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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7日的上午,抄方接近尾声,我正在为今日没有看到新的病种,在心里犯嘀咕。
这时叫号声响起,推门走进来了一位消瘦的老大爷,身形略佝偻,却衣着整洁。
慢慢的在椅子上坐定了,包老师开始笑眯眯的问诊了。
包老师:“大伯,我看您没抖了吧。”
老大爷:“没抖了,吃了您2周中药就没抖了,现在能自己吃饭,走路了。”
因为临床经常会遇到肢体及身体颤动的的老年人,听到老大爷这么讲,我一下子就竖起了耳朵,并且仔细浏览包老师记录的详细病史。
患者是一名85岁的老年男性,肤干面黄体瘦。
直肠手术后1个月后,疲乏无力,站不起来,食欲也差,大便每日4-5次,不成形,无腹痛肠鸣的急性胃肠炎症状,四肢及身体阵发性颤动导致自己无法进食,夜间多汗,无恶寒、口干。腹部灼热,脐部温度37.6摄氏度,心下温度36.6摄氏度,下肢浮肿,有眼袋,舌红光,脉大滑数。
包老师给予了风引汤合防己茯苓汤。
看完这个医案,我翻找到10月10日的另外一个手抖的帕金森患者
患者俞大伯,是一个75岁的环卫工人,到诊室的时候黝黑的脸上眼袋明显,笑容憨厚。
他的主诉也是手抖,干活的时候明显,平素走路不稳,容易胸闷、心悸,夜多恶梦,夜尿1-2次,大便偏干,舌头胖胖的,淡淡的,比较水润,舌头卷起来可以看见舌下紫暗的脉络,嘴唇的颜色也比较暗,脉搏按上去大大的。包老师带我们进行完腹诊后,告诉我们,患者脐跳明显。思索片刻,给患者开了真武汤14剂,嘱咐药吃完后及时来复诊。
同样都是老大爷,同样都是肢体颤抖,方子却不一样,跟诊回来我开始翻阅黄煌老师和包老师的医案来寻找答案。
风引汤,出自《金匮》:“大人风引,小儿惊痫瘛疚,日数十发,医所不药者。大黄、干姜、龙骨各四两,桂枝三两,甘草、牡蛎各二两,寒水石、滑石、赤石脂、白石脂、紫石英、石膏各六两。”
王付教授认为该方治疗热、瘫、痫类疾病。黄煌教授把它看做是桂甘龙牡汤、大黄甘草汤、白虎汤的类方(寒水石、滑石、赤石脂、白石脂、紫石英、石膏各六两),用来治疗脑病效果好,认为该方适用于体格比较壮实,怕热,口渴,多汗,大便干结的患者;或抽搐、痉挛、头痛、肢体麻木,或惊狂、烦躁、好动难眠患者;患者多数脉浮大弦数、心率偏快,或腹主动脉搏动明显;通常为脑器质性损害者。翻阅医案发现包老师常将该方用于治疗“多汗的抽动”等热体的抽动类疾病。
病案一中该患者虽然现面黄肤干体瘦,但肠癌、脐部灼热温度高,多汗,舌红光,脉大滑数,其实是内热的白虎汤证;大便次数多,食欲差为大黄甘草证(热泻);术后面黄体瘦,脐跳明显为桂枝加龙骨牡蛎汤证,方人相符,故予该方。防己茯苓汤出自《水汽病脉证并治第十四》:“皮水为病,四肢肿,水气在皮肤中,四肢聂聂动者,防己茯苓汤主之。”患者双下肢浮肿,四肢抖动与经典原文方证相符,故用之。
真武汤出自《伤寒论》:“汗出不解,其人仍发热,心下悸,头眩,身动,振振欲擗地者者真武汤主之。”黄煌教授认为该方适用于面黄浮肿虚胖、极度疲劳,反应迟钝、脉沉微或脉沉细,脉沉弱,脉沉迟缓,或舌胖大的患者,适用于以虚脱、眩晕、震颤、浮肿、体腔积液、功能低下、腹泻、极度劳为表现的病症,该方归类为“附子类”方,用于偏“寒”体质震颤类疾病,该患者关键方证为“舌淡胖”、“走路不稳(四肢沉重疼痛)”,“心悸”,与真武汤方人方病相符,故用之。
在跟诊的过程中,我还看到包老师应用“柴胡加龙骨牡蛎汤、抑肝散”治疗颤抖类疾病,我们在应用过程中应予以鉴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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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医案和方药仅供医学专业人员研究讨论之用,患者和家属不可冒险使用,因疾病复杂、病情多变,诊断和治疗要到正规医疗机构就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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