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
前情回顾
往期连载:向上滑动即可阅读。
两人抱头痛哭。
说不清的委屈,道不明的哀怨。
我静静看着。
有些意外,有些伤感,可更多的是欢喜。
是的。
我终于,终于寻到了些线索,撬开苹儿嘴的关键。
枳
两人哭够了。
吕婆子才道:“她,姜姑娘是五姑娘的外孙女。”
苹儿有些惊讶。
她问:“阿姐,你和五姑娘是怎么活下来的?”
吕婆子将往事又说了一遍,虽是寥寥几语带过,可当时的惊心动魄可想而知。
苹儿叹了口气:“我看见姜姑娘时便隐约猜到了她可能与郁家有关系,可想着老夫人娘家那边也有些姐妹与之神似,便觉得该是那边的人才更有可能,到底郁家当年的家破人亡咱们经历过,不敢有太多的奢望,反之老夫人娘家那边因为是被郁家牵连的,所以侥幸的可能更多些。”
她落了泪:“幸而老天有眼,没让郁家断子绝孙,总算是留了些血脉下来。”
吕婆子皱着眉:“苹儿,你----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苹儿想了半晌:“郁家多好的人家啊,遭了如此横祸,哎。”
她的叹息悠悠长长。
吕婆子问:“没别的了吗?苹儿,那个灵泽是谁,她是不是也是郁家人,不然怎么会与郁家人那么像的?”
苹儿一脸懵:“灵泽?她和郁家有什么关系吗?”
吕婆子看着她。
许久。
“灵泽是不是三房那位小姐,银竹?”
苹儿笑:“阿姐,你说什么呢?银竹小姐当初便死了的,灵泽能与她有什么关系?总不能看着模样有些相似就说是郁家的人吧----”
她垂着眸子。
语调淡淡。
吕婆子被她反问的哑口无言。
我也忍不住的失望。
真的只是这般吗?
苹儿不吭声了。
我看一眼吕婆子,示意她少安毋躁,而后问:“苹儿,那你当初是怎么逃出来的?”
苹儿抬眸看我:“没逃啊。”
当初郁家被抄家,他们这些家生的丫鬟、小厮被归拢到了一处,捆了手脚等着发卖。
西乡城与岭南距离数百里,她是被卖到岭南青楼里的。
她想了想:“灵泽也是被卖进去的,大概就是因为她长得与郁家人有些相似,所以我挺喜欢她的。”
吕婆子不信。
我也不信,可苹儿执意这般解释,谁又能戳破?
我问:“当年将灵泽赎身带出去的男子是谁?”
苹儿扫我一眼:“一个富商,不值一提的。”
我的唇角弯弯:“是吗?”
她不想说又如何,陆长龄的人已经去查了,有些事情瞒不住的。
苹儿道:“他姓赵,是外地人,具体是哪里人我也不知,他与灵泽姑娘也不过是一段露水姻缘。”
我点头。
好吧,那她与沈蔓是怎么牵扯上的?
苹儿道:“太子妃人还不错,机缘巧合下救了我。”
我咀嚼着这四个字:“机缘巧合?”下一瞬,我眉眼一冷:“好一个机缘巧合,看来你是什么也不准备说了是不是?你知不知,因为你在我这里,玉棠楼被烧了个干净,数十条人命被牵累,灵泽的娘家人被灭门,一个活口都没留,苹儿,这些事情是谁做的,你不可能不知。”
苹儿的身子在抖。
良久,她抬起眸子空洞地望着远处:“我不知。”
枳
吕婆子一直在骂。
她与苹儿这么多年没见,可不想见过之后是这样的一种局面。
最初的欢喜过后,吕婆子一直就在压着一口气。
她觉得苹儿说的都是假的,一个字的实话也没有,虽然我也这般觉得,可又念着她们多年姐妹没见,不能再火上浇油。
吕婆子叹口气:“她之前是挺乖巧的姑娘,一心为了郁家,怎么如今竟成了这般模样。”
一心为郁家?
我问:“郁家于她有恩?”
吕婆子摇头:“我们姐妹是郁家的家生子,父母都受了郁家恩惠,我们在郁家也算吃喝不愁还能认几个字,所以郁家也算与我们有恩。”
懂了。
在她们心里,她们觉得自己就是郁家的人,本能的袒护着,亲近着。
吕婆子又道:“当初爹娘教导我们的话,她怕是早都忘了。”
她长声叹着。
我想了想:“说不定她有什么苦衷。”
吕婆子颇有些恨铁不成钢:“苦衷?她能有什么苦衷?我看就是让富贵迷了眼,忘了是非曲直,玉棠楼是个青楼,可到底是没逼着她做伎,给了她一隅安身之地,那些无辜的人殒命,她,她就一点也不觉得有愧?”
吕婆子抱怨了半晌。
最后,她还是拉下脸来道:“姜枳,求你待她好些,别的我也没脸求了。”
我应了。
我会对她好些。
一来是因为吕婆子的哀求,再有便是我觉得她不是一个是非不分的人。
因为她听闻玉棠楼那些人的死时是有触动的。
枳
再去岭南的人又回来了。
这次他们带回来的消息虽然不多,但他们带回来一人,这人叫玉娘,今年已经四十多岁了,她二十来年前曾在岭南伺候过灵泽,此次要进京寻亲,便跟着这侍从一起到了京中。
她说为灵泽赎身的男子姓赵,生的仪表堂堂,颇为不俗。
这个赵公子是外地人,单从口音听不出籍贯哪里,偶尔有人好奇问他的祖籍,他只是笑:自上一辈人便游历四处,因而四海为家。
他虽说自己是一个商人,可这些丫鬟婆子的却不信,因为在此人身上少了商人的市侩奸诈,反倒隐隐带着些凌人的贵气。还有就是与之往来的人多是县里的权贵,还有知县大人也对其恭恭敬敬,十分奉承,所以这些人才觉得此人并非寻常商人。
他很喜欢灵泽,在宅子里两人以夫妻相称,十分恩爱。
灵泽因为在玉棠楼待过难有身孕,他便将周围几个县里有名气些的大夫都请了来,花重金给她调理身子。
有次,灵泽的月事晚来了几日,他欢喜地抱着灵泽在院子里转圈圈,奈何那一次灵泽没有身孕,是一场空欢喜,可饶是这般,赵公子还是温言劝着灵泽,让她别将此事放在心上,上天垂怜,他们定会有一个孩子的。
灵泽与他在一起时是欢喜的。
可赵公子时常外出,只要赵公子不在的时候灵泽便暗暗垂泪,有次月娘送东西过去听见灵泽与苹儿说:家中的祖训便是不可为人妾,如今我成了一个连妾都不如的人。
--未完待续--
//
小纤碎碎念:
天越来越热,我出门便是全副武装,因为骄阳似火啊,三条推荐一款我自用的防晒帽,简单大方,老少皆宜,头围可调节,梳高马尾,散发都可以戴,尤其还能配成母子款,很不错哦!
*内容包含广告*
朱小纤每天中12:30
听我给你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