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在读 原创:货车
下午,我叫了一辆货车,把护理床送回老家,顺便搭车看看母亲。
一路上与司机唠嗑,很有感悟。
司机与我年纪差不多,家在徐州,这几年常年跑货车。
他家有两个孩子,一男一女,女儿正在读高三,儿子初一时辍学。
他说,儿子从小调皮,初一时不愿意上学,一直学不进去,认为不是那块料即所谓天赋。
现在,儿子被送到饭店做厨师学徒,而女儿自己想学习,但成绩不怎么好,自己作为父亲也难以多说什么。
快到家时,我对司机说,尽量让孩子读书,即便读不了,也至少完成初中后进入技校,以后才能说靠他自己,初中毕业前孩子大多数还是靠父母的。
他表示理解,因为自己也是初一时辍学,体会到读书读不进的心里痛苦,感受到被老师排斥无奈,羡慕那些所谓“学霸孩子”。
他计划等孩子稍大些,再给他报培训班,学些手艺。
说着说着,能听出作为父亲的内心难受:自己和妻子一直在外只顾挣钱,陪伴孩子太少,暑期派出所人来家里,说儿子和其他几个孩子偷电瓶。
我后来也没多说,只是重复几句:多几年书,至少完成九年义务教育。
我能感受到司机那种家庭条件或个人起点并不理想给孩子带来的负面影响。
要想改变这种负面影响,他必须和孩子一起逆熵成长,打破现状,调整孩子心理状态。
但普通人的成长和突破上,要完成“逆熵”,就需要不断“做功”——投入精力和资源(学习、训练、思考等),让自己从自然随性的均值状态中跳脱出来,往更高层次的秩序与成就迈进。
逆熵生长的本质在于打破原有的消极环境和思维惯性,注入新的能量与资源,从而不断向更高层次发展。
1
如司机羡慕别人孩子的学霸,同时常常将高压和严格要求视为孩子成功的必经之路。
但是真正的学霸并非总是那些在压力下奋战的人。
相反,这些人往往拥有一颗能够在关键时刻保持冷静和放松的头脑。
学霸大脑是放松的大脑。
孩子每天不需要和父母争吵,不需要为了手机与父母斗争,也不需要因为被侮辱或批评而感到巨大压力。
头脑足够轻松,才能够为自己负责。
如果孩子暂时不学习,那也只是短暂的状态。
前段时间看到樊登分享自己的二师兄。
说他从小到大,父母不管他,允许他在山上尽情奔跑和玩耍,学习成绩一直垫底。
由于就读于子弟学校,中考相对容易,他顺利进入了高中。
到了高中二年级时,他发现周围同学都在为考大学努力,于是意识到如果考不上大学,就无法融入群体。
从高三开始,他开始努力学习,最终考上了西安交通大学,一所985高校。
这个案例证明,如果一个人拥有健康的头脑,即使只有一两年的学习时间,也有可能考上好学校。
许多父母忽视了这一点,盲目地给孩子施加压力、侮辱和恐吓,最终导致孩子的心理崩溃,甚至辍学。
孩子的心理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2
有人说学霸的父母一定是高知——往往不是。
父母即使是清华北大的,孩子也难上清华北大。
生物学中的均值回归现象表明,智力水平在代际传递中趋向于平均值,意味着智力不会简单地一代比一代提升。
均值回归指的是一个现象:极端的表现会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逐渐向平均值靠拢。
比如,如果某个人在某次考试中得了特别高的分数,下一次考试很可能不会再这么极端,而是更接近平均水平。
同样,如果某个孩子的父母特别聪明,那孩子的智力也可能很高,但不会无限高,而是更接近普通人的平均水平。
如果真是一代比一代强,人类早已超越今天的样子。
每一代人都是独特的个体,属于上帝的馈赠。
只是当下社会用文化课成绩作为衡量标准。
在和平年代,高考制度成为天赋的主要展示方式。
但如果是在战争时期,跑得快可能就是天赋,而不是数学好。
我们以非洲人为例,不能简单地说他们笨,具体要看做什么事。
如果在塞伦盖蒂草原上,能活得久、懂得哪些食物可食用、哪里适合捕猎,便是一种天赋。
但如果让他们做数学题,结果可能并不理想,这是由环境和教育资源决定的。
总体来看,基因决定论是片面的,但人确实有天赋。
例如,数学天赋的比例可能只有1/2000到1/10000。
这些人在拓扑结构上可能更适合学习数学,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每门学科都强,更不意味着他们的人生会比别人更幸福。
过于理性的人往往不幸福,因为他们难以被他人理解。
写在最后
改变现状其实就是突破均值,完成逆熵。
我们要想突破均值规律的关键在于陪伴孩子专注于主动努力和持续优化。
因为均值回归只是针对自然和随机现象的统计趋势,而孩子的成长可以通过后天的努力打破这种趋势。
我真希望今天货拉拉的那位父亲能看到这篇文章:
我们作为父亲,应该陪伴孩子一起打破低起点和不努力所带来的“熵增”趋势,最核心的在于从内到外地注入积极因素——目标、榜样、环境、成就感、父母的共同进步等。
只要我们坚定地朝前走,哪怕步子小一些、慢一些,也能在不知不觉中完成“逆熵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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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践智慧 胜于空谈 父亲的认知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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