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晚10点左右,圣地亚哥狂风四起,也许称为妖风更为贴切。在我的印象中,圣地亚哥雨水不多,狂风也不多,像周四晚上这种,感觉要把整栋楼吹飞的狂风,实属少见。感觉到楼快要被吹飞时,我好奇地拉开了窗帘,映入眼帘的是半空中被吹得神魂颠倒的地面的树叶和垃圾,远处隔壁小区的围栏也被连根拔起,吹倒在路边。紧挨着的旁边楼的很多住户,也和我一样透过窗户,见证着圣地亚哥少有的妖风。随着妖风的加剧,窗外一片混乱,更是一片嘈杂,警报声,鸣笛声,夹杂着各种东西被吹飞的声音,主导了周四晚上的那个黑夜。随着妖风一起来的,还有低温。十点半左右,我钻进了薄薄的被子里,靠着空调取暖,思绪也穿越回了去年11月的另一个极端天气日。去年11月初春,好像也是个周四,中午出去吃饭,走进餐厅时还有些微的阳光,吃完出来,天空就乌压压的一片了。走回办公室的路上,突然狂风四起,大雨滂沱,那雨大到排水系统瞬间失效,宽宽的马路瞬间被雨水填充成了一条小河。没过多久,大大的雨滴变成了重重的冰雹,歇斯底里地砸向地面。见雨势过大,我躲进了就近的一家汉堡店。无奈,里面已经有太多人避雨,我只能站在门口,时不时地还得接受雨水和冰雹的洗礼,还没等这阵冰雹过去,我的鞋已经湿透了。我还记得,站在门口的我,被冻得瑟瑟发抖,手不断靠嘴里呼出的热气取暖,一双大眼睛转来转去,嘴里用中文嘀咕着,哎呀,大自然发飙了,地球快要毁灭了。等了近1小时,冰雹才逐渐停止,雨势也渐变为小雨,大家纷纷离开避雨地,走到了依旧下着小雨,但已经水漫金山的路上。有几位女士,索性直接脱掉了高跟鞋,光脚走在水洼里,甚至还玩起来打水战。陆陆续续,很多男士也脱掉了皮鞋,光脚蹚水过马路。但和女士们的享受不同,很多男士都是一脸无奈且眉头紧锁。虽然我的鞋也湿透了,但光脚浸在水里过马路,对我这种体寒又怕冷的人来说,无异于作死,尽管我知道第二天的感冒肯定是逃不掉的了。我在办公室附近绕了很多路,终于找到了洪涝程度较小的路,一路狂奔到了办公室。因为裤子和鞋都湿了,所以收拾了一下准备回住处。等我下楼时,外面已经风停雨住了。走回去的路上,看到经过的露天餐厅餐桌上剩余的菜肴,都被雨水浸泡得面目全非,有些甚至经过冰雹的洗礼,还形成了晶莹剔透的冰水晶。一想到那些在这里吃饭的伙伴们的落荒而逃,我竟然哈哈大笑起来,完全忘了自己也被淋得像个落汤鸡,以及被冻得瑟瑟发抖的刚刚。回到住处,赶紧冲了个热水澡,并立马冲了袋感冒灵。当我拿着淋得湿透的鞋子去阳台时,太阳竟然又返场了,依旧那么红烈。那阳光照到对面楼的窗户上,再折射到我的阳台的地面上,意外地出现了模糊的彩虹。我在阳台上发了会儿呆,最后进屋前,又自言自语了句,生命就是很神奇吧,冰雹之后是彩虹!想着想着,我睡着了,至于后来是否下了暴雨,无从得知。周五早上,外面依旧下着淅淅沥沥的雨,气温瞬间也降了好几度。晚上八点左右出门吃晚餐,竟然又下了滂泼大雨,路过的行人都是兵荒马乱地疯狂跑回家。周五雨中的雪山
原以为周六会是天气阴暗,气温寒冷的一天,没想到,竟是个艳阳高照的大晴天。看着远处的雪山,不由得感叹,这样的雪质,不滑雪真是可惜了。周六艳阳下的雪山
出门吃完午餐后,沿着夏天晨跑的路线走了走,一样的路线,一样的我,但感觉,意境还有心情已经完全不同了。溜达到了之前住的公寓附近的公园,熟悉的画面以及记忆中的旧时光,又铺天盖地地袭来。我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晒着太阳,吃着手里的巧克力,看着远处的雪山,听着周围小朋友的欢声笑语,瞬间感受到了生命的平静,还有神奇。我从来没想过,我会在距离中国最远的土地上,感受到内心的平和,宁静,还有说不出的力量。上周离开北京的时候,不知道是因为天气的燥热,还是我内心的狂躁,状态差到极致,生活的节奏和质量也是糟糕到极致。脑海里知道自己有很多事情要做,但烦乱的心情让我无法平心静气地做任何一件事,只觉得生活和心情都很烦很乱很无序。飞到智利长达2天的差旅,于我而言,某种程度上也是至暗时刻。到达之后,12个小时的时差,我倒了近一周,才恢复正常的作息,无疑,这又是一个至暗时刻。可昨天下午,当我在曾经晨跑的路线散步,在熟悉的公园发呆时,我感受到了平和与宁静,体会到了生活里的小确幸。那一刻,我知道,我已经又重回正轨了。是去年11月我经历的冰雹后的模糊彩虹,是周四妖风和周五大雨后的艳阳暖冬,是此刻我从狂躁烦乱挣脱出来的平和与宁静。至暗时刻后,大多是坦途,是宁静,是平和,是说不出的力量,更是久违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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