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机遇之产生、认知与实现

文摘   2024-06-25 08:23   北京  

数字创新与数字化转型,须先有数字机遇。数字机遇代表着创新和转型成功的可能性,而这种可能性又被一系列外部条件所限定。好比一颗饱含机遇的种子,在沙漠中,无论园丁技艺如何高超,也难以开出花朵。当然,沙漠变绿洲是可能的,但如果瞄准的机遇是种子的潜力时,改造沙漠恐怕不是一个有利可图的选项。

参阅:数字化创新与转型首先需要数字机遇

数字机遇产生于一系列条件。一是资源,如土壤、水分、园丁、温度等,缺了种子没法发芽开花,则机遇不存在;二是效用,如果开出来的花朵不能创造任何客户愿意买单的效用,则机遇不存在;三是制度,如果现有制度不允许资源方和效用方交换,则机遇不存在。

这三者但凡一个不满足,机遇便不存在。进而,机遇是有边界的,而数字化为上述三类边界都带来变化,体现为资源模块化、效用扩展化和制度复杂化,我们分别用资源空间、效用空间和制度空间来刻画。

更重要的是,数字化创造了一个全新的机遇产生条件,即虚拟的、无摩擦的数字空间。这样,数字机遇居于资源空间、效用空间、制度空间和数字空间的交汇处。这个框架称为DOS(数字化机遇空间)。

参阅:数字化机会空间(DOS)

数字机遇存在,不代表能被准确认知。

前端负责人和中后台负责人,业务负责人和IT负责人,公司高管和业务高管对于数字化转型的理解可能都不一样。这很正常。并不必然因为私利或经验差异,而是因为组织内所处的不同位置决定认知机遇的不同视角。

根据一个组织内机遇认知角度的不同,我们区分一个组织内的四类经理人原型:资源编排者、效用整合者、数字化布道者和制度现实主义者。他们倾向于赞助不同类型的数字创新。如图二。

其中,资源编排者支持IT的模块化和流程再造,业务理念则主打无边界协同;效用整合者强调数据驱动的业务流和决策流,业务理念则主打以客户为中心;数字布道者强调数字人才招募和数字能力培育,业务理念则主打数字化颠覆;制度现实主义者不相信数字化颠覆,甚至不提倡数字化转型,而会强调渐进式的数字化升级,提倡制度框架下的创新。

有趣的是,这四类人都会使用生态叙事,但内涵不同。资源编排者对内使用生态叙事促进部门合作,对外使用生态叙事释放开放合作的信号;效用整合者更多使用以客户为中心的公司生态概念,以强调多业务布局的有机整体性;数字布道者会用数字生态描述被数字化技术改变的企业环境,偶尔会指数字技术供应商的丰富供给;制度现实主义者更多会用共生的叙事,强调包括非市场利益相关者在内的广泛利益共生。

把这些经理人放在与之匹配的数字创新类型上,也算人尽其才。但如果让他们单独领导一个组织的数字化转型,恐怕会带来风险。这是因为,组织转型是系统性工程,涉及一系列不同类型的数字创新组合,需要组织各部分协调行动。

数字化转型作为组织政治过程

数字化转型通常会展现为组织政治过程。这是因为,数字化转型通常具有一个管理数字创新组合的任务架构,而不同类型的经理人(上述四种)有动机也有能力去影响这个架构,进而形成博弈。

表面上利益博弈,根子上认知差从DOS框架可知,机遇位于四大子空间的交汇处,而不同经理人往往只看到一个子空间。从组织模型也可看到,每类经理人所提倡的数字化转型,只涵盖了组织的某个部分。

因此,数字机遇实现,离不开公司高管发挥其独特作用。业务经理与公司高管之间的差别不是在个人素质(如认知模型)上,而是在其组织位置上。他们都是对的,站在各自的位置上做各自的事情,都不能缺位。

数字化转型的把关者最终是公司高管,而非业务或职能经理。那么,公司高管如何正确地发挥影响力呢?一方面,我们提供了一些有益的框架。这些框架不否定任何一类经理人,但让他们意识到自己的局限性,进而产生对话的动机。另一方面,这些框架不会自然发挥作用,需要公司高管招募不同类型的人才、组织论坛、促进对话的发生和决议的形成。通过这样的安排,数字化转型成功的概率增加了。

具体地,我们提供一些战略理念。一是秉持通用密度视二是激发多维网络效应三是开展有节制的想象四是采纳态企业观。如果这些理念成为公司层面的共识,将有助于上述过程发生。

综上,数字创新与数字化转型,须先有数字机遇。数字机遇存在,不代表能被认知,被认知,不代表能被实现,管理者的重要性贯穿其中。我们把数字机遇的产生、认知和实现总结为图3,称之为数字创新与数字化转型的机遇中心视角,区别于技术中心视角和组织中心视角。它同时考虑了外部环境(DOS)和组织内因素,因而属于数字化转型的共演视角,但其独特之处在于,强调了数字机遇这一牵引内外共演的关键要素。

我和马浩老师合作的英文论文发表在Organizational Dynamics上,本文仅为简要介绍。近期将发布免费下载链接,敬请期待。

侯宏文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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