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史论 || 细品书香 以文会友——美术史论系读书分享第十期

文摘   2024-11-20 22:07   陕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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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术史论系

读书分享第十期


分享人:曾心梅


西安美术学院 2024级研究生

美术史论系

周秦汉唐美术考古研究方向

笔者阅读了巫鸿先生的《地上与地下之间:对“墓葬”含义的反思》这篇文章,文章出自于2022年湖南美术出版社出版的著作《古代葬美术研究(第五辑)》。本书由巫鸿、郑岩和朱青生三位学者基于第五届古代墓葬美术研究国际学术讨论会编著的论文集。通过此篇文章的阅读,笔者对墓葬美术研究的方法与技术有一定收获。


01

墓葬美术的研究方法


墓葬美术研究的对象是墓葬出土的艺术品、整体设计和配置,及其所反映的历史和文化。当下墓葬美术研究的问题是以媒介为导向的分类和研究而割裂了墓葬的整体性,不能体现墓葬所反映的礼仪意义、宗教和文化因素,及墓葬的发现和研究史。

02

墓葬美术的研究对象


墓葬是考古和美术史研究中的一个基本概念,其研究对象从建筑和空间的角度包括墓穴和墓地,即地上和地下两个部分;从物质遗存的角度包含葬具和随葬器物两个部分;从礼仪角度研究是指采取一定方式对死者进行埋葬的遗迹。

1

切入点

本文从建筑和空间的角度中找到切入点,也就是题目中的地上与地下这两个之间的“中介空间”,即墓门和地表之间的墓道空间,包括羡道(露天斜坡墓道)和隧道(带有天井和过洞的半暴露墓道)。进而反思“墓葬”一词的含义,同时是在分析和启示当下学者对墓葬研究应注意的问题:其一,启示我们如何寻找墓葬美术研究的新角度,即对墓葬美术的研究可在基础性的概念框架中进行,通过考古学和美术史研究的基本概念进行阐释并对当下的研究提出看法,以实例对观念和研究方法进行反思。其二,分析研究对象时结合考古二元结构概念,既把研究对象两者进行不同的空间、礼仪和象征意义进行区别,又解释二者的互补关系。但墓葬美术不能完全按照二分法进行研究,例如把地下部分看成一个整体进而分析和解释建筑和画像的做法是过于笼统的,要根据不同时期和不同类型的实例来分析,重新将对象代入到空间性、建筑学、礼仪功能和象征意义等不同维度去分析。

2

研究角度

本文在前人的学术基础上提出新的观点和问题。在1986年傅熹年的文章《唐代隧道型墓的形制构造和所反映的地上宫室》中,认为天井空间的大小是象征墓主的身份地位,而壁画所绘的内容是再现墓主的宫廷生活。并且傅熹年对北朝到隋唐时期的墓道不断延长,从而在建构中采用了天井建筑方式使墓门之外的建筑空间越来越大的问题也提出原创性的观点,即从形态学的角度认为是墓葬形态进化的结果,从建筑过程角度认为是工程技术变化的原因。

本文对于墓葬的墓道延长不单着眼于墓葬的形制演变,而是运用建筑与装饰相结合的方法,从客观历史现象中探究中介空间图像展示功能的变化。首先在公元2世纪到公元4世纪时期,墓葬的图像展示区域仅在墓门。其次在北魏灭亡至隋代时期,以下斜坡长墓道、墓门内甬道和墓室作为最主要的建筑装饰单元,其中墓道两侧墙壁提供最大的装饰空间。最后是唐代时期的贵族墓葬中,装饰区域的结构内容融合了北周时期天井和过洞结构与北齐时期墓道壁画的构图和形象

03

个案研究


由于每个墓葬都是一个特殊的历史现象,对于这些问题的回答必须从实例考证,步步总结和提升,才能得出结论。本文以懿德太子墓为例,把墓葬空间分成前后两区(图1),从建筑设计、建造材料、画像程序和入葬掩埋等角度分析其不同的功能(图2)。从魂魄观的角度,后区与前区的建筑设计和图像象征所对应功能是尸体入葬和魂气飞扬。在葬礼结束之后,天井和过洞都被回填,由于壁画的象征性功能已经完成,也被掩埋其中(图3)。


图1:懿德太子墓墓葬空间前后分区的剖面示意图

(图片来源:巫鸿、郑岩、朱青生:《古代葬美术研究(第五辑)》,湖南美术出版社2022年版,第43页。)


图2:懿德太子墓前后二区形态功能与壁画对比

(图片来源:笔者自制)


图3:懿德太子墓填埋后示意图

(图片来源:巫鸿、郑岩、朱青生:《古代葬美术研究(第五辑)》,湖南美术出版社2022年版,第49页。)

04

总结


本文得出两点结论:一是中介空间在建筑结构、画像内容和礼仪功能等方面有其存在的特点和理由,并不是墓葬简单的附属品。二是一个墓葬的形态和定义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在营建和葬礼的过程实现不断转化。笔者认为《地上与地下之间:对“墓葬”含义的反思》这篇文章在墓葬美术的研究方法和研究视角上具有创新性和重要学术参考价值。文章对墓葬基本概念的解读和反思引出研究对象——“中介空间”,运用的考古二元结构分析中介空间的结构和功能。同时提出三个分析维度,分别是:一是对于墓葬空间的各个组成部分进行细致甄别,二是确定和重构墓葬营建和掩埋过程,三是探讨营造、掩埋过程与丧葬礼仪的关系。通过三个维度对中介空间的空间性、建造过程、礼仪功能和象征意义等方面进行分析,其是墓葬美术研究重要的方法和技术,值得深入研究和运用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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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      图  :郭欣瑞  曾心梅

供      稿  :曾心梅

编      辑  :王   鑫

编      审  :郭欣瑞  张   雯  马   瑞

执行负责 :陶凯瑞

指导老师 :陶   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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