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起童年的往事,最能触动心中柔软的部分,跟着大人去赶集,应该是当之无愧的首选。在我的老家,会是比较多的,就是赶集的日子。这个集不大,但足以满足附近几个村子的村民生活。集市位于一个不大的村子里,也不见有什么独特之处,附近村里的孩子每每气恼,为什么没有把集设在自己的村。尤其是看见卖东西的摊子堵着门口摆,恨不能自己是这户人家的孩子。一推门,就能赶集,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到了赶集的那一天,附近的村民穿戴一新,提着篮子携子带老,春风满面向同一个方向奔去。骑自行车的走大路,步行的就抄近路走农田小径,在小麦尚未抽条的冬天,如果站在高处,会看见遍野红绿的头巾和花袄,成群结队地聊着走着。卖东西的和买东西的大都彼此熟识,平时是邻居、亲戚,换了个地方,换了种身份,更加亲热起来。卖东西的称完,还要往袋子里多塞一些,买东西的就赶紧摁着不让。买东西的付钱,卖东西的推着不要,推拉几个回合无果。索性,买东西的索性把钱往摊子上一扔就跑,奈何集上人多,速度快不起来,卖东西的拿起钱来就追,不用几步就追上,再推拉几个回合,最终卖东西的拿着钱,边走边嘟囔:“我这真是谁的钱都收了!”买东西的则回复:“做买卖不容易,不收钱哪行!”虽然最后买东西的并没有多拿东西,卖东西的也照例收了钱,但是关系在拉扯中近了好些。虽然集市不大,但人可不少。有些人攒了一肚子的话,没有机会说的,都带到集上说。有时候一家几口去赶集,分头去买自己喜欢的东西,约好买完在集头的树底下见。往往父亲最先买完,孩子畏着父亲,买完不敢多停留,也跑到大树底下早早集合了,而左等右等,就是不见母亲。这时父亲会生气地说:“肯定又不知道遇到谁了,站住说话去了。”然后父亲带着孩子就回家了,好一会儿,母亲才回来,带着一肚子的新鲜事。赶集的时候,最兴奋的是孩子。如果正好赶上周末或者放假,因为孩子们的加入而让原本就不大的北于集显得分外拥挤、热闹。孩子们自有自己的喜好,到集上就挣脱大人的手,自由活动去了。
而大人们也不会因孩子不见了而担心,照例去买肉买菜买衣服,等买完了,一路喊着:“婶子,见我们家二羔子了吗”就能找到孩子,或者不用喊,直接去卖糖人、图画书、玩具等摊子前面转一圈,准能看到正在聚精会神看热闹的孩子。然后在孩子的软磨硬泡下,买到他们心仪的东西,再左提右拿回家。正常情况下,集市的喧闹,总会在下午一点之后,戛然而止。因为,在老家的乡村,这个钟点已经到了做中饭的时间,人群一拨一拨的离去,留下了满地的残枝败叶,只有尘埃还在空气里回荡,似乎在向渐渐空寂的场地道白。记忆中的老家集市,散发出来的,是人间烟火气息中散发出来的温暖,是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中洋溢出来的希望,是欢声笑语的拉呱声中流露出来的满足。如今,我每次回老家,我都会去集市上转转,听听老家人久违的乡音,仿佛回到了儿童时代。我想,将来我退休时,我还会回到故乡,我还会去赶集,来感受故乡义无反顾地接纳和包容。声明:文中观点仅代表作者立场,文责自负,和本平台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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