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雌激素不同，孕酮（黄体酮）在黄褐斑形成的作用尚不明确。
需要注意的是，怀孕次数与妊娠斑的发生有一定相关性。
研究发现，与初孕女性相比，2次和3次或更多次妊娠的女性在妊娠期发生黄褐斑的风险增加至2倍和3倍。
雌激素之外的病因：紫外线
雌激素并不是形成妊娠斑的唯一病因。
实际上，与其他人群类似，紫外线（尤其是中波紫外线）长期照射仍然是黄褐斑（也包括妊娠斑）的最重要致病因素。
一项研究在185例孕妇中评估了广谱防晒霜预防妊娠斑的有效性，预期发生率超过50%，而实际只有2.7%的孕妇发生妊娠斑。
目前已经确定，在孕妇中，雌激素水平升高与日晒两个病因同时存在，才会导致黄褐斑的发病（重要）。
因此，在孕期严格防晒，是可以预防妊娠斑的发生的。
也因此，不能由于妊娠斑可能自行消退，就置之不理。
家族史
形成妊娠斑的另外一个不可忽视的因素是家族史。
家族史就是指患者直系亲属中同样患有黄褐斑。
家族史是黄褐斑发病的重要风险因素。
据文献报道，黄褐斑患者的有家族史的比例高达35%-64%。
此外，有家族史的女性使用避孕药后出现黄褐斑的风险是没有黄褐斑家族史女性的2倍以上。
上面提到的来自伊朗的对于妊娠斑的较全面的研究发现，在其调查的妊娠斑患者中，54.7%有黄褐斑家族史。
可见，对于有黄褐斑家族史的孕妇来说，不可掉以轻心，应当严格防晒，尽量避免妊娠斑的发生。
妊娠斑的临床表现
妊娠斑的临床特征与一般的黄褐斑有些不同，主要是分布部位。
黄褐斑根据色斑的分布部位，通常分为三种类型：面中部型、颊型、下颌型。
研究显示，在黄褐斑患者中，三种分布部位分布占比：面部中央型（63%）、颊型（又称颧部型）（21%）和下颌型（16%）。
不过，在妊娠斑中，65%出现颧部（颊型），33.8%为面部中央型，未发现下颌出现色斑。
可以说，妊娠斑主要以“蝴蝶斑”为主。
这种分布特征也说明了妊娠斑与非孕妇的黄褐斑患者在发病机制上有所不同。
妊娠斑的消退与复发
妊娠斑之所以容易被忽视的原因正是其会自行消退。
妊娠斑可能会自行消退，但并不是所有孕妇都是如此。
妊娠斑的自发缓解率高于非妊娠期的女性黄褐斑患者(16% vs 2%)。
妊娠斑也可在分娩后持续数月或始终不消退。
一项研究纳入了245例至少有过一次妊娠的黄褐斑女性，结果显示15例(6%)在每次妊娠后自发缓解。
研究显示，高达 30%的妊娠斑患者即使在 10 年后仍持续存在。
很遗憾，妊娠斑也是黄褐斑，而黄褐斑作为“斑中之王”，病因复杂，治疗难度高。
妊娠斑的预防
上文提到，在孕妇中，雌激素水平升高与日晒两个病因同时存在，才会导致黄褐斑的发病。
那么，孕妇在孕期严格防晒，是非常重要的，是可以预防妊娠斑的发生的。
防晒的方法按照ABC原则进行。
妊娠斑的治疗
妊娠斑要不要治疗？
我认为需要治疗，尤其是有家族史的患者。
大家不要有侥幸心理，上文提到，妊娠斑自行消退的比例只有16%，且大多数会复发。
在妊娠斑的治疗方面，显然我们需要采用安全有效，无明显副作用的疗法。
显然，治疗妊娠斑不能口服药治疗，禁止口服氨甲环酸治疗妊娠斑。
外用氢醌等祛斑药膏在孕妇是禁用的。
至于光电治疗，没有明确的说法孕妇能否进行。
光电治疗并非绝对不能用于孕妇，但要慎之又慎。
至少怀孕头三个月不要使用，在使用光电治疗妊娠斑前，应当与患者成分沟通，真正做到知情同意。
我个人推荐外用氨甲环酸（即传明酸）。
外用氨甲环酸治疗黄褐斑的疗效可靠，且用于孕妇非常安全。
之所以推荐外用氨甲环酸，之前专门撰写过文章进行阐述，请点击下方链接详细了解。
需要注意的是，市场上部分氨甲环酸精华液含有水杨酸等孕妇禁用的成分，在购买之前需要仔细查看产品成分表，以确定孕妇能否使用。
我目前给妊娠斑患者外用的是“静川的氨甲环酸脂质体凝胶”，产品只含有5%的氨甲环酸，且脂质体包裹技术使其能更好的被皮肤吸收，患者反馈效果不错。
当然，壬二酸也是不错的选择，用于孕妇非常安全，就是有较轻的刺激性。
小结
1、妊娠斑在孕妇中的发病率约为15%左右。
2、妊娠斑主要由雌激素水平升高诱发，但必须经由紫外线照射诱发。也就是说，孕妇不防晒有可能发生妊娠斑，如果防晒，发生妊娠斑的概率将大大降低。
3、妊娠斑主要长在面颊颧骨部位，也就是俗称的“蝴蝶斑”。
4、只有部分妊娠斑患者可以自行消退，完全缓解。因此，对于妊娠斑，应当积极预防与治疗。
5、防晒可使妊娠斑的发病率降低90%。因此，孕妇应该严格防晒。
6、大多数妊娠斑需要治疗，尤其是有家族史的患者。
孕期治疗黄褐斑可选择的疗法不多，推荐外用单一成分的氨甲环酸，疗效可靠，安全性高。
对于氨甲环酸精华液，应当看清楚成分表，以确定不含孕妇禁用的成分。
7、孕期是否可以使用光电治疗黄褐斑，在教科书及诊疗专家共识中均没有明确的说法。
需要权衡利弊，做到知情同意。
关于黄褐斑的治疗，我主译的激光美容专著《皮肤美容激光实用入门》中有详细的介绍，欢迎扫描下方二维码选购我签名的版本。
参考文献
1 丛林主译.皮肤美容激光实用入门.郑州:河南科学技术出版社,2022.5.
2 Moin A, Jabery Z, Fallah N. Prevalence and awareness of melasma during pregnancy[J].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dermatology, 2006, 45(3): 285-288.
3 黄褐斑的流行病学、发病机制、临床表现和诊断.UpToDate临床顾问数据库
4 Zhao L, Fu X, Cheng H. Prevention of Melasma During Pregnancy: Risk Factors and Photoprotection-Focused Strategies[J]. Clinical, Cosmetic and Investigational Dermatology, 2024: 2301-23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