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间切回到《喜剧之王单口季》的决赛现场,在付航上台的前一刻,大家都沉浸在前一位演员效果不理想而蔓延开的某种悲伤涌动的情绪体验中。"什么氛围,这又不是悲剧之王,开心一点,刚才鹿姐讲的多好啊!"付航语气轻松而调侃,饱含"passion",这一句话把整场的氛围逆转到了它该有的频道。表演结束,杨天真泪流满面又细腻清晰的反馈时,Ta会表达感谢但也会拒绝着说:"我真的不想整成悲剧大会"。由此杨天真肯定地反馈道:"我想写个repo给你。"夺冠后,Ta从冠军奖杯中抽出自己的名牌,把另一位优秀的同行的名牌放进冠军奖杯里。Ta不断的重复着其Ta几位优秀的表演者Ta们的闪光之处,在这个所有聚光灯都在Ta身上的时刻,Ta好像并不在乎这个第一,Ta眼中有每个人完全的样子,而不是仅仅有自己。这些瞬间里,我看到了一个人的人格中自我力量的稳定。这让Ta可以力挽狂澜似的面对那个气氛低沉的舞台;让Ta面对权威时可以坦诚表达自己的真实想法,真诚平等地面对权威;让Ta在面对肯定和奖励时,依然知道"我是谁"、"你是谁"。心理学上有很多流派都对自我力量相关内容进行过描述,今天我们可以通过动力学流派的视角,一起看一看,这份人格力量的具体样貌,以及对我们个人成长的借鉴意义。坚实的自我力量意味着我们人格的成熟状态,因此我们可以通过评估人格状态的几个维度来了解自我力量的坚实程度。首先我们来看一看正常的身份认同,它对应了一种整合的自体感,在我们的感受上,我们对于自己以及重要的Ta人的体验是复杂的、现实的,且在跨时间和情境间存在着连续性。拥有正常身份认同的人拥有长时间对专业、知识和娱乐兴趣的投入能力,并可以从投入关系和工作中获得快乐。Ta们还拥有追求长期目标的能力。也就是说,当我们拥有对自己的体验是,既可以看到自己身上的优势和资源,同时也能意识到自己有更复杂的面向,例如脆弱、无力、孤独等感受,这种整合的感受不受情境、时间变化的影响;当我们看待Ta人时,也可以以一种复杂和整合的角度看待,同时在所从事的专业,学习或者娱乐上能够充分体验到快乐,那么意味着我们的身份认同巩固更趋向于正常的状态。整合良好的客体关系与正常的身份认同巩固相对应,赋予了我们稳定、持久和现实的自体和Ta人体验。这种结构性的构建赋予了我们一种能力,即将Ta人的不同方面整合在一起,形成一个连贯的"整体"印象,就如同在不同时间和不同情况下保持持续的自体感。它赋予我们灵活的涵容能力,涵容对自体和Ta人的冲突体验。这种灵活处理冲突性客体关系的能力与成熟的防御运作对心理功能的影响是一致的。举例来说,假如我们与Ta人发生了争吵,我的内心想法,可能是"为什么没有照顾我的情绪",而对方的想法可能是"明明给了能给的,怎么还不满意"。如果我们能够结合对方理解人的行为方式,意识到对方并不是不想照顾我的情绪,可能是我没有表达清楚我最底层的需要,而对方以为给了自己可以给的全部,尽管如此还是让我们不开心,感到很无力。如果在我们冷静下来之后,可以结合对方的经历和理解别人的方式,看到我们之间的差异,允许两种不同的观点同时存在在我们的意识中,对于这样冲突的部分可以有一种从整体上观察和反思的视角,冲突就可能成为我们协调两方观点,达成彼此需要的一把钥匙,这让关系变得更加牢固和富有创造性。
当个体面对外部压力或心理冲突时的自动心理反应就是我们的防御。在连续谱的最健康一端,防御是灵活而适应性的,对内部或外部现实的歪曲很少;在最适应不良的一端,防御非常不灵活,包括严重的现实歪曲。压抑:有意识地和适应地把一个特定的想法或感受放在一边,直到有一天可以采取建设性行动。幽默:看到压力环境中戏剧性一面的能力,减少不适感,并与当前事件保持有益的距离。升华:涉及建设性和创造性地将冲突动机转向非冲突领域的能力。不成熟的防御机制会通过潜意识压抑或者分裂的方式,让我们不能感受到某些冲突方面的体验。而成熟的防御不会将冲突的任何方面从意识中排除,也不会与情感中冲突的方面保持距离。2 「树木」生病的表现
在缺乏巩固的身份认同的背景下,个体缺乏一种整体性的、连贯的自体感和对重要Ta人的感受。我们对自己和Ta人的感受可能是不稳定的,始终处于支离破碎的,歪曲与极化的状态,可能是全好或全坏的,也可能是理想化或偏执的。认同弥散的个体缺乏准确"阅读"Ta人的能力。可能无法机智地对微妙的社会线索作出反应。认同弥散综合症表现为以消极体验占主导地位,通常表现出慢性心境恶劣(dysphoria)、自由-浮游性焦虑(free-floating anxiety)、空虚感;个体获得享受、快乐或满足的能力受损等状态。例如,一些精神健康程度不佳的人,可能会以比较强烈的幻想的方式理解Ta人的行为方式,可能觉得对方想要伤害自己,而这已与现实发生了严重的脱节,这样的理解别人的方式是一贯的,在此基础上,持续低体验到情绪低落状态,无法消解的焦虑、空虚体验,让Ta难以进行正常的工作和生活等。正常人可能在一些创伤刺激下,短暂的体验到这种情况,这种情况不属于「认同弥散综合症」的范畴。从身份认同巩固,到认同弥散综合症,这也是一个连续的谱系,我们的人格可能身处这个谱系的某一个点,我们的状态也可能在应对不同情景下,使得行为方式在这个谱系上有所波动。当我们了解了「人格之树」的构成之后,就让我们看一看,有哪些路径可以帮助我们构建更为坚实的自我力量。
人格的变化并非一蹴而就,我们希望使内在自我的根系扎稳,当我们遇到挑战时,可以使用内在力量灵活而适当的应对。这是一条需要时间也需要我们内在朝向成长的力量的道路。离开舒适的「痛苦」并非易事,是的,被称为「舒适的痛苦」,因为熟悉而难以离开;但与此同时,我们也会因被困于旧有模式而不停体验到挫败。当在我们内心中这两者的权衡里,朝向成长的那一方更有力量之时,我们才能迈出勇敢的步伐,探索那些未知的世界。
文章从以下四个角度出发,希望为糖丸儿们在培育自我力量的果实上提供方向。1 修剪人格之树的「枝桠」——觉察和升级「心理防御方式」
防御像是我们生活中为自己武装的盔甲,我们需要这样的盔甲,否则我们在生活中就会处处受伤。而盔甲可以被升级成轻薄灵活的样式,这让我们活动自如;如果我们携带着笨重的盔甲,这会让我们在生活中有顾此失彼或举步维艰的感觉。防御方式的判断和评估是动力学流派咨询师的工作范畴,对自己的防御方式好奇的糖丸儿可以通过学习和实践,不断探索和觉察自己的防御方式,也可以通过与咨询师合作,更高效地觉察自己的防御方式。我们也可以有意识地培养自己面对内心冲突时的应对模式,逐渐向更成熟的防御方式靠近,例如,当我们遭遇使我们感到羞耻的状态时,我们能够发展出自嘲的能力,让这些羞耻感以一种戏剧性方式得以展现;当我们对未来感到有压力和焦虑的时候,我们可以提前开始规划,我们就在进行"预期"防御了;或者当一些场景下,我们感觉到自己的压力快要处理不了了,但是我们还可以暂时把这种感觉放置在一边,专心处理当下重要的任务,当我们有空间时再对自己的感受进行处理,这时我们就在使用"压抑"的防御方式了。
2 生活在此时此地——增加基于历史、基于现实的看待自己和Ta人的视角
在应对一些困难事件的过程中,我们的情绪体验以及由此形成的想法有时是偏离了现实情境的,有时是破碎而独立的,我们可能回到了某种过去的感受中,也可能处在某种对未来的焦虑中。这使得我们看待问题的视角变得不切合实际,或者呈现"管状"视野。有意识地培养和尝试用历史的视角看待自己、以此时此地的状态来评估现状,都有利于我们逐渐形成更加连贯和复杂的自体感和对Ta人的感受。例如,当我们处在某种情绪过于浓烈的状态下,例如恐惧,我们可能被过去一些场景的感受所影响,在这个时候,尝试打开自己的思考空间,让我们意识到我们的自身资源有什么,我们在恐惧中曾经尝试过的成功的事件,这让我们可以有更宽阔的视角去链接自己的真实情况,帮助我们降低恐惧感。3 巩固人格「根系」,发展粗壮「躯干」——通过心理咨询建立有利于人格成长的客体关系人格水平作为我们生活质感的背景底色,起到十分重要的作用。但Ta的改善却并非易事。心理咨询师以及心理咨询空间为我们人格的发展构建了一个有边界的时空,我们在此可以获得更多的"镜映"与反馈。我们可以使用咨询师专业的视角与觉察能力,帮助我们觉察自身防御、了解自己的身份认同巩固状态,发展健康的客体关系,为我们的人格之树的缓慢成长开辟路径。4 学习型视角使终身成长成为可能
当糖丸儿们看完前面的内容,不知是否对自己的现状有所担忧。我想邀请你一起以学习的视角来看待我们的现状以及新的知识对我们的冲击感。体验——反思的循环,让我们在生活中逐渐形成一种对自己的观察视角,例如,当我们经历了某个有挑战性的事件,我们可能被负面的体验所充斥,当我们从这种体验中生成对事件的学习状态,也就是从发生中看到可以被我们所吸收和学习的内容,不管是从Ta人身上,还是从自己身上,我们就逐渐发展出了这样的一种能力。学习型视角让我们可以聚焦在体验和知识中可以被我们吸收和应用的部分,让我们的成长以推动的方式实现,让我们更少关注自己"不够好"这件事,而是着眼于"发展"本身。当我们习惯于以学习的视角看待生活中的发生,我们就拥有了终身成长的可能性,那也代表着我们的人格水平会坐上学习视角的"马车",在构建坚实的自我力量的道路上,奔赴远方。人生之路难免挑战、挫败,面对生活的难题,我们可以不断强化自身资源,提高自我力量,当生活的龙卷风再度袭来,希望我们都有坚实的人格之树,支撑我们即使经历暴风骤雨,也依然伫立在大地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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