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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真实(非宗教性)、又普遍(非地方性)的系统知识源于《易经》,而西方则直到启蒙时代(废神权)才有幸分享它。
在近代早期的欧洲人看来,中国是“宇宙终极知识的来源”和“神启的逻各斯的知识库”。
美国银行家杂志(1909年)称:“在许多世纪以前,中国就有了我们所谓的“现代思想”的古代知识库(Ancient Repository),并且一直在实践中。”
莱布尼茨认同耶稣会士的这一见解,即“《易经》是真正哲学、数学和逻辑的源泉”。白晋还说:《易经》(易象)“蕴藏了所有人类知识的原型”“概括了算术、音乐、医学、物理学、天文学和占星术等学科的完美形式”。
剑桥哲学家马伦本(John Marenbon)的这句话似乎道破玄机:欧洲崛起归因于两个“发现”:16世纪在地理上“发现美洲”和17世纪在知识上“发现中国”。
胡克(Robert Hooke,1635—1703)向英国皇家学会宣布:“中国文明……将为我们(西方)打开一个知识王国”。
耶稣会士“在远东找到各种西方思想的种子,……(从而)使欧洲意识“去野蛮化”(de-barbarization)”
日本学者西川如见(Nishikawa,1648—1724)说:“明朝后期的中国见证了技术知识的大爆炸(big bang)……,而百科全书的爆炸则发生在万历(1573—1620年)中叶。”
维也纳大学教授莱纳(Georg Lehner)介绍:“来自中国的知识成为欧洲百科全书的源泉,……1700年至1850年间出版的英文、法文和德文百科全书……都是对有关中国知识的浓缩。”
《易经》是古今世界的知识的源头与源泉。今天的知识体系在古代被原创必须具备七个条件:
Ⅰ.通过“启蒙”将众生从“神”那里解放出来;
Ⅱ.以“人文化成”来确保非对抗性之“有为”(进取);
Ⅲ.摈弃宗教或神话(虚妄)来认识真实性的自然;
Ⅳ.客观上要求气候、地貌、物种和风俗皆多样性;
Ⅴ.超越血缘与地缘的思想(天下观)和组织(大一统);
Ⅵ.天地人(三才)契合而互动带来发展型农业;
Ⅶ.扬弃“象形”和“表音”的表意文字(普遍而抽象的概念)
在17世纪的欧洲,接受或消化来自远方异域、且是神本反面的东西,遇到了重重阻碍;“自然神”(自然宗教)就被用来作为缓冲和过渡,旨在使“舶来品”合法化。丹尼·库克(Daniel Cook)阐述:
莱布尼茨在其暮年写下《中国自然神学论》。此前,他称道中国政治与社会和平,优于基督教欧洲。许多启蒙精英都举出中国的论据:不信教尤能保持社会道德与政治稳定。而莱布尼茨则认为,古代儒家就是“一神教”——相信“上帝无形、灵魂不朽”的自然神,这是中国达成文明佳境的精神基础。……他将自己发现的二进位制归功于《易经》。这样,莱布尼茨使得包括科学在内的中国古代知识“合法化”了。
于是,才会有《新世界百科全书》所讲的情形:在华耶稣会士学会了欣赏这一古老文化的科学成就,并使它在欧洲广为流传。孔子学说极大地影响了启蒙思想家。作为经济学创始人和亚当·斯密的先驱的魁奈,生前被称为“欧洲孔子”。歌德亦被誉为“魏玛的孔子”。
美国鲍登学院教授陶茨指出:“由编译中国文献而产生的西方认识论,标志着现代知识的形成。……19世纪前期的欧洲,各种中国式的新型学科如雨后春笋般地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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