视野处处体现,例如在谈及丢勒时,他引出了“数学”。数学与艺术,范景中教授说是“理念世界”与“现实世界”,数学的“理念世界”追求的是绝对真理,艺术的“现实世界”没有绝对的真理,只讨论意见。
但这两个世界之间有没有关系呢?当画家开始追求“理想美”时,这两者之间是否就发生了关联、出现了张力,范景中教授在书中进行了讨论:
我们也许会问,丢勒为什么选择用数学进行研究。答复是:丢勒生活的时代人们相信所有的秘密都可以用数学来解释。所有的事物都有尺寸和重量,艺术和手工艺可以测量,天文学和宇宙学更是如此。只有“神的艺术”即神学和它在世间对应的形而上学,才可以不受测量的约束。不过当时的数学主要指应用数学和几何学。1537年出版的塔尔塔利亚的《新科学》,卷首插图中柏拉图所举的长幅标语就写道:“不懂几何者请勿入内。”
节选自《艺术与文明:西方美术史讲稿》Ⅱ
第183—184页
中西互鉴,中国美术史家的世界眼光
范景中教授自述在写作这本书时,往往带着中国美术史的研究视角,用一种宏观视野对中外美术史做参照对比,让读者更综合理解艺术在中西文明中的同与不同。比如在讨论佛罗伦萨的线条和威尼斯的块面时,他引出了沃尔夫林、贡布里希的理论,但他所思考的是中国画写意与工笔,是对立统一、中西映射的问题。
在书中使用诗歌作为图像的参照时,范景中教授想的是“诗与画”。西方也有“诗中有画”的观念,但西方的诗、画都是叙事性的。中国诗中有图像,画中有诗意,这是中西的不同之处。
这样一种精英的语言自然会涉及品评造型的艺术,涉及如何表达美的艺术。人文学者研读的“经典中的经典”《荷马史诗》就遇到过一个难题:如何才能表述绝美的美女海伦 [Elena]。我们试着回忆一下荷马描写海伦走到特洛伊国家元老会议场里的几行诗,那些尊贵的老人看见了海伦,就窃窃私语:
没有人会责备特洛伊人和希腊人,
说他们为了一个女人进行了长久的痛苦的战争,
她真像一位不朽的女神!
能叫冷心肠的老年人承认,为她战争,流血沙场,马革裹尸,是值得一为的事,有什么比这几句诗能够在人们心中唤起一个更生动的美人的意象?它和汉代李延年的歌词都用最少的言语写出了最美的人: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节选自《艺术与文明:西方美术史讲稿》Ⅱ
第10页
精准还原色彩,体验原作质感
亲近艺术、接触艺术,看作品是一个重要的途径。《艺术与文明》第二部收入了近二百张图片。在作品的选择上,范景中教授有细致的考量,在图随文意的前提下,既精选绘画名作,又兼及不同门类的重要古物,例如15世纪的画稿书、抄本、雕塑、建筑等等,以此打开读者的欣赏视野。所有图版经过专业的校色、印刷,高度还原作品原貌,极好地传递出艺术的品质。
范景中教授强调:艺术是文明的代言人,人们对古典的研习促进了文艺复兴,艺术家们通过接触古典,创造出了新的文明。当我们跟随范景中教授的文字,回望细数这些人类文明的灿然印记,希冀承接先人智慧的火把,感知且创造属于当下的艺术与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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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印签+2024年年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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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景中教授赠语印签+2024年年历
“艺术使人心优雅。——范景中”
图为波提切利名作《春》,乌菲齐美术馆藏
图为波提切利名作《石榴圣母》,乌菲齐美术馆藏
②
作者亲笔签名版
范景中教授亲笔签名版,数量有限。
③
“最美的书”同款毛边本
“最美的书”同款毛边本,独特工艺制作,数量有限,售完即止。
《艺术与文明》三部曲
《艺术与文明:西方美术史讲稿》Ⅱ
(文艺复兴 — 十八世纪艺术)
范景中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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