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3 麻冕礼也:仪式很重要,仪式是一种态度,是一种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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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7-06 23:30
北京
9.03 麻冕礼也
子曰:“麻冕,礼也;今也纯,俭,吾从众。拜下,礼也;今拜乎上,泰也;虽违众,吾从下。”孔子说:“用麻线来做礼帽,这是合乎礼的;如今用丝来制作礼帽,这样省俭些,我赞成大家的做法。臣见君,先在堂下磕头,然后升堂磕头,这是合乎礼节的;现在大家都只是升堂磕头,这是倨傲的表现。虽然违反了大家的做法,我还是主张要先在堂下磕头。”本意解释
麻冕:祭祀时戴的帽子,用麻织的帽子。中间用木棍做架子,外面用麻布,上黑下红,麻布要织的非常细密,依照周礼,要两千四百缕经线,非常费工。 到了孔子这样的年代,大家嫌麻冕太麻烦,也太费工费事费钱,都改成“纯”,也就是丝绸了,黑色的丝,按说丝绸比麻布贵,但制礼帽要求很高,用麻布做,费工费时;用丝绸做,可省很多工时。两者比较,还是用丝绸做节俭。 拜下:这是讲见君子之礼,按周礼规矩,是先在堂下磕头,然后升堂,在堂上再磕头,到了春秋时代,大家把堂下那一次跪拜都省了,直接到堂上磕头。 “泰也”,这样自己比较舒泰,对人君也就礼数不够,有点倨傲了,孔子说,这个他就不从众了,虽然大家看他不爽,我们都只在堂上拜,你非得特立独行,堂下堂上拜两次,但孔子还是坚持这个规矩,拜两次。 为什么麻冕的事可以妥协,行礼的事不妥协呢?因为麻冕得靠别人做,都不用麻冕,就没人做了,时间长了,或许都没有人会做了,一个人,坚持不了,行礼,不靠别人,自己坚持就行。
孔子对于戴帽子这件事,由麻变成为纯的丝绸,能够节俭,又对礼仪影响不大,因此是可以改变的。 但是,在跪拜这件事上,不能为了追求安逸、舒适而省掉必要的“堂下拜”,因为这代表着对堂上的人的尊敬。在这件事上,即使自己做的与他人不同,能够去坚持,但依然会去遵从。 本篇表明了孔子并不是一味地维护传统的礼仪,而是对于礼仪改革持有坚守、有变通的开明态度。涉及礼之精神的是必须坚持的,而那些纯外在的仪文规矩,可以不必坚持。 礼讲究简朴,以前的礼仪是用麻布做礼帽,但现在用丝料制作礼帽显得简朴,所以从之。礼讲究发乎内心的真情,而行礼的简化是心有不诚而导致行为的简慢,所以不从。 鲍鹏山老师说,孔子并不固执地维护一切古礼。比较节省工时的丝绸礼帽,虽然违背古礼,他赞成,可是拜见国君,从两次改为一次,他就不赞成,主要还不是这样对国君不够尊重,重要的是这样的做法放纵了人的傲慢。赞成不赞成,不在形式,而在背后体现的价值,这就是孔子看重的“礼之本”。
仪式很重要,仪式是一种态度,是一种精神
在之前篇章里讲过关于鲁国告朔之礼,要宰杀一只羊祭祀,子贡认为这个老礼麻烦,把那只羊省了,“赐也,尔爱其羊,吾爱其礼”,你心疼的事那只羊,我珍惜的是那礼仪。 仪式就是精神,仪式就是态度,该省的省,不该省的不能省,麻冕也不该节省,只是孔子一个人坚持不了,妥协了。 现在社会,我们“拜上”等这样的仪式已经没有了就算见到国家元首,也是现代礼仪,鞠躬握手,变的越来越简洁,这个是社会发展的必然规律,从物质层到习惯,再到制度,这个是社会演变的规律,从民间开始,大家对旧有的礼仪不再像以往那样尊崇、那样谨慎、那样紧张,不再到处磕头,礼仪流程也从繁琐变简单。 但是,咱们国人区别于其他国家,就是因为我们的传统智慧和传统美德,很多礼仪是一种精神,是一种态度,是一种国人相处的大智慧,从这个层面上,有些礼,有些仪式感还是不能丢的。 南怀瑾先生说,孔子当时所处时代的情势,可以说和我们今日所处的环境是相同的。人与人之间的礼貌,都流于形式,只重外表不重精神。甚至外表的形态上也成问题,譬如现在的敬礼,变成纯粹的招呼,就是打个招呼而已。不但内心没有诚意,连外面的形式姿势都是花样百出,像希特勒式地举一举手,傲慢式翘翘下巴。这个时代的问题,你我都有责任,尤其是家庭教育,更不可忽略。 我们国家的父母关系基于几千年的血缘文化,不像西方宗教式、朋友式的相处,在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个人发展路径下,家庭家人关系成为我们不可或缺极其重要的一环,我们对于父母的孝顺,孩子对于我们的一种价值观继承,都是中华传统美德的继承,是保持家庭稳定、社会稳定的一种基础,很多仪式感的东西都需要我们言传身教,更好的传承下去,这才是家庭养育的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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