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ndmark of tomorrow academ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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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前面的话:
附近是什么?就是一个人活着扎根的地方。疫情几年让大部分人体会到附近很重要,甚至决定生死,从而终结了“诗和远方”的廉价的浪漫主义,因为到了哪里都有一个附近。所有人都需要选择附近,看清附近,扩展附近。怎么做到呢?也许第一步,是看;而看之前需要新的视角的刺激。
成都是我现在的附近,可是一场摄影展让我感到自己对附近的失明,虽然已经来这里生活七年,还有很多没看见,没有好好注视过。
6月6号我去了屋顶上的樱园,看“无法消失的附近”摄影展。摄影者叫勇哥,兰州人,疫情几年陪儿子奥斯卡来成都读书,陪着陪着他自己先交卷了。这次摄影展我觉得算是他成为新成都人的入籍仪式,来了四桌亲友团做见证,折耳根联邦俱乐部还特意做了一场免费的脱口秀助兴。
樱园前台的惠子小天使的现场记录
勇哥办摄影展是第一次,起源是他去年开始拿他的苹果15在成都街拍,发到朋友圈,点赞踊跃,就越发上瘾。直到有一天樱园主理人燕姐鼓动他办个展,并建议日敦社的沈冠英来策展。一桩好事就有了。
整个展览分为五个主题:忙,累,歇,闲,hi,好几百张的容量。我主要从忙这个板块挑选了几张我喜欢的照片,让大家略微品尝一下。勇哥说他的兴趣点是拍成都街头的劳动者。扫地的,理发的,算命的,送气的,快递的,卖气球的,卖鸡毛掸子的,摆小吃摊的,做装修的,卖廉价小商品的,卖肉的,屠宰的,开小杂货店的。还有快消失的,比如老式转炉爆米花的。
我喜欢这张照片里的清洁工,穿的周正,装备好,像个扫地僧。如果有一天我去扫地,我希望也是这个样子。
勇哥拍的绝大部分情景我是见过的,但是很少注视过。注视有魔力,可以看到看不见的东西。
这位大妈打扮得高级,和她的烤肉串对比很夸张。像个媒婆,业余时间烤串;也可能是喝喜酒出来,没来得及换装;或者,大妈平时就是这样,过日子过得像个样子。这个发髻有苗族风格。
勇哥有发现有意思瞬间的直觉,更有走上前、面对面、赤裸裸的拍下来的“厚脸皮”,让他的照片直截了当,算是街拍的暴力美学。他逼迫一些劳动者和你过了眼神,有了一种无法消失的对话性,让这些几乎没有声音的人说话了。
阿列克谢耶维奇的《二手时间》访谈了很多前苏联人,他们开口个个像天生的小说家。这位老人会不会也是这样的遗民,就差成都的阿列克谢耶维奇找到他。
他们的工作基本不需要说话。我想起一句话:高端人口说话,中端听话,低端无话。
15号白天我约同学来樱园吃饭,再看了一回。白天,清静。这回我想到了我去世的外婆。我小时候暑假会去外公外婆家玩。外婆会做腌菜,拿去晴隆县城街头卖,卖了一毛两毛就立马转手给我,去其它摊摊上买糖吃。还好那时没城管,不然我的童年记忆就可能颠覆了。
这张照片两人神情隐现着尊严,右边男子换身衣服,像个亮剑里的军人。
爸爸像爸爸,孩子是孩子。
策展人沈冠英也是第一次策展。我喜欢这个题目。附近常常被忽视,不被看见。勇哥和策展人提醒我们:附近坚硬地存在着;我们的眼睛还可以有发现力;和昆德拉的命题角力的话,生活可以在附近。
我和朋友们幸运的是,燕姐、沈冠英、勇哥、灯灯之流组成了我们的附近,包括他们的视角和欢喜。
”无法消失的附近“摄影展时间为6月6日—8月6日,欢迎大家到屋顶上的樱园观展,感兴趣的朋友可参见樱园主理人燕姐所写的推文:
2024.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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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旷野得祝福以创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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