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一石二鸟攻陷两大英语难关：词汇+写作

对于中国人来说，英语最难学的可能是词汇。缺乏使用环境，只知道死记硬背，大部分学生的词汇量只有几千不到，过万者就算英语老师都寥寥无几，远未达到母语人士2万+的水平。也有人说听力、口语、写作都很难，也有道理，但词汇是这些模块的“瓶颈”，伍教练认为三者的困难很大程度上也是词汇不足造成的，所以最难的还是词汇。无论哪种观点，词汇是英语的难点是没问题的。

对于英语母语人士来说，英语最难的就是写作，没有之一。他们听说已经烂熟，但文字方面就还有很多人是文盲，有资料显示美国12%的人口无法阅读；写作是文字输出，是大量阅读后的厚积薄发，只会比阅读更难。

分兵进攻两大难关，凶多吉少

这里的“难”是相对而言，母语人士在听说读写词汇语法每一个环节都比学英语的中国学生强一个次元，例如他们相对较差的阅读就算再差，也比咱们相对较强的阅读强很多，咱“英语文盲”可远不止12%，甚至占绝大多数——如果把“英语文盲”定义为不会看书读报的话。相比口语和听力，国内学生更不重视写作，因为平时用得更少，对其难度缺乏感知。其实老外都感到最难的，对于咱们而言绝对不会容易。糟糕的是，写作是英语考试必考的，而且占分不少——就算是连听力都没有条件考的年代，国内的中考高考也通常会要求写篇作文，于是考生“死伤惨重”。

英语对于中国人来说，是最难学的语言，很可能是英语和汉语在语言进化树上早早分道扬镳，现在处于距离几乎是最远的两个分支。至今学术界还没法把两大语言画到同一棵进化树上，就是早期发展、分化的证据很难找。英语的词汇很难，写作也很难，其中的一个难关对于我们来说，全力进攻也很难攻克，更不要说兵分二路了——你能够投入的学习时间、精力都是有限的，说白了就是“兵力不足”，所以绝大多数学生很难两者都学得好，更多的是两者都学不好。怎么破？

天才军事家善于调度弱势兵力连环破敌，例如诸葛亮谈笑间“安居平五路”，轻松化解来势汹汹的5个十万大军，靠的是分析计算各路强敌的共同特点、内在联系——很多时候，困难重重可能都源于一个难点，一旦解决了这个点，多个困难都迎刃而解。伍教练没那么厉害，但玩《刺客信条：奥德赛》打神狮Nemean lion的时候也有类似经历：我的等级战力不足，就从百里之外引来两个雇佣兵，让他们下坑战狮子，最后两败俱伤，被我渔翁得利收拾个干净。

现在面临词汇和写作两大难关，不建议水平一般的同学分别钻研各个击破。你可以在AI的辅助下利用二者相互作用发起攻击，所需“兵力”比单独攻打其中一个还要少！

进攻是最好的防守

一石二鸟搞定词汇+写作，并不是什么军师神机妙算，而只需执行透析法的闭环操作。

AI大模型普及之后，伍教练开始用跟AI聊天替代词汇复习。传统的词汇学习是死记硬背词汇表，蠢材背词典，聪明一点的背阅读中遇见的生词，例如大中小学英语教材最后附录的生词表。透析法抛开课文读英文原著，后扩展到听美剧刷字幕，但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仍路径依赖，死记硬背从这些途径收集到的生词（“货仓式背词7天滚动”），直到Replica为代表的初代AI聊天机器人（GPT-2级别）出现后，才改成造句输出跟AI交互。

这一变革是划时代的，因为词汇复习不再一味输入。例如大名鼎鼎的“艾宾浩斯复习”，就是假借那位德国心理学家的记忆研究，要你在设定的时间点重复记忆，实质上还是把生词输入大脑。各种背词app把要记忆的生词做成句子、短文，甚至配上图片、视频，终究还是要硬塞给你的大脑。伍教练接手了一个备考PET的小学女生，发现之前培训机构老师要她背“21天攻克PET核心词汇”，配合网上的音频——我听了一下，原来是找了个老外念经似的念叨那些生词……这些机械重复的效果奇差无比，过程无聊至极，更要命的是学生始终停留在被动词汇的低水平加工，无法主动输出。

细想以下，不断重复输入，不就是希望守住学过的词汇嘛，但背来背去，不实用的东西终究还是守不住的。最好的防守，是进攻！现在转变思路——哪怕是造简单句子聊天，你也要思考词汇的意思、相关的用法语法，以及自己究竟想表达什么，有时还要考虑读者的接受程度，需要考虑的东西远比死记硬背多和复杂，从而产生丰富的认知加工，留下更深刻的印象。而且，输出记忆意味着生词是按照主动词汇的标准验收的。有时还很实用——你用生词向AI提问，可以问到答案；用生词跟亲朋网友聊天，实现了社会交往。

当GPT-3.5为代表的AI语言大模型火了之后，伍教练就越发不满足跟它们一句句闲聊——这是单兵作战，大材小用。技术成熟了，20多年前的一个训练方法重新回到我的视野：用大量词汇写作文，集群作战。

读得书多，不等于就能写好作文

中学时代伍教练听从家长的瞎指挥，一心只知道应试，中文书的阅读量非常少，英文书更是不会读，0。幸好我喜欢听评书，还读了一两本，而且喜欢把古龙武侠小说、《西游记》等的表达有意识地写到作文里，例如“诡秘”之类营造恐怖氛围的词，以及“这边厢”之类掉书包古文词汇。正是这个玩法令我的语文作文成绩原地起飞，60分的作文拿50+是家常便饭。相比之下，一些阅读量很大的同学未见得从书里汲取到什么考试作文的分数——开卷肯定有益，对青少年素质培养、人格塑造产生深远影响，不能庸俗地用考试来衡量，但要是能把读到的营养转化为分数，帮助自己考上个北大清华什么的，岂不是更过瘾？

直到很多年之后，我才明白被动词汇与主动词汇的区别，特别是读了一些语言学论文，才知道即便是母语人士，后者仅占前者的30%不到。从被动到主动的自然转化率不高，各种学习方法对主动词汇的提升都很有限（下图），甚至连名满天下的克拉申也主动放弃输出，提出“可理解性输入”论——“厚积薄发”是最合适的形容。为什么不把要复习的生词，主动写到英语作文里呢？既复习了词汇，又训练写作。

（出自Fan, M. (2000). How Big Is the Gap and How To Narrow It? an Investigation Into the Active and Passive Vocabulary Knowledge of L2 Learners. RELC Journal, 31(2), 105–119.）

词汇这边，要知道“主动词汇本身也是被动词汇”（反之不然），你会写的单词以后听到读到难道会不晓得？所以没必要花时间专门背单词，或者说，把原定用来死记硬背的时间精力，改成用来写作文。

作文这边，“写得少”是普遍存在的问题，国内学生无论语文还是英语都严重训练不足，表面原因是兴趣缺乏、能力低下，深层原因是老师无精力给全班批改。现在把背单词的“预算”投入到写作训练，就是一石二鸟；词汇作为数据从输入端流向输出端，源源不断为写作提供语料“弹药”；AI批改又解决了师资短缺的问题，从语法、改写到评分都远超人类老师的批改服务。

所以，现在透析法要求把每天从用英语中查到的20+生词，包括听说读写玩来源的，都写到各种英语考试或日记中，然后让AI批改。当然，我还是保留了跟AI或真人的输出，毕竟用英语不仅仅是为了应试提分。

一网打尽全球60种考试作文

最近伍教练在忙乎的，就是收集中外各种英语考试的题目以及评分标准，然后制作AI prompt。迄今为止，我已经搞定了国内外升学、移民、国际学校课程等各类英语考试35种，有的考试分大小等不同题型作文，有的题目必须写，有的题目几选一，林林总总最后做成60个prompt。

考试的真题、样题网上不难找到，可以搜past paper，可以上考试官网找sample，美式作文的可以搜prompt（这个prompt是作文题，跟输入到AI的prompt不同，注意不要混淆）。一个题目可以重复写，特别是那些让你站队两种对立观点之一的，写完正方写反方，最后再来一发骑墙“辩证”；也可以换着写，搜搜就知道题目是无穷的。

价值更大的是评分标准，英语是marking scheme、rubric、scoring guidelines等。国内考试相对简单和主观，只有一个维度，而剑桥等的考试往往采用多维度打分，例如著名的雅思作文就是一个4×10的二维表格。伍教练见过最夸张的是加拿大移民英语考试“思培”（CELPIP），4×11的二维表格。剑桥的A-LEVEL（英国高考级别）的英文科作文还有维度组合，搞得非常复杂，我花了不少精力做“降维”处理，转成AI方便读取的格式。除外AP和A-LEVEL的英文科作文评分标准是跟题目一对一，其余大多数都可以改同一题型的各种题目，非常适合日常训练。

这些评分标准是公开的，剑桥、培生、ETS、College Board等考试主办方大大方方地把评分标准的文件挂在互联网上，我想它们就是有着足够的自信：“请君入瓮，欢迎全球考生应战，欢迎全球老师研究套路，我们负责收钱发证书！”它们垄断了考生作文的解释权，是最大赢家。这些标准规定得非常细，英语教培专家也要常年研究才知道怎么给学生改作文并支招，是第二大赢家——他们控制了培训权。在这场博弈中，任人宰割的唯一输家不是你是谁？

伍教练把：

1作文题

2评分标准

3批改指令

4考生习作

打包输入AI语言大模型，让它们批改分数，点评意见，最后改写满分作文，便可完全破解英语考试作文的“高端局”，很大程度上为考生抢回博弈的主动权。2024年AI突飞猛进，国内的免费模型用来推理数理化问题还不可靠，但改作文这种带有主观成分、不要求计算精确的任务确实是一把好手！它们的评价说得很有水平、很中肯的样子，还能具体引用考生的原文来点评，远超英语老师的点点划划，看起来非常震撼！已经有资深的教培行家透露，AI的水平远超业内顶级老师！

我认为最有价值、最能提升写作水平的，是AI把考生作文改写成满分作文，一是严格按照评分规则，二是严格按照考生的文章。任何作文考试都不难搜到满分范文，但那些是别人家的作文，写得虽好但不容易学，教培老师从来是让你死记硬背其中的“模板”。根据自己亲手写的作文改出来的满分作文则不然，读起来非常刺激——自己写的是很low的大路货表达，到了AI那儿就改成高大上的文采飞扬，对比才知道自己差在哪。按照自己的思路也可以写得“完美”，关键要知道用怎样的表达。我建议多用几个AI批改，相当于几个名师、高手一起来，也就是复制黏贴多花几秒的功夫。当读到让你击节称赞的文笔表达时，一定要查词存生词本，根据透析法的规则，第二天你也要用来写一次。

我将在公众号陆续公布这些AI prompt，为千千万万考生降本增效。请叫我雷锋！

词汇+写作=好玩的文字游戏

更好玩的是把每日的20+生词硬塞到应试作文里。首先这保证了写作的训练量，一篇没用完还得再写一篇。伍教练的经验是写那些规定得很死的作文，例如阅读文章后总结分析，或者根据要求回复邮件的，能塞进去的生词有限；开放创作的续写、日记等就可以自由发挥，对着生词本按顺序一个个写进去都可以。不得不说，硬塞难免会降低AI批出来的分数，但这是一种激发写作兴趣、训练文笔的极端方式。为了把生词带上，你不得不拐弯抹角写到那个生词，经常写出匪夷所思的角度。例如剑桥IGCSE（英国中考国际版）的英文科作文要求写：

Describe an occasion when a group of people are eating together.

我对着Eudic生词本逐个生词硬塞，竟然写了个某房地产公司的“鸿门宴”，老板借汤里有鼻屎的机会，发动对全体股东的大屠杀……（文字就不公布了，我输入AI画了个图意思意思）

这样写作就变成了一个文字游戏。我在高中时代就爱在每周作文里写各种负能量爆棚的血腥恐怖暴力作文，经常被语文老师点名声讨，但也正因为好玩，我才会有兴趣琢磨用词和修辞——怎么才能写出古龙那种诡异的氛围呢？怎么才能写出一个绝世美女？锻炼好文笔技巧，考试的时候写三观正确的八股文也能刷高分了。

词汇是关键。硬塞生词就是刻意锻炼表达的丰富性。AI批改的时候，往往要考虑lexical resource（剑桥）或vocabulary range（培生）这类维度，相应给出“考生使用了一些日常词汇，但词汇量有限”之类的意见，点出了一个很大的潜在加分机会——提升词汇量，特别是主动词汇！相比起写作的立意、句子复杂语法，词汇的提升更为简单粗暴。硬塞就是了，塞多了就不会那么生硬，编故事的技巧就可以训练出来。所以不要太在意AI打低分——我有好几次用生词写到一些敏感的、有争议的内容，个别国内AI干脆批判了我一通之后拒绝批改。问题不大，国内其他AI可以改，还有Bing的Copilot呢，就是输入prompt的字数限制太小了，改不了一些国际考试作文（输入的prompt总字数动辄数千）。通常推荐智谱清言、豆包、KIMI，它们从来没发生过字数限制的问题。

还有一招，就是写完这些好玩的作文，你可以顺手用翻译软件或者AI把英文翻译成中文，还可以分享给朋友——我保证，本来就脑洞很大的剧情经过机器的翻译，会让你忍俊不禁，期间你又读到了全部生词的中文意思，不知不觉又强力复习了一遍，忘都忘不了！最近我还开始用写好的作文，例如学生的习作、儿子的日记，输入AI生成视频……

再也不要单独进攻词汇或者写作了！其实词汇来自阅读和输入，用这种方法自然攻克这两个难关；输出也可以是口语，目前雅思等考试的口语智能体已经出现了，一样可以一石二鸟搞定词汇+口语；就算只是写，你懂得的表达多了，自然也是会说的——从输出到输出的转化率远高于从输入到输出的厚积薄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