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回忆录之
第46节，石秀口述：目睹义嫂和和尚的奸情
自从我告知李逵要为宋大哥拉拢人才并教会他拉拢人才的要领之后，他就喜欢上了唱这首歌：
就这样，把你收服，
堵死你，所有退路。
你的脑，子是木头，
不跟我走，是糊~涂——
而且他还特别喜欢当着人家的面唱，比如说，他对朱富、李云唱过，对朱仝唱过，对柴进唱过，对汤隆唱过，对焦挺、鲍旭唱过，甚至还对公孙胜、罗真人和卢俊义唱过。这些人中，虽然有敢于对他表达不满的，比如朱仝，甚至有反击过他的，比如罗真人，但是无论如何，结果是李逵赢了。任你多么厉害的人物，不论钱多多、地位多高还是法力多大，最后都得走上李逵给你指引的路。
我猜就是这种成就的快感让他沉迷于拉人上山之中了，否则他早就尥蹶子跑到湖外去杀人放火了。
可见把人逼上梁山的套路或说方法具有重大价值，完全可以纳为替天行道论的一部分，所以后来在宋江要我在梁山大学堂做替天行道论讲解时，我主动把这一部分加入进去了。
戴宗下山去找公孙胜时，李逵也要跟着去，说要为宋大哥立新功，但戴宗没打招呼就先跑了。李逵追不上戴宗，只得在心里咒骂了他一通。戴宗一去无功，再去时，就无论如何都摆脱不了李逵了，虽然他在路上把李逵折腾的不轻，但最终还是李逵赢了。
戴宗第一次北上发现了石秀这个人才，但却没能把他拉上山，所以石秀的经历和故事他就不了解了。石秀和杨雄初次上山投奔时差点被晁盖砍了脑袋，我和宋江为他求情后，他在当天晚上向我完完整整地做了一次个人汇报，说明了自己和杨雄绝不是偷鸡贼，也不是朝廷走狗。现根据记忆将汇报内容记录如下：
军师哥哥，多谢你为我求情。我是一个光棍汉，可以说是世上最穷的人了吧，当然乞丐除外。乞丐的财产包括一根破棍子、一只破碗，扔地上都没人捡；这两样我都没有，但是我比他们多了两样东西：一把旧镰刀，一条麻绳。我的谋生之路就是用旧镰刀砍些枯枝，用麻绳捆起来背到山下村镇卖。我这么穷的人，怎么可能是给朝廷做工的？我这么穷，又哪敢去偷人家的鸡！尤其还是祝家庄的鸡！你是不知道那个村子，财大气粗人又多，横的狠，老是威胁要来踏平梁山呢！
（PS吴用点评：本来我们也没打算和祝家庄作对，但是听石秀说到了祝家庄粮多富裕，我就来了精神。后半夜我就去找宋江汇报了这条信息，他听了也是心里痒痒的。这就是征讨祝家庄的由来。）
我这个哥哥杨雄，当过监狱的节级，所以监狱里的公家鸡还吃不清呢，何苦偷鸡吃？虽然他是为朝廷卖过力，但是为了表示和朝廷对抗的决心，他已经把妻子和使女都大卸八块了，再也没有和朝廷和解的机会了。
所以对我俩，您就放心吧！真正的小偷其实是时迁，现在他还在祝家庄关着呢！他偷东西可利索了，但是不巧，那晚他打死了鸡刚开始拔毛，就被人家店家发现了。人家问他：你给它脱了衣服，不是想给它针灸治病起死回生吧？
被人家抓了个现形，所以他属于百口莫辩。
我这个杨雄哥哥呢，脑子比较木讷，所以今天就让我为他代言吧。您放心，他不爱说话绝不是因为沉浸在丧妻之痛中，更不是恨我多手多脚、多管闲事，而是本身就木讷；加上对我特别信任，所以就让我替他发言了。
我这人是个热心肠，特别爱帮助人，尤其喜欢帮助落单的、弱势的人。比如我打柴吧，看到一群蚂蚁咬树枝，我就撒热尿冲走蚂蚁；看到大蚂蚁欺负小蚂蚁，我就上去一脚，先死的一定是大蚂蚁；看到狼欺负小羊，我就打跑恶狼，把小羊烤烤吃了，反正都是用自己打的柴，不心疼。江湖上有句话叫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讲的就是我这样的人。您要是不信，可以问问戴宗大哥，他是最早认识我的人，而且还极力推荐我来梁山入伙。这足以说明第一，他信任我；第二，他欣赏我的武艺。
我觉得下面这首歌特别能概括我和杨雄来梁山前的经历。我半夜唱歌没事吧？
吴用：没事，你敞开了唱。我们都是天快亮了才睡的。
好，那我就开唱了，嗓子不好多担待：
我是太平凡，
活在底层间，
终日砍柴苦，
还赚不到钱~
虽然穷光蛋，
心态不一般，
利字放一旁，
道义摆中间。
杨雄男子汉，
一怒为红颜，
本是同林鸟，
成了分飞燕。
人生何其短，
何必苦思念，
爱人不见了，
他向我喊冤！
我明明是来帮忙献爱心的，结果被他说成了责任承担者，你说我冤不冤？听说不远的阳谷县，有个叫打虎武松的，特别出名，因为替哥哥清理了门户，把嫂子杀了，结果美名传遍黄河两岸，走到哪里吃饭都不要钱！我也替大哥清理了门户，没出名就算了，反而被冤枉了！您说上哪儿说理去！
为了澄清真相、撇清责任，就让我从帮他打架开始，到帮他杀妻为止，把这全过程都讲出来。您给评评理！
我这杨雄哥哥在蓟州属于外来户，所以经常受本地人欺负，即便他当了个监狱的节级都不行，因为欺负他的也不是普通种地的，人家是看守城门的公差。那天他正被本地人群殴的时候，我出手救了他。我不吹牛，一人打八个不成问题。这一点戴宗哥哥看的清清楚楚，他就是因为发现我是个人才才建议我来入伙的。
我帮了杨雄后，就和他相识了，谈的热切就结义为了兄弟，不为别的，就为我也是个外来户，抱团取暖吧！
我和他二手岳父——你问啥是二手岳父？咳，他老婆是二手的，那他新岳父就是二手岳父呗！这人的关系啊，确实和东西不一样：东西是越新越好，人是关系越旧越好；东西是新了才是一手的，人是旧了才是原配的。翻新的不算啊！我和他二手岳父合伙开了个猪肉案子，所以就在他家里住下杀猪卖猪肉为生了。
我这哥哥在监狱当差，虽然吃的也是官家的饭，但不怎么耀武扬威，地位不高，赚钱也不多，这主要是因为他不敢敲诈勒索。也就因此吧，他才不得已做了上门女婿，因为他在蓟州县城买不起房子啊！当然往好处里说呢，他是比较上进，为了多挣钱，不顾惜身体长期上夜班，就为了那半两银子的夜班补贴；另外他还干兼职，做行刑的刽子手。你别看做刽子手晦气，倒是有点面子，砍头那天谁要想第一个蘸人血馒头，都得尊称他一声雄哥。就这点面子吧也不是天天有，因为蓟州也不会天天都杀人啊！
当然他家出事，也和他长期上夜班有关，所以我说他，你是为谁辛苦为谁甜啊！
有天我看到他二手岳父把猪肉案子撤了，我以为人家不愿意和我合伙了，就准备走人，结果老头子说不是那么回事，是晚上要请和尚们做法事，超度他前女婿的亡魂！原来我杨雄哥哥住的这房子也是二手货，是人家她前夫王押司的！
是也没关系，毕竟他已经死了嘛！他死了，你还搞这活动，你说杨雄他怎么忍得下去呢！
当然，其实一开始杨雄也不是什么都能忍，他也对这二手岳父抱怨过。你猜老头子怎么说？他说既然我女儿这么不好，敢惹你不满，那我就惩罚她，取消她的遗产继承权！从这之后，杨雄就再也不抱怨了。
不好意思，我对这女人也不满，我都不愿意叫她嫂子，就和武松不愿意叫他嫂子一样！你既然那么想念他，忘不了他，那你就下去陪他好了，你走了自然有我陪着我哥哥呢。当然最后我们确实是把她送下去找她前夫了，不过不是完整的送的，而是分期分块送的。
说实话，她搞这样的祭奠活动，我比杨雄还生气，还介意。该上夜班了，杨雄放心地走了；我呢，到了睡觉的点了也睡不着。正好老头子说他不熬夜，让我帮着看家，我就坐在暗处观察家里的动静，果然发现了不正常。
我杨雄哥哥这二手媳妇在祭坛前一跪，大小和尚就都不正常了，一个个歪头扭脸、贼眉鼠眼地上一眼下一眼左一眼右一眼地剜她，恨不能把她身上衣服都给剜碎了，好让他们看个痛快。有句话叫做念完经打和尚，我心想，你们要是敢动手动脚的，我就等不到你们念完了。
裴和尚“哼！”了一声，好歹把心猿意马的小和尚们震慑了一下，然后他就手持念珠双手合十唱了起来：
日落西山，黑了天，
家家户户把门关。
十家倒有九家锁，
只有一家门没关。
鸟奔山林虎归山，
行路君子奔客栈，
杀人哥们儿上梁山呐，
哎哎哎哎呀——
我还没说念的这是什么烂经，二手嫂子先说话了：别哎呀了！师兄你唱的这是什么玩意儿，又是狐仙又是杀人强盗的，你是专门来吓唬我一个弱女子的吗？
裴和尚嘿嘿一笑：有师兄保护，妹妹怕什么！开个小玩笑，妹妹莫怪。现在就唱真经了：
王押司，今天，刚好两周年，
你老婆，委托我，把那经念。
我知道，你已经，地下长眠，
终日里，躺在那，泥污中间。
我要助，你老婆，功德圆满，
你就该，择今日，快快涅槃。
我知道，你老婆，一心向善，
所以我，才替她，说菩萨言。
你老婆，为了你，不思茶饭，
她说她，背着你，千金重担。
你要知，小僧我，宝相庄严，
你若是，还识相，赶快滚蛋。
我说你，走了就，不要回还，
否则你，要小心，佛祖翻脸。
我知道，我说的，都是扯淡，
没关系，反正佛，祖听不见。
女施主，你过来，靠我近前，
因为我，即将要，开动真言。
女施主，你有心，且把我看，
看看我，这一张，爱慕的脸。
人们说，心向佛，爱心泛滥，
你看我，因想你，嘴角流涎。
你若是，真有心，再眨个眼，
和尚我，心里甜，吃了蜜般。
咱两个，先说好，你摆桌案，
做信号，再找你，图个方便。
小僧我，求佛心，绝无他念，
求佛祖，必然要，将我成全。
人世间，众人心，都被污染，
何苦要，为难我，戒律森严。
求佛祖，你快点，睁开法眼，
保佑我，心所愿，皆得圆满。
我一听，这又念的什么歪经啊，难怪有念完经打和尚一说！我真想出去揍他一顿，但人家没上手，只是念歪经。我没有到手的证据，只好忍了。
经念完了，裴和尚还舍不得走，等其他小和尚们都走了之后，他又偷偷对那个贱女人表白：
你对我说，
念佛就会解脱，
试着虔诚去念佛，
试着摆脱诱惑，
别再为你蹉跎。
只是我偏要做你舔狗，
不舔心里就难受。
如果不是有石秀，
我差点就把你，
怀里搂。
贱女人也凑巧，武松的嫂子姓潘，她也姓潘，那就叫她潘小二吧。潘小二听裴和尚表白之后，也跟着唱：
第一次被你舔手，
指尖感受你的舌头。
每一支伸进你嘴 的指头，
你知道可有多享受，
多享受~
只是石秀那厮太讨厌了，我怕被他看见。以后我方便了就会在后门摆桌案，你看到桌案就半夜来，我给你留门。
-------------------------------
觉得有趣有料，请帮忙转发给同道
纪念提桶跑路的日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