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客 | “四向发力”改善东南亚教育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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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1-27 14:43
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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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学生评估项目（PISA）为东南亚国家如何提高学习成果提供重要视角。通过重点夯实基础技能、充分利用评估数据和赋能教育工作者，这些国家有望取得显著进步。
这是根据2022年PISA结果得出的结论。PISA是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经合组织）在全球发起的一项调研，旨在测评15岁在校生的学业表现。许多发展中国家将经合组织成员国的平均水平作为改进本国教育的基准。实际上，东南亚部分国家较此基准尚存在巨大差距。简而言之，需要加大教育投资。这一答案不足为奇，但通过国与国之间比较PISA结果（如下图）即可得出，学业成绩与生均教育经费累计支出之间存在一定的相关性。显然，PISA结果还与除教育经费外的多种其他因素有关。不过，只有在生均教育经费累计支出达到7.5万美元时，上述二者似乎才呈强相关。尽管如此，教育预算应当确保“好钢用在刀刃上”，尽可能地提升学习成果。以下是从东南亚及其周边地区的PISA结果梳理得出的四条经验教训，条条指向如何进行明智的投资，来提高2025年及以后PISA测评的学习成果。首先，利用PISA等国内、国际评估结果，让学生的学习对公民负责。在这方面，印度尼西亚是个很好的例子。该国实行权力下放政策，造成中央更难对教育改革进展情况进行监测，但PISA通过每三年一次的定期核查提供了助益。总体而言，在学校受权力下放政策影响，且招生规模迅速扩大的情况下，印度尼西亚依然成功地保持住了相近水平的教育成就。不过，印度尼西亚的学习成果还有进一步提升的空间，因为各地方政府所达成的学业表现存在差异。根据评估结果，应将良好做法在全国范围内分享，供同行借鉴学习。其次，初级教育课程要注重夯实计算和识字等基础技能。越南在这方面树立了很好的榜样，该国在2022年PISA测评中的数学成绩接近经合组织成员国的平均水平。越南将打牢学生基础作为战略重点，帮助学生加深对核心概念的认识和理解。为使这一战略重点工作落到实处，该国还安排高质量的高等院校，开展师资建设与培训。虽然越南的教育预算远低于经合组织成员国，但长期以来稳定的教育经费支出使该国得以坚持这一战略重点。越南的经验表明，PISA所衡量的高阶思维和解决问题的技能需要教育系统在早期阶段打下坚实的基础。这项投资并不能立竿见影地提高2025年PISA测评成绩。PISA衡量的是15岁在校生在阅读、数学和科学方面的学习成果。但对于发展中国家来说，要想在中长期内有所作为，这是一个关键的投资领域。第三，通过仔细深入地研究PISA，提高评估质量。PISA专门用来测评学生在真实情境中的批判性思维和解决问题能力，日本等PISA成绩优异的国家对此作了充分准备。以日本47个都道府县之一的埼玉县为例。毗邻东京的埼玉县通过研究PISA，提高了包括高风险考试等在内的试题质量，并发放了非认知技能调查问卷。埼玉县还在本县的评估系统中引入了项目反应理论和机考。这些改进措施需得到当地教师和校长的充分理解，因此需要在尊重他们的专业知识和过往努力的前提下，反复宣传教育新政。第四，学习成果改善后，要通过可视化手段赋能教师和校长。如今，埼玉县被认为是日本成绩最优秀的都道府县之一，但在十年前，该县的学业成绩排名还很靠后。埼玉县“今非昔比”的成功秘诀之一即通过评估结果可视化来赢得教师和校长的信任。出色的数据可视化能够激励他们再接再厉，助力学生成长。务必要让广大教师迅速感知到变化的影响力。为此，琦玉县与数据科学家合作，实现了学习成果的可视化。新加坡的做法如出一辙。在以教师素质高、校长领导力强而著称的新加坡，政府支持教师和校长们接受良好的培训，能够从评估数据中获得启示。值得注意的是，学业成绩仅是考核教育系统的维度之一。亚洲有些国家在学业成绩上名列前茅，但却在PISA调查问卷中的某些非认知问题（如学生的心理健康）上得分很低。东南亚国家则在非认知方面得分较高。在理想情况下，我们希望培养出认知与非认知能力全面发展的人力资本。PISA可作为获取数据的利器。要实现提升本地区教育成果这一核心使命，还需在其他方面下足功夫。这是事关长远发展、可持续发展的大计。林亮太郎
Ryotaro Hayashi
亚行行业发展局人类和社会发展行业分局社会部门高级经济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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