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戏剧节里的特别环节,所以舞动治疗工作坊的内容稍有调整。
大家参与的过程对舞蹈和动作大部分时候是主动和积极的,哪怕场地的冷气有些故障,却没有任何参与者对高温有抱怨。
也正是因为戏剧节里的工作坊,我感到大家有热切的“想动想跳舞”的心情。
热身结束后我问大家是否有什么要分享的,或者任何问题。
参与者1
舞动治疗的目的是畅快的跳舞吗?
参与者1: 刚刚是热身吗?
我: 你认为呢?
参与者1: 我觉得是热身。但还没跳够。
我: 我听到了你的需求。不过我需要解释,这个工作坊的内容更偏向舞动治疗,而不是舞蹈课,我会根据大家的需求和状态调成内容,但舞动治疗和舞蹈课的过程和目标是不一样的。
结束后有人提问:舞动治疗的目的是要逐渐让人放松,直至进入自如的身心表达吗?
我:你觉得呢?
参与者:是的,我一开始觉得大家在一个空间总不太好意思放开跳舞,但当你提到“用百分之四十的注意力模仿别人,百分之六十关注自己的动作”的时候,我意识到自己越来越放开舞动,没有顾虑了。
我: 我认为你的问题已经被你自己回答了。
不过,从心理干预的角度来看,我认为舞动治疗是没有统一目标的。不是‘从不跳舞到放开跳舞’就达到了很好的目标,也不是‘没跳起来’就是失败的舞动治疗。对一些人来说,从过度动作到平静平缓,也许是更符合的目标;对另一些人来说,从不愿意动到开始愿意体验用身体表达和交流可能是更合适的目标。没有四海皆准的统一目标,正如心理干预,目标和方法,根据每个人量身定做更好。舞动治疗不是舞蹈课,不是为了让大家提高跳舞的能力和跳到大汗淋漓。
而你在整个工作坊的过程中留意着自己的融入和放开状态,切身的关注自己,这就达到了一个很好的目标。
参与者2
老师自己的‘身体美好初体验是什么?’
(在场的唯一一位男士)问: 老师在“身体美好初体验”的练习里,写下了什么?
我: 刚才我没有参与做这个练习,但我第一次体验这个练习的时候……这么说吧,我把记录的纸张带回了宿舍,来宿舍找我的朋友看到这张纸——画着一条线,并在这条线上的某个点标注了“no bra”,看到的朋友很好奇,问:这是你的课堂笔记?你到底上的是什么课啊?
我解释了这个练习的操作过程。你们大概也能想象我想表达的身体美好初体验是什么——在24岁的时候开始不穿Bra,从此以后就再也穿不回来了。我体验到了奇怪的自在和松弛,我终于不被勒出印记甚至淤青或穿不上气。在这里这言论也许有些奇怪…….除非是演出需要,不然我是不会再穿的,我要让身体保持自在,哪怕在有些地方大家也许会奇怪的看着我。
参与者们: 不奇怪,我们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期待着有一天都不需要穿回去,我们都想让身体自在。(大家纷纷点头,包括那位男士也狠狠地点头)。
我眼里的广州是个思想开放的地方,包容度很强。
每次来,这个想法都会被证实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