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伴侣咨询,你需要知道的14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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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2-17 20:02
河北
小绿:咨询师,最近安慰记开启了伴侣咨询项目,一些糖丸儿对于伴侣咨询有一些疑问和困惑,你能解答一下这些问题吗?咨询师:好的呀,我非常乐意尽我所能地回答他们的提问。
小绿:首先是一些来自希望尝试通过伴侣咨询来解决问题的糖丸儿的疑虑。
Q1:我感觉伴侣的一些情绪/行为/语言让我困扰,伴侣咨询能帮助我解决伴侣身上的问题吗?
关于这个问题,在几乎所有的时代,几乎所有的心理咨询室里,亲密关系中的痛苦长久以来都要么是来访者进入心理咨询最常见的主要原因之一,要么是与主要问题伴生的重要影响因素。
但是狭义的“家庭咨询”或者在更广泛的程度上承认任何一段正式或者非正式的亲密关系对于个体的重要程度——“伴侣心理咨询”,与个体心理咨询最大的不同之处在于,家庭咨询将问题(即使上被视为是个体的问题的心理病理学诊断或者行为问题)视为是由多个成员构成的家庭系统之中,互动关系展示出的力量。
而伴侣咨询作为家庭咨询的一种既最常见又最特殊的形式(通常涉及亲密关系和成年人的依恋),会成为我们接下来讨论的主题。接下来的所有提问里,我们都是基于伴侣咨询这一领域作出说明,偶尔用语不得不谈及“家庭咨询”一词的时候,是指包含伴侣咨询这一概念的的上一级单元,伴侣咨询符合这一类别描述的所有特征。
更狭义的说,在伴侣心理咨询中,几乎所有的问题都将主要被放在关系系统的视角之中被看待。也就是说,你的伴侣(这个特定的Ta)身上的情绪/行为/语言的问题将不仅被视为是个人层面的需求和问题,也会被放在更广阔的系统环境中进行整体性评估和干预。比如,这个行为受到社会层面上某些文化习惯的影响,同时是应对某种家庭冲突的有效策略,这个行为产生的影响又反过来接受到了某种特定的回应,进一步维持了这个行为。
那么,也就是说,让人感到有希望和有力量的是,无论让你感到困扰的东西是什么,发生在伴侣(这个特定的Ta)身上的问题将有一种新的方式来看待,并且你将可以亲身参与到理解和改变这个问题的过程之中。
或许不那么美好的是,你将不能置身事外,把这个问题交给”Ta的家人“、”Ta的医生“或者”Ta自己“来解决,你将会承担起改变的责任。
和个体心理咨询一样,伴侣心理咨询有着不同的理念基础和治疗哲学背景,因而可能有差异很大的工作方式。以我对于伴侣心理咨询的了解,这个以受众群体分类的广义上的类别通常包括以下共同的、但和传统的个体咨询可能有所差异的基本原则:
1. 参与咨询的人是一对伴侣,一个家庭,或者一个可以被视为长期稳定的互动系统之中所有重要的成员(在某些特定的情况下,甚至可能是养老院的同伴或者室友)
2. 咨询师(可能是一个或者多个)以整体性的视角,尝试探索和理解整个系统表现出来的问题(运行上的阻碍),而不将之视为某个特定的人的问题
3. 因为关注的不是“某一个特定的人”,所以也会更尊重正常和多样性的行为和感受。不容易定义”某个人“或者”某种障碍“的问题。而是关注整个系统在运行中遇到的阻碍。
4. 因为关注的不是“某一个特定的人”,所以会更多的从一对伴侣(一个系统)的整体考虑问题,而不会轻易接受某个人的个人观念(反之会尊重双方甚至多方的观念),在所有的工作对象之间保持中立。
5. 相对更有限的次数和更明确的(伴侣)共同咨询目标。Q2:我要如何判断是我们需要伴侣心理咨询还是我或者Ta需要进行个体心理咨询?伴侣咨询关注的问题和个体咨询有何不同?
这是个很有趣也很重要的问题,基于上一个问题之中我们所了解到的。事实上伴侣咨询与个体心理咨询不是在用不同的方式解决同一个被定义的问题(比如”我伴侣的问题/我的问题“),而是不同的定义问题的角度。当我们觉察到我们的关系之中有一些特定的互动方式,在创造和维持一些问题。例如:
每当我哭泣的时候,我的伴侣会非常理性的用压倒性的优势告诉我我的情绪并不合理,我承认Ta说的理性上是非常对的,这样我觉得自己很糟糕,让我更容易陷入抑郁之中。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或许可以通过个体咨询来更直接有效地应对和改善抑郁情绪,但是伴侣咨询会帮助我处理这个抑郁情绪如何在系统中被发展和维持的问题(在不同的理论流派中以不同的方式)。
伴侣咨询和个体咨询可以相辅相成的提供帮助,但是如果现代生活中的时间、精力、金钱不足以支持我们同时以两种视角寻求帮助。我们或许需要觉察自己的状态,看看我们是更需要应对明确强烈的痛苦,或者是更需要应对关系中反复出现的循环体验。
另一方面是,不同的流派理念也可能会有不同的限制,比如我所受的系统式治疗训练会要求,如果来访者伴侣之间有着正在进行的出轨和近期实施的暴力行为,进行伴侣咨询工作是不合适的(在这两种情况正在发生的时候,很难有足够的信任重建依恋,这也是伴侣咨询和社会上的“情感咨询”很大的不同之处),可能在短期内寻求个体咨询,认识到和改变破坏关系的行为会是更好地获得帮助的方式。
基于以上的特征和视角,即使你和你的伴侣之间没有人感受到明确的痛苦或者问题,并没有感受到需要进行个体咨询。依然有可能通过伴侣咨询来尝试以不同的视角觉察伴侣互动,注意到一些新的,平常不容易注意的东西,以更好地经营和发展关系。
有研究显示,在恋爱中和婚前进行过共同心理咨询的伴侣,对婚姻的满意度更高。
Q3:伴侣咨询中,如果我和咨询师讲了一些不希望伴侣知道的隐私内容,咨询师会为我向伴侣保密吗?
和一般的心理咨询活动一样,在伴侣咨询中我们同样遵守基本的保密原则和保密例外的情况。
在一般情况下,咨询师对来访所提供的信息保密,包括个案记录、测验资料、信件、录音、录像和其他资料,均属专业信息,在严格保密的情况下进行保存,避免在任何公众场合公开;但以下的情况存在保密例外,并会通知相关的个人及机构:来访者可能对自己或他人构成危险,触犯相关法律(如——有虐待儿童、老人或需要依靠您生活的人的嫌疑等)。
但是因为伴侣咨询中,咨询师需要在复数个来访者之间保持中立性,引发的一个与个体咨询有所不同的典型保密问题是:
如果不同的会谈中,出席的(伴侣)成员不同,(伴侣)成员讲到了一些可能令其他成员感到受伤的秘密话题。如曾经的出轨经历等。咨询师会如何处理呢?
这里没有绝对的原则,不同训练背景下,咨询师处理这一部分隐私内容的方式可能有所不同。糖丸儿可以在首次访谈和签订知情同意书的时候向咨询师详细了解。
我所采用的方式,或许大部分伴侣治疗师也会采用相似的方式——是,提前声明并强调,保密的界限是对于咨询之外的人。即使在单独与伴侣一方或者部分家庭成员会谈时,谈及的任何信息也将会在合适的时机,在咨询过程中(而非咨询外的其他时刻)与错过这些信息的一方进行讨论。请希望表达秘密的伴侣一方家庭成员斟酌自己需要表达的界限。
即使可能会错过一些暂时不愿意被公开的重要信息。我会认为以此避免特定“家庭秘密(家庭成员之间刻意隐瞒或有区别的分享的信息,常可能对家庭成员的心理健康产生显著影响)”的出现,并致力于可以开放的讨论和尊重(在咨询师介入之前)已有的“家庭秘密”,对于一段关系而言仍然比暂时的阻碍和沉默更重要。
Q4:我的伴侣不想来参与伴侣咨询(不觉得我们的困扰是足够大的问题或者值得花费这些代价来努力解决),我怎样才可能让Ta参与到伴侣咨询之中呢。
要开始一段伴侣咨询,需要的是伴侣/家庭成员之间可以共同的从关系的视角看待伴侣之间遇到的问题,而不是单方面的实现一个人的意愿,哪怕“你”对于关系有一系列非常聪明而且清晰的看法,如果在这一点上没有和伴侣达成一致,基于关系的改变也没有办法真正开始。
我能想到一些伴侣不赞同与你一起进行伴侣咨询的可能原因,包括:
1. Ta采用个体化或者病理化的视角看待问题,觉得这是Ta自己的问题/你自己的问题,需要个体的努力来解决。
2. Ta倾向于忽视和回避问题的处理,那么这样的模式将可能反映在更广泛的人际互动之中。
3. Ta很希望能够得到肯定和尊重,对于伴侣咨询师的立场不够了解或感到疑虑,担心被否定或谴责。
无论原因更靠近哪一部分,我们可以和Ta讨论在当前的亲密关系中感受到的需要和期待,尝试着探索一个你们共同希望在关系中做到的目标。无论我们最终是否能够邀请Ta参与伴侣咨询,表达需求和建立沟通都是关系中重要的部分。——如果你们没有进行伴侣咨询,但是在讨论的过程中达成了一些可以共同做某些有效的事情的更深入合作和彼此认同,那将是或许比从伴侣咨询中获得帮助更美好的事情。
Q5:伴侣咨询师能够帮我们挽回和重建濒临破裂的关系吗?如果能的话,这需要我们付出怎样的努力?
这是我们的来访者常常会担心的问题,统计学显示,走进咨询室的伴侣最终彻底分道扬镳的概率其实并不低。毕竟更多的时候,都是我们已经遇到威胁关系存续的重要问题才会开始寻求伴侣咨询。
对于正处于强烈的情感冲突之中的伴侣来访者,以我个人的工作方式举一个简单的例子的话。我作为伴侣咨询师可能可以在打破沟通方式的恶性循环,建立安全感和保持健康的边界上提供帮助。
但是建立联结和保持边界并不一定导向关系的“挽回”。随着对于关系中的互动循环产生了更多的觉察和理解,我们可能会意识到,我们可能仍然可以维持一段关系并感受到亲密,但是不一定愿意接受、或者能够长久承担彼此关系模式之中的一些副反应。
说得稍稍感性一点,如果说世界上的关系可以粗暴的分为有好的、有力量的分离,好的、有力量的相聚,挫败的,受伤的分离和挫败的,受伤的相聚。那么,在关系之中增加彼此的理解和认可,感到更好和更有力量——无论结局是分离还是相聚,是一个可以实现的,心理学层面的,伴侣来访者之间可以共通的咨询目标。我们会为此共同努力。而社会上很常见的所谓的“情感咨询师”的“包复合”“包挽回”。则是以无论更好或更挫败的“相聚”,一个并非心理学层面的客观结果作为目标。是专业的心理学工作者,无论伴侣咨询师还是个体咨询师没办法做到的。
为了在亲密关系中作出更有力量的应对,我们在伴侣咨询中所能做的事情说来也不难,设定一个我们愿意作出行动的、心理学的、关系层面的目标。并且尽量克服回避和抗拒,稳定的出席会谈,与伴侣和咨询师共同讨论所有积极和消极的感受。去主动的觉察和思考在互动之中发生了什么。
Q6:我们是非传统的伴侣,伴侣咨询师能够理解我们的状况并帮助到我们吗?还是伴侣咨询师可能成为传统社会观念的维护者?
很高兴有机会和不同形式的伴侣工作,很高兴世界的不同角落里有人以如此丰富不同方式来生活。同性伴侣,跨性别伴侣,酷儿伴侣,开放关系伴侣,多重关系伴侣……不同的关系形式和传统的一男一女一夫一妻形式同样值得被看到,值得被尊重。
而且,婚姻和伴侣咨询固然发源自保守主义者对于婚姻制度的维护。但是它常常被认为在维护着传统的等级结构和社会观念的刻板印象在今天已经不太符合现实。当对于“婚姻”这一特定制度的维护推广到将共同生活的重要他人视为“伴侣”,我们会相信伴侣关系的问题,或者说关系的问题发生在所有的人与人的重要关系之间。
在多元文化观念的背景下,并非只有唯一的家庭/恋爱模式值得尊重,成员之间知情同意彼此尊重,就是合理的现实。但是不同的咨询师,在私人价值观和对于多元文化群体的认识程度上可能存在差异。学习探索和理解多元文化的训练也可能有过时之虞。
最保险的方式是,你可以和咨询师讨论Ta对于你所在的伴侣群体和身份标签的态度。并根据你的感受决定是否和咨询师进行伴侣咨询工作。
Q7:我们很希望通过伴侣之间共同的努力来解决一些问题,但是我听说可能有一些情况下,即使我们很想预约伴侣咨询也暂时没办法从中获得帮助?
很多因素都可能影响一个人是否适合从心理咨询中获得帮助。在普通的个体心理咨询中有一些不适宜工作的限制,伴侣心理咨询同样要遵守这些规则,但是也有一些额外的原则,基于不同的干预理念和哲学观,可能不同咨询师采取的限制有所不同。
比如一个很普遍的禁忌是,我所受的系统式治疗训练会要求,如果来访者伴侣之间有着正在进行的出轨和近期实施的暴力行为,进行伴侣咨询工作是不合适的,可能在短期内寻求个体咨询会是更好地获得帮助的方式。控制了相关的行为之后,我们才可能建立力量感和安全感。
小绿:另外一方面,有的糖丸儿,或者是糖丸儿的伴侣,会收到伴侣关于开启一段伴侣咨询的邀请,但是对于伴侣咨询中可能发生什么,还不太清楚或者有一些担忧。咨询师能解答一些Ta们的困惑吗。
咨询师:尝试一件新的事情,会有担心和不安是很正常的,我可以在这里试着解答一些可能比较广泛普遍的困惑,希望对尝试来进行伴侣咨询的糖丸儿有所帮助。Q8:我的伴侣邀请我进行伴侣心理咨询,Ta是在表示对关系感觉到不满或者在责怪我做的不够好吗?
一种可能的理解是,在一些特定的情景下,有时候我们会很容易预测他人会攻击自己,有时候因此作出一些提前的防御或者指责。——接下来常常进一步的验证了“会有人攻击自己”这个信念,但是这次受到的攻击是预言准确的实现了,还是我们自我实现的结果,其实并不容易下一个定论。
当我感觉到伴侣似乎想要责怪我,我会感到难过或者愤怒,而此时,伴侣真的想要责怪我吗?Ta是什么样的感觉,会产生什么样的反应,启动了怎样的循环呢?这一点或许本身就可以是很适合伴侣咨询中讨论的话题。另外一方面,即使伴侣的表达中确实有着责怪和攻击的成分,其实很多时候我们对于他人的攻击之下都潜藏着对彼此积极的的愿望和期待,“真生气你没有做某事”背后可能藏着的是“我相信你本可以做到某事,并且我真的很需要Ta”。提出伴侣咨询的邀请本身,其实常常就意味着对方希望共同面对关系困难的积极意愿。即使是在步入伴侣咨询之前,我们与伴侣的互动本就可以收集到很多重要的信息,来帮助我们理解自己和理解我们的关系。
Q9:我担心在伴侣咨询中,如果是另一方更具咨询意愿或者为咨询付费,咨询师会对对方有所偏向,会成为对方改变我的帮手。
两个(或者更多的来访者)和一位(或者多位)咨询师工作。总有人要承担更多的约时间的责任、付费的责任……乃至于在咨询中分享和表达更多,在咨询外行动和改变更多(会不会因此而得到咨询师更多的重视和信任)。因为咨询不是一个能够精准的切分成公平的n份的任务,也没有任何两个人会在咨询中得到“完全相等和公平的收获”。
所以这种不平衡的感觉常常伴随着伴侣咨询,尤其是,当不公平是我们很多人在重要的关系中接受过的创伤时,这种唤醒就会显得尤为强烈。
这里,伴侣咨询之中,伴侣之间在咨询中接受到的东西,与咨询师的距离本就是“一定不会绝对相同”的。受过专业训练的咨询师理应有能力意识到,无论伴侣来访者之间意愿和表现有何种的不同,咨询师都是对伴侣来访者之间的沟通方式负责,和双方平等的建立关系,中立的观察伴侣之间、伴侣成员和咨询师之间的互动而不是对“符合期待的来访者”或者“最终付费的来访者”区别对待。
如果咨询师可以对来访者的观点和需求保持价值中立的立场,那么将可以成为有意识的、重要的缓冲角色。成为“三角化”——一个有趣的术语,简单地解释就是三角形的关系是稳定的,所以当我们遇到二人关系的困难时常常会加一个成员进来帮助缓冲情绪压力(婆媳矛盾也好,出轨也好,某一方的“好兄弟“、”好姐妹”也好,拉孩子进来评理也好)——的一种较为健康的形式。
而在咨询室内讨论双方和咨询师的关系张力,将会成为以上特殊情况关系的有益替代,并且有效的打破伴侣两人之间攻击——防御——还击——防御反击的循环。
所以,咨询师通常并不会因为伴侣来访者中的某个成员改变意愿积极或者付费意愿积极,就对对方有所偏向,相反,因为要倾听整个系统的声音,为了让沉默的成员也能够表达出自己的态度和感受。Ta们这一方往往甚至可能会得到更多的重视和关注。
Q10:我有隐藏的秘密或者私人压力难以和伴侣讨论,可以单独和咨询师讲或者改成个体咨询吗?
如同Q3中说到的,不同训练背景下,咨询师处理这一部分隐私内容的方式可能有所不同。糖丸儿可以在首次访谈和签订知情同意书的时候向咨询师详细了解。
但是通常,出于公平伴侣咨询师无法向参与咨询的伴侣另一方保密(即使对方当时并不在场)。
另一个同样出于公平和中立考虑的约定俗成是,不建议和正在进行伴侣咨询的伴侣咨询师转为个体咨询,或者和曾经进行过一段时间个体咨询的咨询师进行伴侣咨询。
1. 和正在进行伴侣咨询的伴侣咨询师进行了个体咨询,伴侣咨询仍在进行的情况。会造成同时身为伴侣一方的个体咨询师和伴侣双方的伴侣咨询师的双重关系。影响中立性。
2. 和正在进行伴侣咨询的伴侣咨询师进行了个体咨询,伴侣咨询结束的情况。影响稍小一些,但是难以排除“咨询师熟识和了解来访者的伴侣”,带来来访者难以充分的表达、或者咨询师先入为主的可能性。同时对于伴侣中的另外一方也是不公平的。
3. 和曾经进行过一段时间个体咨询的咨询师进行伴侣咨询。可能会导致咨询师对于当事人的了解远胜于对当事人的伴侣,难以保持中立。伴侣的另一方也更难以投入信任。
所以,如果有特定的秘密信息或者额外的创伤压力难以在伴侣咨询中表达,通过与一个新的个体咨询师表达和探索来释放这一部分的压力可能是一种有效的方式。
当然,我在这里讲到的是一个通常的限制而非绝对的规则,受训练不同,治疗观不同的咨询师可能会有不同的判断和处理。但是整体上,都是出于中立性、来访者的福祉和利益等基本原则考虑。
Q11:我对于是否要从伴侣咨询中获得帮助有自己的想法,但是又担心向伴侣表达这个态度会损害本已面临困境的关系,我该假装配合吗?
站在咨询师的角度,你在这样的情景里似乎有三种可能的选择。
2. 答应进行伴侣咨询的邀请并强迫自己假装合作,实际上磨洋工
3. 答应进行伴侣咨询的邀请并找一些外在的借口退出伴侣咨询
不过实际上,伴侣咨询关乎于沟通和讨论的历程,可讨论的东西本就有很多。或许我们不寄希望于把目标放在通过伴侣咨询来修复关系。但是对于这样一个特定的沟通情景,说不定伴侣咨询中的讨论可以帮助你们在关系中用非暴力的方式表达自己的真实态度。如果我们能够达成这样一个小目标,那么我们也就获得了一些关系之中新的经验,到时候再确认,是否愿意在伴侣咨询中开启一个更大更重要一些的目标,似乎也还为时未晚。——当然仍然不觉得伴侣咨询有帮助也完全可以是你的自由。
假装合作或者找借口逃离,听起来可能是既往某些人际模式的延续。坚定的拒绝又常常和攻击难以区分。允许自己表达遇到了什么样的困境反而更可能获得回应和支持。
Q12:我希望在专业第三方的见证下讨论我们伴侣之间当下的问题,但是伴侣咨询师似乎会询问很多关于个人和过去的事情,这和个体咨询的“刨根问底”有什么不同呢。
很开心你做好了准备从对于关系和人际模式的讨论之中获得帮助,我很愿意稍稍试着思考这个有趣的问题。不过这些讨论也是基于我所采用的系统式的思考方式做一个简单地举例,可能不是所有的伴侣咨询师都以这样的方式思考。
这些关于过去的问题常常可以帮助咨询师和伴侣了解我们所承担的负担,探索来自过去的模式和经验。
3 当Ta 做了某事的时候你有着什么样的感受,做了什么行动,你觉得对方怎么看待你的行动。
伴侣咨询中和个体咨询中关于个人历史的问题最大的不同是:
一方面,当我们在伴侣咨询的会谈中讨论和伴侣共同经历的故事时,它常常不止是过去而是活现的现在,伴侣之间的互动方式会清晰的呈现出来。不同于个体咨询之中,我们哪怕是亲历者,也常常以旁观者的姿态讲述一个故事。伴侣咨询中,哪怕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也是这对伴侣之间关系的另一种意义的“身临其境”。
另一方面,咨询师可以作为一个重要且有力量的的支持者参与其中,让我们有机会觉察到重复的模式,以新的,不同的方式来经历过去模式的重现。可以在有限次的会谈中讨论过去的模式如何在现在被重复,而不是聚焦于过去的事件本身。
所以,伴侣咨询中对“过去”的探索,更多的是关于激活当下的态度和看法,相比较而言,是一种更聚焦于当下,更具目标导向的工作和干预方式。
Q13:我其实已经经过深思熟虑想要结束这段关系,但是担心伴侣咨询成为一种“维护稳定”的机制,会倾向于让我无法离开。
能够作出一个清晰的决定是需要很大的勇气和很坚定的意志的,我很敬佩你能够为自己作出重大的决定。也理解你感到担忧,害怕失去自主的部分。
但是如同我们在Q5之中谈到的,建立联结和保持边界并不一定导向关系的“挽回”。
如同我们在Q6之中谈到的,或许伴侣咨询起源于维护婚姻和家庭的“保守机制”。但是发展到今天,和关于个人自由而全面发展的心理咨询“杂交”和共同成长的结果是,它尊重每一种我们主观上觉得有价值的选择,并且可以帮助我们提供视角去思考过程和应对结果。
伴侣咨询的目的是创造和维护连接感、安全感,不是要求或者阻止伴侣在行为层面上做不同的决定。
如果能够在分开的路上更能体验到连接感和安全感,这并不一定会阻碍我们作出关于关系的决定,但是会让我们体验到更稳定的自我概念,可以更好的感受连接和保持边界。我们可以以更投入的方式在一起,或者以更具连接感,更稳定的方式分离。那都将是重要而美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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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涉及协调多人的时间,伴侣咨询有一些较为特殊的出席和请假的规则,根据咨询师所受训练和执业风格的不同,在签订知情同意书之前需要与咨询师酌情商定。
(2) 如若出现伴侣仅一方到场的情况,则需要____ ;
(3) 如若出现伴侣仅一方到场的情况,将按照____节咨询的费用进行扣费;
(4) 如果连续出现____次仅有伴侣一方出现的情况,咨询师则需要考虑与伴侣来访商议结束伴侣咨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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