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圳工程会战回忆录

文摘   2024-10-06 00:05   湖南  

大圳工程会战回忆录

·刘定石·


大圳灌区工程概述

大圳位于邵阳地区资江上游扶夷水与赧水之间的高台地带,灌区总面积2680平方公里,包括新宁、武冈、洞口、隆回、邵阳五个县的12个区(镇)55个人民公社,800多个自然村,6000多个生产队。这里丘陵起伏,溪流短小,断层交错,溶洞遍布,地形复杂,水源奇缺,自古以来就是一个著名的干旱地区。


大圳灌区工程是一个以灌溉为主、综合利用的水利工程。南起万峰山,北至紫阳河,自西南向东北,绵延两百余公里。在灌区上部新建和扩建了四座中型水库做为骨干工程,再在海拔六百多米高的扶夷水支流麻林河中游修建麻林水库做母库,总干渠沿扶夷水与赧水之间的分水岭蜿蜓而下,穿过万峰隧道,飞越新安铺渡槽,然后左右分流,分别与东风、大水江两个新建中型水库相连,形成灌区五大关键工程。总干渠全长266公里,有主要建筑物与附属设施1031处,其中隧洞28处,长11778米;倒虹吸管8处,长8976米;渡槽和渡桥35处,长4840米,以上三项大型建筑物总长度达53华里,占于渠总长度的百分之十。计划第二步再修建一个中水型库(碧田水库),2条干和3条分干渠,40多条支渠,400多条斗渠,将200多个小型水库和20000多口山塘串连起来,形成一个“长藤结瓜”的水利灌溉网络。大圳工程完成后,可自流灌溉农田547100亩田,其中武冈196200亩,新宁177800亩,洞口39200亩,隆回47400亩,邵阳县86500亩。同时,还可以兴建小水电站8个,总装机容量11700千瓦。主要工程共计土方774万方,石方325万方,干砌石46万方,浆砌石65万方,混凝土与钢筋混凝土11万方,需要劳动工日2830万个,钢材4200吨,水泥70000吨,木材20000立方米,炸药1700吨。尽管整个工程属民办公助性质,国家仍需投资6730万元。


大圳工程确实来之不易,早在一九五八年就开始勘测设计,后因故拖了好几年,直到一九六四年,毛主席发出“农业学大寨”的伟大号召,要求全党大办农业,发展粮食生产,并多次强调“水利是农业的命脉”。一九六五年,省水电勘测设计院会同邵阳地区水利局在原设计基础上,又重新组织了一百多人的勘测设计队伍奔赴大圳灌区进行具体勘测设计。一九六五年十月,省委正式批准将大圳工程列为地方基建工程,并指示由新宁、武冈两县上少量劳动力修建总干渠,经过六年时间,到一九七一年九月,两县完成了总干渠31公里,占总工程量的百分之十二左右,引水灌田50000多亩,从而大大地调动了灌区人民的积极性。省地两级根据灌区受益情况和广大干部群众的强烈要求,于一九七一年冬将大圳工程列为邵阳地区农田基本建设重点项目,并上报国家水电部与建设委员会。尔后组织全面会战,在麻林,新安铺、万峰、东风、大水江等五大主要工地摆开战场,五个受益县同时上马,并驾齐驱。每年农闲时劳动力上到三至五万人,农忙时工地上也始终保证有一万多人的专业施工队伍,从而掀起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兴修水利的热潮。

欣然受命

我们隆回于1971年9月参战,第一任指挥长、县革委副主任马珍贵同志带领了五千余名干部和民工浩浩荡荡奔赴东风,大水江等沿渠各个工地安营扎寨,修路备料,扎扎实实干了一冬。谁知春节过后,部分干部和群众出现了畏难情绪,认为“大圳工程量大,三年五载难受益,且远水解不了近渴,不如回县整修小塘小坝”,少数人甚至提出要“收兵回朝”。正在这个关键时刻,县委书记、县革委主任马云同志从大寨参观回来,立即召开常委扩大会议,传达学习毛主席提出的“三项基本原则”,研究如何深入开展“学大寨,赶湘潭,赶双丰”的群众运动,以尽快改变隆回面貌。会上基本上统一了思想,大家一致认识到,隆回的农业要上去,关键要在“水”字上下功夫,,要彻底改变长期以来“北涝南旱”的局面。并决定成立农田基本建设指挥部,确定由我负责(我当时任县革委常委、县革委副主任)。南面主要抓木瓜山水库和元木山电灌站的修建,北面重点抓防治水土流失和冷浸田的改造。散会后,我立即下北山蹲点,同时着手元木山电灌站的勘测和规划。正在这时,邵阳地委召开大圳灌区工程会议,县委又要我去邵阳“受命”,准备接受新的任务。在邵阳开了几天会,回县后我便带上简单行李坐拖拉机直奔大圳灌区东风工程。在武冈县邓家铺区肖家堂,找到了隆回分指负责人陈焕中、工程师熊沛鹏,详细察看了工程进度与质量,了解干部、民工的思想状况以及分指完成任务的设想和措施等。在东风工程呆了五天,我又独自一人步行五十华里到达大水江工地,听取了县指主怀玉、陈来良、助力罗崇醒等对工程情况的汇报,接着花了两天时间实地察看,并走访了各民兵营营部及各连队的民工住地。八月十五日清早,我从秦桥工地出发,步行一百一十三华里赶回县城,八月十七日在县委常委、县革委常委会上做了专题汇报,会上,常委们对如何修好大圳工程进行了认真的研究与部署,并确定要我坐镇工地、全权指挥。从此,我在大圳工地一干6年,与广大干部、民工一道同吃同住同战斗,为大圳工程建设尽到了自己的责任与义务。


六年奋战

在大圳工程会战的六年时间内,我们实行大兵团突击与专业队伍常年干的方针,分阶段、分战役,先主渠、后分渠,稳扎稳打,步步为营,终于以“蚂蚁啃骨头”的顽强精神,胜利完成任务。共修主干渠16.2公里;分干渠2条,长78.865公里;支渠24条,长198公里;完成大建筑物15处,其中隧洞5处,长1679米;渡槽7处,长1279米;倒虹吸管3处,长1362米。小建筑物如暗涵、公路桥、人行便桥等105处。修施工公路11条,长达57公里;建施工棚22栋,宽7100平方米。移动土石方428.6万方,劳动工日227.8万个。用去水泥8450吨,炸药185吨,钢材63.5吨,木材198立方米。共耗费资金379万元,其中国家投资149万元,农民自筹230万元。1975年,东风灌区送水至五里乡长水铺水库,1982年,大水江灌区送水西至三各司乡西坪渡槽,东至山界回族乡四方井村倒虹吸管。


由于摊子大,战线长,干部力量和技术力量奇缺,交通运输相当紧张,物质供应十分困难,因此工程之艰巨,生活之艰苦可想而知。回忆大圳工程会战的那一千多个日日夜夜,至今还历历在目,难以忘怀。


一、工程艰巨

譬如东风工程的大垅隧洞,全长460米,由三各司公社主修。才掘进至140米处,出现地质断层和烂山溶洞,地下泉水不断上涌,民工无法施工,几次冒险抢挖均未成功。我听到消息后,马上和指挥长陈焕中一起进洞实地考察,忽然“轰隆隆”一阵巨响,犹如山崩地裂,几十块上千斤的大石头从洞顶落下,我们一行五人差点被塌下的土石活埋,大家被吓得心颤心惊,脸色如土。出洞以后,我和陈焕中,政委谢德宝,营长陈贵卿、工程师熊沛鹏等迅速研究对策,决定加强领导,坚持国家干部带班指挥;培训技术骨干,增加技术力量,再从民工中精选出曾经在炭山挖过煤的老锄手21人;组织一支66人的抢险队;确定专职安全员,时时刻刻观察洞内险情,采取应变措施;再增加风压机一台,风钻二台,分三班连续掘进;边掘进,边衬砌,掘进一段,巩固一段。由于措施得力,该隧洞终于在八个月内胜利竣工。


又如三各司公社承包的横木冲隧洞共598米,掘进到210米处时,同样碰上烂山溶洞。一次塌方,整个山顶都陷了下来,出现了一个大窟窿,在洞内可以看到上面的天空。营长周先南带领民工尽管夜以继日,实行三班连轴转,仍无济于事。最后不得不派人到邵东牛马司煤矿请来二名老工人,采取“穿山甲钻洞”的办法,用活动钢管做支架,掘进一米,用水泥预制砖砌一米,再松动支架,再砌砖,逐步推进,经过32个昼夜奋战,好不容易才安全通过溶洞地带。


二、生活艰苦

在大圳工地,生活确实艰苦。无论干部、技术员还是普通民工,一律住工棚、睡地铺,或是借住破烂祠堂和老百姓的牛栏楼。少则三五人一间,多则挤到几十人。春天潮湿、夏天高温、冬天严寒。记得73年12月,我住在大水江工地一间干打垒的破烂经济场里。一场暴风雪,整个世界银装素裹,寒风刺骨,我同副指挥长陈来良、魏承烈等睡在一张用马王钉将四根木头及板子钉起的连床上,冻得翻来复去不能入眠,后来不得不跟陈来良合铺,才稍微提高了一点温度。魏承然、刘恒信、袁公炎干脆起床生火,一直烤到天亮。第二天一早,我们又冒着大雪分头到各营民工住地检查,同时采取紧急措施,一方面向当地党委求援,要求解决稻草;一方面将县指库存的700多床晒垫分发给民工御寒,以保护劳动力。


除了住宿问题外,在工地呷菜亦是一大难题。从县城调运蔬菜,路程太远,车上挤压、颠簸,到了工地吃不了几天就变黄变坏;在当地购买,群众又没有种菜的习惯,自给尚不足,因此很少外卖。有时食堂只好呷盐水汤,吃白饭过日子,指挥部食堂亦无保证,干部们有时也只好胡乱搞点火泡辣椒下饭。为了解决吃菜问题,指挥部不得不出面找武冈县杨柳区委和当地公社党委,一是请求他们发动群众种菜;二是挤出少量土地给隆回民工自己种菜。秦桥公社发扬社会主义协作精神和“龙江”风格,慨然允诺,并带领工程沿线的大队、生产队干部到县指和各营营部接受任务,落实面积。据1973年统计,武冈县的群众向我县民工提供蔬菜5万余斤,加上各民工营自己喂猪种菜,总算解决了这一难题。此外,还有些干旱死角,人、育饮水都非常困,难如负责横木冲隧洞施工的三各司公社的民工,生产、生活用水都要用专车到15华里远的秦桥去运。至于到塘头、溪边洗冷水澡,那更是家常便饭了。


三、物质供应紧张

大圳工程开工之日,适逢全国大搞农田基本建设之时。就隆回而言,当时和大圳同时上马的大型水利工程还有木瓜山水库和元木山电灌站,因此物质供应十分紧张。钢材、水泥、炸药、雷管等供不应求,常常被迫停工待料。为此,县指安排了12名专职采购员,东风、大水江两处工程各安排了一名副指挥长专门组织物质调配。为了确保工程需要,一方面给生产厂家压任务:如74年冬就给县化工厂增加了60吨炸药和500万发雷管的任务;给县水泥厂也增加了500吨水泥任务。另一方面就是适当压缩城镇建设。同时,千方百计挖掘节约潜力,如改钢筋渡槽为石砌渡槽等。


四、干群齐心合力

在大圳工地6年中,我始终坚持两条:一是依靠县委的正确决策,二是依靠广大基层干部和民工的齐心合力。虽已时隔十七、八年,但我的脑海中还时时涌现出一个个基层干部的高大形象和可歌可泣的动人故事。


如当时三各司党委副书记陈望生,从林县红旗渠参观回来后,就带队上了大圳。他处处带头,身先士卒,脚踏实地,不图虚名。奋战两个冬春,完成主干渠4公里,分干8.5公里,支渠26公里,修好倒虹吸管262米,凌空架起西坪石砼渡槽,另外还完成暗涵2处,便桥4处,共计土石方400多方方。赢得了县指“先锋营”的光荣称号。


山界公社民兵营营长魏麟,在大圳从71年干到76年,他尊重科学,埋头苦干。在扶塘倒虹吸管工程中,日夜坚守岗位,从配料到装模、扎钢筋,再到养护、试压,事必躬亲。带领655人的专业施工队,历时1年,终于完成长406米,高水头,大流量的倒虹吸管。同时修好了3.2公里的主干渠。


天福公社青峰大队民兵营长刘绍青,虽然年过半百,仍六年如一日,扎根大圳工地,同青年小伙子同甘共苦。从大水江主干渠到米山铺分干渠到支渠,到处都有他的足迹,到处都流下了汗水。在他的带领下,青峰大队处处领先,他也因此年年立功受奖,曾先后五次出席县指先代会,四次出席大圳总指先代会。


当时的县革委副主任、三各司公社早禾田大队党支部书记李代妹,虽是女同志,却比男子汉毫不逊色。她们大队所分的工程都是难工,险工,开始由副支书孙在荣带队修了一段,但工程进展缓慢。李代妹亲自出马,带领6名党员和120名精壮劳动力冲杀上阵,她同男子汉一样摸钢钎,抡大锤,晴天一身灰,雨天一身泥,苦战了65天,按质按量完成渠道220米,暗涵30米,便桥2条,夺取了公社的流动红旗。充分显示了共产党员的先锋模范作用和党支部的战斗堡垒作用。


在大圳工地,还有一批任劳任怨、勤勤恳恳的工程技术人员,如熊沛鹏、罗崇醒、谭克润、曾桃成、肖清甫等。他们精心设计,精心施工,严格把好质量关。白天跋山涉水搞测量,晚上煤油灯下计算数据,设计方案,同时边施工边带徒,培养出一大批农民技术人材。


此外,还有一心扑在工地的好指挥员如陈焕中、陈来良、魏永烈、谢德宝、欧阳梅先、郭华庭等;有以身作则,冲锋在前的好营长如陈贵卿、王征芳、唐焕学、郑姣莲、蒋炎发等;有不图名、不图利、全心全意为工程服务的后勤人员如李四联、傅春堂、贺正芳、刘兑夫等。


值得大书一笔的是,为了大圳工程建设、为了造福子孙后代,还有几位民工因之献出了宝贵的生命。如三各司公社年仅24岁的青年张先兴,70年退伍回家,71年8月上大圳工地,因做事认真负责,被营部选为安全员,专管雷管炸药及工程放炮。73年9月29日下午,他袋子装了54发雷管,单等四点半钟一到便点火放炮。这时连部正有几位民工在修理钢钎、锄头,他闲不住,便主动过去帮忙抡大锤,由于手臂用力挥动,引起袋子内雷管相互摩擦而同时爆炸,张先兴当场腹部炸穿,肠子外流,经抢救无效身亡。还有五里公社石塘大队22岁的青年曾松柏为了抢时间,争速度,自告奋勇为专职炮手分担放炮任务。他一连点燃十个炮眼,结果只响了九炮,就在他检查哑炮时,哑炮突然爆炸,曾松柏当场粉身碎骨。还有罗白公社党委委员、民工营长胡庚发,带领金龙大队支部书记张石堂等一班人主动承担双龙石杠渡槽的修建,在77年9月渡槽合龙时,由于杠架、立栓、拉杆等没有达到标准而发生坍塌,张石堂等7名民工当场被石头砸死,胡庚发虽侥幸活命,却造成终身残废。

广大干部群众这种“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的革命精神及为了社会主义建设而奋不顾身的高尚品德将永载史册,光照千秋!

工地花絮

一、组建文艺轻骑队
大圳工地文化生活十分贫乏,广大干部民工长期战斗在工地,远离家乡亲人,生活清苦而又单调。请剧团演出又缺少经费,看电影又老是几个样板戏。为了稳定干部和民工的思想,宣传好人好事,鼓舞民工斗志,活跃文化生活,经工程指挥部党委研究,从民工中选拔了14名有文艺特长的知识青年成立了一支工地文艺轻骑队,由马日初同志负责。并交给他三项任务:一是编写刻印工程简报;二是编排演出文艺节目;三是包干养护8.8公里长的施工公路。6年中,这支文艺轻骑队活跃在各个工地,很受民工欢迎。他们以工地模范人物为素材,创作文艺节目330多个,巡回演出60多场,大大地鼓舞了士气,推广了典型,丰富了民工的业余文化生活,为工程增添了活力,发挥了不可低估的作用。
二、创办工地医院
为了保护劳动力,大圳工程一上马,指挥部就从县人民医院抽调专门医师到工地创办“工地医院”,各民工营也从区医院、诊所和农村中抽调了一批医生或“赤脚医生”成立卫生所。特别是县中医医师欧阳祝勋,虽年过半百,白发苍苍,仍与民工风雨同舟,心心相应,由于民工分散,因此工作量相当大,有时一天步行几十百把里,为干部和民工看病开药及处理工伤事故。就是不出门,每天就诊人数亦不下数十人,最高峰每天近两百人次。为了救死扶伤,阳医师很少回县城,每年回家一般1-2次,深受民工爱戴。除了自己看病治病,每月还要召集各营卫生所的医务人员集中讲课,传授病理、药理知识,介绍临床经验,以提高基层医务人员的医药、医疗水平,尽量做到民工看病治伤能就地处理,避免长途寻医治病,减少伤病员到痛苦。
三、迎接慰问团
鉴于大圳工程之艰巨,生活之艰苦,县委、县革委每年春节前都要派慰问团上工地慰问。记得73年阴历年底,县委书记马云同志亲自带队,带领县革委副主任马志贤、县委常委、县妇联主任易秀蓉、县农办主任阳洪尧等7人组成的慰问团来到工地慰问,当晚先放映电影,接着召开座谈会,并向各个营连民工分发了慰问信。尽管当时没有任何物质鼓励,但奋战工地的干部和民工都深受鼓舞。为了感谢县委慰问团,县指设了便宴进行招待。我还清楚地记得是三菜二汤,即一个肉,一个鱼,一个豆腐,另加一个南瓜汤,一个白菜汤。与现在的伙食相比,那简直有天壤之别。尽管招待简单,但大家仍然吃得十分有味,十分开心,真正体现出了上下级之间的融洽关系与干部群众之间的革命情谊。
询由于县委带头,各区、公社党委领导争相仿效,纷纷主动上工地慰问,一方面鼓舞斗志,另一方面亲自体验生活,听取民工意见。有的看到工地确实呷菜困难,回来后迅速派专人专车送去黄豆、猪肉、辣椒、蔬菜,给留守工地的干部、民工过年,有的看到施工材料接济不上,便迅速回到区、社组织汽车、拖拉机等各类运输工具突击抢运。当时民工们编了一段顺口溜:慰问团,上工地,又打牙祭又看戏,领导对咱看得起,流血流汗也乐意。
四、边挨批斗边指挥
大圳会战正处“文化大革命”后期,全国性的大动乱虽已平息,但各地揪头“走资派”仍未停止。73年10月,我正在洞口县杨柳公社龙拱营所属工地指挥施工,忽接县委紧急通知,要我连夜赶回县城,以便第二天去我原工作过的荷香桥区接受批斗。当时工程正处在关节眼上,危险性大,技术性强。回去吧,我又放心不下,不回去吧,又怕造反派不放手,真是进退两难,哭笑不得。但想既是县委通知,个人必须服从组织,不得不向营里的负责人反复交待清楚,才连夜动身,一直走了72华里,才赶到紫阳河渡口,已是夜深人静,好不容易喊醒渡船老板,提心吊胆过了河。到达县委大院已是次日零点三十分。胡乱打了个盹,天亮又赶往荷香桥,老老实实接受了一个上午的批斗,幸亏区委领导罗冬生同志向造反派求情,介绍大圳工程如何如何紧张,造反派才放我一马。回到县委,我向在家主持工作的县委副书记、县人武部政委刘世栋同志简要地做了汇报,第二天又赶到武冈曹家铺隆回分指,着继续指挥施工。当然这仅是一个小小插曲,至今回忆起来仍觉荒唐可笑。

铁铸的宝庆
“铁打的宝庆、银铸的益阳、纸糊的长沙”,这句话并不是自古以来就有的,而是晚清中后期才有的这一说法,因此有特定的历史背景。13107097888小陈尊听您来电指导!
 最新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