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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听见世界
岁月如歌,初听不识曲中意,初唱不晓词中味。白驹过隙,我们的过去被时间的滚滚洪流远远地抛在后方,有些事已经渐行渐远,有些是还历历在目,哪怕过去再久,也深深影响着我们。
那是19年,初一上学期,将近12月的一个星期六。广州喜怒无常的天气居然显得格外和蔼,没有刺骨的阴风,也没有闷热的蒸笼,这让住校的我倍感舒适。洗漱完吃了早饭后,我为了该怎样度过这美好的周末发愁。先写完所有作业再玩,还是疯一个周末把作业留到最后写,还是……
“叮铃铃”,是哪个不知死活的敢这个时候发消息给我。那时的学校还十分可爱,周末白天不自习,对电子产品的管理也宽松。我掏出手机一看,原来是“狗望师兄”。狗望是我们学校一大才子,才气丝毫不输我校考上音乐学院的王同学,还比他少了些天才的孤傲,为人热情,博学多才。
“早上好!”我笑着回复“无事不登三宝殿”
“滚……你在哪?”
“在课室……”我们天南地北地聊起来。突然,他的话头戛然而止,我并不在意,毕竟这样的大才子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忙都忙死了。“叮铃铃”,哦,大才子回来了。
我随意的点开消息,呆若木鸡。“我得了癌症,早已经住院了。”
我的思绪回到了几个月前外出合唱,我跟他就是在路途中正式认识的,以前只是知道名字,那时真是相见恨晚,巴不得去程返程都堵车,我们什么都聊,越聊越投机。就这样算是交了朋友。
国庆前夕,他突然说要教我乐理和唱歌,我受宠若惊,忙不迭答应了,这时我想起了我的好哥们油麦菜,他曾经多次在学习上帮助我,在一些社交场合为我化解尴尬,这样的好机会也要叫上他。狗望大方地答应了。我赶忙发消息给油麦菜,一开始他不可置信,后来我以人品发誓才肯相信。
国庆回来,我就蹦蹦跳跳的扯着油麦菜去上课了。他上课幽默风趣,真就像个老师。我鼻炎发作,连打喷嚏,他说:“这是很好的练习气息的纯天然方法。”油麦菜不小心唱跑调了,他又说:“进步空间又变大了。”
我泣不成声,他后来发过来的消息我没看清,油麦菜回来了。我艰难地把手机递给他,不一会儿,教室里有两个大老爷们儿抱着呜呜地哭着,真算得上是抱头痛哭了。当时真是奇怪,我们对他的话竟然毫无怀疑,我们还对天发誓要学好音乐,完成他的梦想。我那时多希望深处酷暑或严寒中,这样可能会减轻我的痛苦。当我们身不由己的处于某种悲痛,总想着以其他身体上的皮肉之痛来转移注意力。我想在地上打滚,让油麦菜拦住了。
后来几天,我们常和他聊天,他突然问我们这周是否上课,我很讶异,却像鬼迷心窍一般没有质疑,油麦菜知道后也没说话,我们约好时间,此时我和油麦菜有了一种奇怪的默契。我们希望他健康,又不可置信大才子会戏弄我们,或许是出院观察之类的吧,又希望他之前是在开玩笑。
我们提前来到他的班级,我像吴铁熊打听,吴铁熊哈哈大笑:“他这家伙刚转入我们班也这么说,后来说多了,大家也就知道这家伙喜欢整人……”吴铁熊喋喋不休,我们赶紧转移话题,以免打草惊蛇。我觉得甚是搞笑,原来除了谈恋爱,过于沉溺于其他任何感情智商都为0。
狗望回来了,我们嬉皮笑脸地迎上去,寒暄几句,突然开门见山。狗望惊慌失措,当他知道一切后,有些懊悔,不过为时已晚。我和油麦菜相视一笑,在我们的联手下,狗望亲身体会了友情的分量和欺骗感情的代价。
后来,我们似乎成为了刎颈之交之类的吧。他把一身所学尽可能交给我们,我们受益匪浅,我现在古今中外接可听的广泛审美就是受了他的影响,而油麦菜也学会了弹钢琴。
岁月如歌,初听不识曲中意,初唱不知词中味。再听……不能再听了,再唱……岁月是一首不能单曲循环的歌,这一段副歌结束后,就迎来了下一个乐章,所以珍惜每一天吧,因为过去了就再也没有回放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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