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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维-斯特劳斯
著作更新
”
他被称为“法国国宝”,卢梭以来法国最博学的知识分子。
他是法国著名人类学家——克洛德·列维-斯特劳斯。
作为当代法国思想界的永久性“纪念碑”,法国结构主义人文学术思潮的主要创始人、人类学宗师克洛德·列维-斯特劳斯的学术影响波及人类学、语言学、哲学和历史学等诸多领域,在思想、文化的书架上,他的作品被不停推荐,不断分享。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推出多部列维-斯特劳斯作品(著作列表在文末),新近出版《结构人类学(0)》首次集结大师早期文章中的遗珠面世,勾勒出一部结构人类学的史前史,使我们更深刻地了解大师思想。
新书速递
2024年6月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读者对象
人类学学者及研究者;
社科领域的学生、研究者;
人类思想史研究者;
对人文社科领域感兴趣的读者、
历史与文化爱好者;
异文明探索者
列维-斯特劳斯的粉丝
时光之匙,解锁人类心智的远古密码:本书如同一把穿越时空的钥匙,引领读者步入列维-斯特劳斯思想萌芽的秘境,揭开他如何在流亡岁月中,以敏锐的洞察力,窥见人类文化深层的结构与奥秘,为后世开启了一扇通往史前智慧的大门。
思想荒原上的璀璨星辰:在学术的荒原上,列维-斯特劳斯以不屈的毅力,于孤独与困苦中播种思想,这些早期文章如同夜空中的星辰,不仅照亮了他个人的学术道路,也为整个人类学领域点亮了前行的灯塔。
历史尘埃下的哲思珍珠:每一篇文章都是对人类发展史的深刻反思,也是对人类文明多样性的温柔颂歌。列维-斯特劳斯以细腻的笔触,将历史的尘埃轻轻拂去,让读者在字里行间发现那些被遗忘的哲思珍珠,感受人类共通的精神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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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构人类学的史前史
(序言节选)
1957年,从“近30来年写下的上百篇文章”当中,列维-斯特劳斯甄选了17篇,连缀成《结构人类学》一书(据他在该书的简短序言里所说)。除了两篇从未发表过,其余15篇中有一篇最早发表于1944年。据此来设想作者略去“青葱时代”的文字,只选用了思想显得更成熟的晚近文章,这种假设是站不住脚的。相反,这本书的目录显示,作者做过一番汰选。
这正是我们在策划这本《结构人类学(0)》之初,最先注意到的。这里汇集的17篇旧文均未被1958年的《结构人类学》采用。放弃其中数篇的理由不难解释,列维斯特劳斯自称:“我有取有舍,有些单纯是民族志的和描写性的,有些有理论价值,但是内容已经包含在我的《忧郁的热带》里了。”至于另一些文章,例如《美国自然史博物馆藏西北海岸的艺术》一文(本书第十二章),也许他觉得已经过时,学科的进展使其理论视角(即扩散论的叩问)显得陈旧,尽管激赏之情仍在。再有,新的成果使得一些研究失去了效力,例如《印第安人的美容术》(本书第十一章)。此文为读者详细描述了卡杜维奥人的化妆术,1942年发表在美国超现实主义杂志《VVV》上,然而,《忧郁的热带》对此却有更深入的分析。我们对长文《法国社会学》(本书第一章)也有类似的看法。因为我们敢担保,列维斯特劳斯本人必定会认为,此文已经被1950年发表的《马塞尔·毛斯著作引论》一文所超越。
此外,本书希望做一点拾遗补阙的工作。缺失之一:列维-斯特劳斯在汰选时剔除了一些理论阐述。《原始社会里的权力理论》(本书第八章)即为一例。列维斯特劳斯在《忧郁的热带》里随意使用了该文若干段落,然而放弃了关于“自然权力”的出色的最终结论;与此相仿,《法国社会学》一文对涂尔干的著作有细致的讨论,却不见于1950年关于马塞尔·毛斯的论文—一篇很重要但很难读的论文,人称“结构主义的圣经”,评论者众多。1945年写下的这些有关涂尔干的段落应当有助于理解1950年的那篇文章。
缺失之二:列维-斯特劳斯舍弃的一些文章虽然不合《结构人类学》的理论思路,却在结构主义以外的思想发展里扮演了重要角色。《南美印第安人的战争和贸易》(本书第七章)跟上面提到的《原始社会里的权力理论》同属此类。这两篇都是社会政治理论方面的重要文献。这种理论认为,南美印第安人社会代表着既无财富也无政治组织的最简单的社会,即国家和资本原始积累出现之前的一种社会形式。皮埃尔·克拉斯特的著作在这些政治人类学的思考当中最值得注意。另一篇文章《亲属称谓在巴西印第安人当中的社会应用》(本书第十三章)是头一次译成法语,也值得我们做出相似的提示。列维斯特劳斯在次主题《南比夸拉印第安人的家庭和社会生活》里仅部分引用了此文。可是,时间来到20世纪90年代,巴西的印第安文化专家们再次提起它。此文连同20世纪40年代的其他民族志著述,成为有关人类学最新进展之一的重要文献,即通过将亲缘关系的概念扩展到人类以外的世界,达到重构美洲印第安人的本体论。“亲缘关系最初被看成一种构建局部群体的内部机制,后来成为一种关系性设置,用于组织超越局部的关系,将亲属以外的人或人群连接起来,最终成为自身与他者之间,同与异之间的一个语言的或关系的概念程式。”
因此,不难想象,行文诙谐而深刻的《幸福的技巧》一文(本书第六章)何以未适合收入列维斯特劳斯1957年筹划的文集中,尽管文章对象是他亲历的20世纪40年代的现代美国社会。此文写于1944年,次年发表于《黄金时代》杂志,一年后重登《精神》杂志的“美国人”专号。在同一期上发文的还有美国作家和思想家,以及战争期间流亡美国的另外一些知识分子。这篇文章已经很接近20世纪70年代和80年代的某些更为“解放”的思考,例如《遥远的目光》里关于“后具象和前具象的纽约”,以及在他身后出版的《我们都是食人族》里的文字。与之不同的是,这篇发表于1945年的文章显得有点彷徨,甚至忧心忡忡,充满来自日常观察的矛盾情绪,对美国社会的不舍和排斥兼有。当年这种矛盾情绪并不鲜见。不过,文章的内容仍然极有见地。可以看出,一如《忧郁的热带》里有关南亚的可怖段落,作者在竭力对抗和克服厌恶情绪(面对服从社会和谐的全面强制,普遍的幼稚病,难以忍受的孤独……),进而从理论上跟欧洲社会进行比较。虽然不像描写加尔各答的人群时那样深恶痛绝,但是文中依然透露出一种挣扎在自身窘迫感里的主观性。而且,为了跟单纯负面的反美情绪拉开距离,作者不时利用一些鲜明有力的提法,尽力把握北美社会的某些特点。例如,一个“骨架依然是裸露”的芜杂不齐的社会[“时而惊羡,时而恐惧,日日展露无遗”],凭借“狂热的”社交活动拒绝悲剧性以及理想化的童年,“无怨气的少年”和“无嫉恨的人性”;有时候,出于某种压抑后的反弹,对于社会生活中种种矛盾的这种否认会导致社群之间大规模暴力冲突。列维-斯特劳斯虽然多次对“很可能救了我的命”的美国及其大学和图书馆表达敬意,但仍然表达了一种真实而深切的保留。这一点多年后得到证实:在罗曼·雅各布森的大力支持下,塔尔科特·帕森斯和克莱德·克拉克洪建议哈佛大学聘用列维- 斯特劳斯,却遭到他本人的坚决反对。“我很清楚,我从头到脚都属于旧大陆,无可改变。”《幸福的技巧》一文的今日读者可能会惊讶,跟《忧郁的热带》里有关巴基斯坦和伊斯兰教的章节一样(根据20世纪50年代的笔记写成,但对于紧随英属印度分治而来的屠杀和人口大迁徙却一笔带过),作者何以对时局和观察者的立场保持沉默和视而不见,因为他本应对美国社会做出见证,却几乎只字未提种族隔离和社会冲突,尽管他对“世代、性别和阶级”的隔绝表示惊诧。
无论如何,本书把一些常被忽略的重要文章汇集起来,以飨读者。它们大多起初用英文写就,发表它们的各种刊物如今大多难以寻觅。这17篇列维-斯特劳斯1958年搁置的文章,除了本身的价值以外,能够勾勒出一部结构人类学的史前史,是一个反溯的证据,能够让我们更清楚地了解列维-斯特劳斯在20世纪50年代中期的理论计划及其工作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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