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广州第一民企雪松控股,仿若那繁华一梦的楼阁,在众人的惊愕中轰然倒塌,只留下一片狼藉与无数投资者破碎的梦。
曾投入 100 万,如今却只能拿回区区 3 万,投资者们的财富如泡沫般破碎。这是一场金融的噩梦,而更令人心寒的是,张劲在雪松爆雷前夕,竟如 “窃钩者诛,窃国者侯” 中的窃国大盗一般,通过地下钱庄向境外转出近亿元,这无疑是在投资者的伤口上狠狠撒盐。
被抓后的第 540 天,雪松控股创始人张劲等 19 人,终于站在了法院庭审的聚光灯下。这就如同莎士比亚笔下的悲剧舞台,每个人都在演绎着自己的善恶抉择。这本该是正义彰显的时刻,却让人满是唏嘘。
庭审持续近 50 个小时,宛如一场漫长的噩梦,虽尚未宣判,但投资者们无奈的神情,如浓重的阴霾笼罩在法庭上空。84 亿小金库、350 只违规理财产品、6800 名受害人、约 200 亿元资金未能兑付,这一组组冰冷的数据,宛如《悲惨世界》中描绘的苦难画卷,每一笔每一划都刺痛着每一个关注者的心。
53 岁的张劲现身法庭,与他一同受审的还有 18 名高管,他们来自雪松大宗贸易和财务业务,这些曾经在商界呼风唤雨之人,如今在庭审中或哽咽,或破防,或哭泣喊冤。然而,对于理财爆雷给投资人带来的沉重伤害,他们却提及甚少,如同《了不起的盖茨比》中那些只知追逐利益,不顾他人死活的冷漠之人,令人心寒。
且让我们深入这一案件。张劲不认集资诈骗罪,去年 5 月,曾位列世界 500 强的雪松控股旗下投资公司涉嫌非法吸收公众存款,张劲被带走,自那一日起,雪松便如流星般在人们的视野中渐渐消逝。起初,张劲所涉罪名仅为非法吸收公众存款,而后却又多了集资诈骗罪这一更为严重的指控。据财新消息,广州市检察院指控雪松控股及其旗下子公司涉嫌集资诈骗罪和非法吸收公众存款两项罪名,一位熟知案件的投资者透露,检方认为雪松控股存在单位犯罪,部分高管需承担个人刑事责任。这不禁让人想起《罪与罚》中对人性善恶与法律道德的深刻探讨,在利益与良知的天平上,他们究竟走向了何方?
此次庭审中,雪松控股创始人张劲坚持为自己辩护,承认非法吸收公众存款罪,却对集资诈骗罪矢口否认。这二者区别何在?一言以蔽之,集资诈骗罪刑罚更为严酷,最高可判无期徒刑,而非法吸收公众存款罪,情节严重者处 10 年以上有期徒刑并处罚金。这仿佛是法律为商业行为划定的 “楚河汉界”,一旦越界,便是万劫不复。
从流出的细节可知,雪松案目前仍有约 200 亿元资金无法兑付,涉及约 6800 人,平均每人高达 294 万。庭审中,当投资人听到张劲说出 “按照现在所有资产变现来计算,能给投资人的兑付比例大约是 3%” 时,他们内心想必只有无尽的无奈与失望交织,如同等待戈多一般,希望渺茫却又不甘心放弃。
同时,检方指出雪松控股有 84 亿的 “小金库”,实则是张劲控制的 “潘多拉魔盒”。这小金库的用途令人咋舌,包括购买黄金、艺术品拍卖、购置私人飞机、在北京及美国购买房产,甚至通过地下钱庄汇入瑞士账户等。检方认为,张劲在 2021 年底(雪松爆雷前),通过地下钱庄转出至少两笔款项,分别为 200 万瑞士法郎和 1100 万美元,按现行汇率计算,即 1649 万人民币及 7871 万人民币。张劲却否认了检方关于其 “肆意挥霍公司资产” 及 “小金库” 的说法,辩称:“本人资产与公司资产‘高度混同’,检方溯源至‘小金库’的相当一部分支出,属于公司‘投资’。”“本人并无挥霍公司资产,只不过是投资失败。” 这是狡辩还是另有隐情?就像《罗生门》中各执一词的故事,真相在利益的迷雾中愈发模糊。
雪松,曾是继恒大之后广州最大的民营企业,如一颗璀璨之星闪耀于商界。然而,这颗明星何以如此迅速地陨落?2022 年 2 月全面 “爆雷” 后,雪松控股的债务如脱缰之马,陆续发生实质性违约。债务如雪球般越滚越大,理财产品逾期问题层出不穷,投资人和债权人如热锅上的蚂蚁,心急如焚。这宛如一场金融界的 “末日狂欢”,每个人都被卷入其中,无法自拔。
雪松集团和雪松控股均被列为被执行人,其持有的上市公司股权,如齐翔腾达、雪松发展等,也接连遭遇司法冻结。当前,ST 雪发实控人虽仍为张劲,但齐翔腾达已易主。债务爆雷后,债权人和投资人急于拿回本金,却困难重重。这就像《老人与海》中的老人,与命运苦苦抗争,却似乎总是被强大的对手压制。
财新援引检方指控称,真实的资产以及股权几乎全部抵押或质押给了金融机构或相关国企以获取融资,而虚假底层资产却几乎全用于向中小投资者发行理财产品。正因如此,当雪松控股陷入资金链危机时,国企及机构通过变卖雪松资产最大程度减少了损失,而中小投资者却面临 “补偿无门” 的绝境。例如张劲曾持有的齐翔腾达,如今股东已变更为山东国资;台一铜业(广州)公司、雪松铜业(广州)公司、广州何棠下旧改项目划转给广州科学城集团;三个房地产项目的股权被广州城投接盘等。在这场灾难中,最悲惨的莫过于购买了雪松理财的投资者们。同样从 “理财产品” 暴雷开始的恒大、佳兆业等房企,那些踩雷的投资人也只能在这残酷的金融风暴中自求多福了。雪松案,究竟是资本的贪欲使然,还是另有隐情?这是一个值得我们深思的 “金融哈姆雷特” 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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