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
吴欣雨,女,2004年3月出生,江苏溧阳人,通信工程学院2022级物联网工程学生。她用一句话总结对泰科的印象“事多但快乐”,在淬炼商学院志愿服务队的一年里,曾经深陷阴郁不可自拔的她把自己变成了任劳任怨的“老黄牛”,而这背后竟源于一个室友的启迪……
逃进泰科
我出生在江苏,2岁前一直跟着在北京打工的爸妈生活。据我爸妈讲,小时候我很活泼大方,甚至在大街上见到老外,还会主动对人家说“Hello”。后来回了老家上幼儿园,爸妈因为工作忙每年不常回来,再见就说我太淘气,不如邻家孩子乖巧。爸爸总是打击我,说我“路边碰到条狗,没大人拦着,你都能上前聊两句,急眼了能跟它掐一架。你要不是个姑娘,我真恨不得一天揍你三顿。”
爸爸的话伤到了我,从那以后,我开始有意地收敛个性。尤其是到了初三,巨大的学习压力吞噬了我,每天像个机器人一样晚上学到12点,早上5点起床接着学习。而老师眼里只有成绩,考试退步了,我得到的不是温暖的鼓励,而是冷冰冰的打压和怒斥。终于,那个阳光开朗的吴欣雨不见了——我回到家一句话不说,就像一个活死人一样。
妈妈不明白,曾经性格活泼、人见人爱让她引以为傲的女儿怎么就不见了。我试图解释学校环境深深地影响了我,可妈妈听不进去,将一切归罪于我玩心太重,耽误了学习,我愤怒地反驳,迎来的则是更猛烈的批评。
后来读了全封闭式管理的住宿高中,和爸妈见不到几面,一个人在高中待着跟坐牢一样。起初,他们还会因为成绩差骂我几次,麻木了之后再也不管我了。在压抑的环境下,我的学习越学越差,越差越不开心,整个人也变得脾气暴躁,怨气十足,打心眼里认为父母不关心我不爱我了。
高考结束,我松了口气,数着手指头度过暑假,然后头也不回地逃进了泰科。
进了大学,我没有宏大目标,内心只渴望做一件事:寻回快乐。
但这又谈何容易!高中留下的心理阴影,让我几乎没有主动社交,更怕和老师打交道,走路都是躲着人单走或者跟着舍友走。整整一个学期,我浑浑噩噩得像个游魂,找不到目标,也找不到方向,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只知道一定要参加淬炼商学院的志愿服务队可以混完满分,但是去哪混,怎么混不知道,只知道跟着舍友屁股后面走,跟个人形挂件似的。
寒假我迷上了手游原神,玩得不亦乐乎,开学后斥“巨资”买了一套风神温迪的cos服。虽然我知道这套衣服平时穿不出去,但能在宿舍里穿着过过瘾也好。
没想到,正是这个爱好,让我的生活发生了改变。
一次体育课课间休息,我正在聚精会神地打原神,旁边一个女生特别惊讶地对我说:“好巧呀,你也玩原神!”
于是,我们就聊开了。这位叫张怿的女生告诉我一个消息:4月9日泰安要举办漫展。张怿问我有没有兴趣去玩,我想也不想就点了头,她很快找来了另一个喜欢二次元的女生杨芊一,我们仨就地组队。
4月9日那天一大早,张怿找来妆造组,把我变成了原神世界里代表自由的风神“温迪”,我感觉美得不像我自己了。和大家交流时,一开始我还有些怯生,但聊起了大家的COS角色,我慢慢主动了,心里有控制不住的开心和兴奋。
到了漫展现场,我更是头一次感觉到了“自由”——在这里,我不是吴欣雨,而是“温迪”。风神不需要小心翼翼,不需要拘谨,我可以即兴转个圈跳支短舞,还可以大胆上台受邀参加互动游戏获得第一名。
那天跟开了挂一样顺利,让我忽略了长期以来对社交的恐惧。好多人找我“集邮”拍照,我开始还有些拘谨,听到他们夸我漂亮而且还原度高的时候就放开了,甚至主动摆起了pose。
让我印象深刻的是一个年轻时髦带着小女孩的妈妈叫住我:“你好温迪,能跟你拍张照吗?我的女儿很喜欢温迪。”
那一刻,我好像看到了童年的自己——父母呵护有加,大胆外向的吴欣雨。我摆出好看的pose跟小女孩合影,送出了我手中神之眼的挂件,温声说:“愿风护佑你。”
孩童时期的梦是最易碎的东西,哪怕放着不管,总有一天也会自己碎掉,所以一定要有人来保护才行吧,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
可惜,温迪的妆造消失的那一刻,我又变回了吴欣雨。虽然我还是没有突破内心的障碍,没有放下心中的执念,但,我已经知道要如何找回快乐了。
和老师“斗法”
有了漫展这个良好开端,我开始在志愿服务队成了“拼命三娘”:不管指导老师在群里发的是什么任务,我都第一时间接过来,埋头苦干。每天上完课我就钻进服务队,不停地设计海报、写活动策划方案,不把自己折腾到筋疲力尽不回宿舍,回去后也是倒头就睡。那段时间,我养成了一个口头禅“这事我来……”
当然,活动中也不全是快乐,也有避不开的烦恼。有次周末,我难得回了一次家,结果快到晚上10点时,接到了一个做海报的任务。我虽然心里不情愿,但还是加班做出了一份自认贴合要求的海报。我满心期待地等着表扬,却被老师批评说背景颜色不够稳重;我又换了个稍微稳重点的颜色,然后又被打回,说图片不能歪。
我一下急眼了——图片歪一点是为了呈现出好的效果。一想到老师说话最大,只能强压着心里不爽再次调整图片,心里却在吐槽:方方正正地排列简直丑死了,与其让我的创意以这么丑的方式出去,还不如另请高明。
于是,我换了个大红底的背景,弄了些免费的文本框架,板板正正、中规中矩地交了上去——不出意外又被打了回来。我又给背景搞了点金色的星光特效,改了改布局,结果又说太单调死板。
创意接连被否定,我心态也有些炸了,捏着鼻子继续改。为了表达自己的不爽,我还恶作剧地把黄框换成了绿框,心道“红配绿,赛狗屁”。
万万没想到,红配绿竟然通过了。我不敢置信地看着队长发过来的欢呼表情,这也行?
经过这几轮折腾,我似乎把握住了老师想要的风格,打电话给另外一个副队长——她也在同步设计海报——我给她提供了指导意见。几分钟后,她打来了道谢电话,一个劲地夸我“脑子好使,这么难搞的老师都能搞定,真心厉害”。看着手机我乐出了声,妈妈听到怪笑推开了门,我才赶紧收了声。
打那以后,我落下了“好为人师”的毛病,好在我热心肠,给的意见也都精准有效,很快就赢得了大家的信任,谁遇到难做的工作,总会第一时间找到我。
他人的认可与承认是我渴求多年的,部门的友好氛围也感染了我,我变得情绪稳定了,脸上时不时地挂着笑。爸妈都觉得我似乎一夜间长大了,爸爸也开始夸我:“我家姑娘越来越像样了”。
到了大二下学期,服务队的日子仍然很忙碌,不过,我也找到了忙里偷乐的方法。有一次校外的嘉宾来参观,队长忙着接待,其他人要么负责演讲,要么负责介绍服务队,手语的活没人干。我主动请缨接下来这个活,想着去B站上学个手语舞,到时候现场表演一波,当个吉祥物。
我利用一切时间学手语舞:上课摸鱼学,下课走路学,回宿舍躺着刷手机的时候也在学。虽然短时间内无法速通,但做简单的交流还是没问题的。
参观那天,我像背景板一样站在演讲的副队长旁边,伴着BGM做手语舞。事后,队员们说当时的场面挺滑稽,副队长演讲得一本正经、慷慨激昂,我在旁边手语,明显努力憋着笑。
结果出人意料,同学们对严肃的流程没兴趣,目光都被我吸引过去了,我成了全场最受瞩目的一个。队长灵机一动,活动一结束,立刻给我端来一把椅子,把我一摁,弄了个临时的手语指导摊位。我也不扭捏,现场教大家“你好”“谢谢”这样的简单手语,有人起哄让我教“我是你爸爸”,我便对着他连着比画了三遍。
如果现在用一句话形容我对泰科的印象,那就是“事多但好玩”:一个天天活动的大学,远远比高中累得多,可我“累”得挺开心。有时提前回到宿舍,我逐渐开始和舍友吐槽抱怨,也会分享我的创意,时不时感慨“这个破部门,没我真不行”。
姐妹们发现了我的变化:“别看你一天天地不着宿舍,心情也时好时坏,人倒是健谈了不少,都能吹牛了!”
改变当然不止这一点。碰到性格古怪的同学,我还会放下是非对错的执念,不会像以前那样怼回去,最多就是生生闷气,但当晚上反思的时候,会意识到她也是被曾经的恶环境伤害过的人,我就释然了。
我和爸妈打电话的次数也变多了,以前更多的是聊日常,甚至有些“客套”,现在不一样了,我会和他们分享我的累、我的快乐,有时候受了委屈我也会冲妈妈哭诉。收到爸妈鼓励、开导的信息后,我会很开心,因为我意识到,即便我不那么优秀,但依旧是他们的心头肉,他们一直是关心我的、爱我的。
回顾在服务队工作的日子,我没做过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也没组织过大型活动,更别提拿什么大奖了,但我觉得优秀的定义不应该放在事情大小上,而应该是考量一个人成长的维度上。(作者:吴欣雨、李孟)
作者:吴欣雨,女,2004年3月出生,江苏溧阳人,通信工程学院2022级物联网工程学生。
作者:李孟,安徽宿州人,作家、三级文学创作员,泰山科技学院创意写作学院院长、新闻采写产业学院院长(兼),发表中短篇小说二十余万字,出版长篇小说三部,理论著作一部,主持省级课题2项。
● 致力成为双一流之外的首选大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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