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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知道,在现代中国,羌族是55个少数民族之一。而在中国历史上,“羌”又是出现时间非常早的一个族群,而且在中国历史上也曾经扮演非常重要的角色,那么现代的羌族是否就是古羌人的后裔?古羌人又是否还有别的后裔,他们和汉人又是什么关系呢?
其实说到古代的羌人,首先可以明确的一点是:他们从一开始就被视为是汉人的亲缘族群。相当一部分传说和历史记载都认为,羌人和汉人一样,也是黄帝或者炎帝的后裔。在后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羌人也都被视为和汉人的前身华夏人非常接近的一个族群。比如《史记·六国年表》里就曾经提到“禹兴于西羌”,也就是说司马迁认为夏朝的始祖大禹的崛起和羌人也是有密切关联的。
西戎基本上也可以被归入羌人体系
而在中国现在已经发现的最早的文字甲骨文上,也记载有大量“羌”和“羌方”所进行的活动。而当时羌和羌方活动的范围可以说非常广,当时从今天的甘肃、陕西,到山西乃至河南,都是有羌人活动的记载。而在周武王灭商时,其军队中也有相当数量的羌人加入,可以说周朝的建立,也和羌人有一定的关联。
而通过这些历史记载,再结合现代视角的历史研究,其实我们可以大致得出一个结论:即中国古籍里记载的羌人基本上就是指汉藏语系里,除了古华夏族群之外的其它族群。因为史籍里记载的羌人源于炎黄,禹兴西羌等说法,在时间及地点上,都跟现代研究认定的汉藏语系的起源和汉藏语系诸族群的分化过程非常接近。
甘孜州是嘉绒语的主要分布地
我们这样说还有一个理由,也就是在现代的语言学研究中,生活在今天四川甘孜与阿坝地区的嘉绒人所说的语言,被广泛视为汉藏语系的活化石,对于了解古汉藏语乃至古汉语的语音和语法有重大意义。而嘉绒人虽然在现代被认定为藏族的一支,但其语言却和其它藏族有明显差异,属于汉藏语系羌语支。
所以基本上中国古籍里记载的早期羌人,其实就是对同样说汉藏语系诸语言的其它族群的称呼了。而在后来的历史中,羌人与华夏人乃至汉人的互动也始终非常密切,双方既存在继续分化的情况,也出现了许多重新整合的情况。比如在春秋时期,秦国积极向西发展,在秦穆公时曾经使也属于羌人体系的西戎八国臣服于秦。而同时,晋国为了遏制秦国,也曾多次招揽羌人定居。而在后来,秦晋治下的羌人可以说都融入了华夏人乃至汉人之中。
十六国时代羌人建立的后秦
在西晋灭亡后的乱世(“五胡乱华”)时期,原本受氐人(可能也是羌人的一支)建立的前秦统治的羌人,在公元384年发动叛乱,并在次年擒杀前秦大帝符坚,以长安为中心建立了后秦政权。后来后秦灭亡之后,许多羌人融入汉人之中,而另一些羌人部落则继续在陕西、四川和青海的一些地区生活。而在此前后,一支被称为发羌的羌人部落可能迁入了青藏高原。而这支羌人部落的后裔可能可能在后来建立了位于今天西藏地区的吐蕃政权。所以从这个角度,今天的藏族跟古代的羌人也是很有关联的了。
现代羌族(剧作表演图片)
而在公元11世纪建立了西夏政权的党项人也曾长期被称为党项羌,也就是说他们也被认为是羌人的一支。在西夏灭亡之后,一部分党项人南迁,后来融入了川西地区的各个民族。一些学者认为,前文我们提到的嘉绒人可能就保留了一定程度的党项遗产。而现代的羌族(大约有30万人)主要是明清时期生活在岷江流域的一些部落,这些部落基本上可以肯定也是羌族的后代,但应该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部族的后裔。而古羌人的大部分,则基本可以肯定已经融入了汉族和藏族乃至彝族、哈尼族、傈僳族、拉祜族等周边少数民族之中了。(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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