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年40人 | 弘道致远篇：楼朝辉老师天长口述史

我是2008年2月14日到天长小学报到的。来杭州之前，我跟天长小学已经有了一些交集，对这所学校是有一些了解的。

（一）天长让我钦佩

1988年，我曾经来天长小学听过课，当时张化万老师的作文课和李承龙校长的介绍就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当时我就感叹天长的学生表达怎么可以这么好，普通话特别标准，每个孩子都非常自信。1996年，我对这所学校的了解更加深入了。当时，我参加了由汪潮老师负责的浙江省教坛新秀培训班，班主任唐淑华老师（时任学军小学教师）带着我们在天长小学听课、上课。整整一天下来，我对天长小学的语文教学印象变得更加深刻，还带回了一本由罗云仙、张化万老师等编写的《小学习作教学》丛书，我还记得这本书是黄色封面的。

（二）成为“天长人”

2008年调任天长小学校长之后，我真正开始从了解天长向理解天长转变。还记得我当时听的第一节课就是方国光老师的数学课，后来我又陆续听了所有老师的课，从晨读到放学，观察校园里的一点一滴，慢慢地了解天长师生的生活。就这样，我怀着对天长的敬畏感逐渐融入了这所学校，成为了“我们天长”人。

我到天长十七年了，有天长前辈表扬说，你对天长贡献大。我说，我没有什么贡献，我所做的，只不过把天长前辈谋划的事更往前推进了一些，总结了一部分。从某种意义上说，我基本没有改变天长小学的核心价值观，没有改变天长小学文化的核心部分，只不过在某些领域，根据时代的变化，进行了进一步的研究和深化。因此，我们这一代人，其实就是在前辈们的基础上的时代更新。

到了天长之后，我就组织了班子团队共同审视天长小学当前的发展状态，分析存在的问题，寻找天长发展的突破口。我们认为，天长小学几十年的差异教育研究已经有了深厚的研究积淀，从现有的校史、研究文献等众多材料中都可以看出前辈们在课程建设、课堂教学、评价改革、整体综合机制等诸多方面做出的研究，很多方面取得了巨大成就。 

（一）天长该往哪里去 

到了2008年，我们该往哪里去，差异教育还有什么值得研究的吗？为此，我们请了很多专家学者来天长参与课堂诊断，开教育研究咨询会，吕型伟、顾泠沅、方展画、施光明等教育前辈都到过天长，都为天长诊断、把脉，出谋划策。经过长达两年的讨论、交流，我们对这个问题的认识逐渐深入，天长小学还是要坚持差异教育研究，深耕差异教育领域，让这张名片更亮。那么核心问题就明确了，从哪里寻找新的增长点，如何深化差异教育研究并且要符合时代的变化？如何赋予差异教育研究新的活力，让它为天长小学的发展作出更大贡献？

2009年，一个关键的契机来了。当时，北师大董奇校长带领团队与上城区教育局开展合作，进行了关于“城市学生社会性发展调查”的研究，为期一学期。他们同时抽样了天长小学五年级的学生，通过问卷、访谈等形式，形成了调查报告。调查结果认为，天长小学的孩子总体比较孤单，患有社会交往缺失症的学生比例很高。这个问题引起了我们班子的高度重视，由此也帮助我们开拓了差异教育研究的全新领域。这就是大家现在经常听到的“交往”，重视交往，创造交往的契机，改善天长学生的交往现状，让他们在交往中学会如何正确认识自己，理解他人。

一个研究的项目是怎么来的？首先是要思考我们的学生发展过程中遇到的最紧迫的问题是什么，这个问题与我们的培养目标之间存在着怎样的关联。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如何形成解决这个问题的课程与教学变革，就有可能成为教育研究的重大课题，也有可能成为推动学校向前发展的重要突破口。现在，“交往”已经成为这些年来差异教育研究的一个重要领域，甚至成了天长小学的核心价值取向。从另一层面上看，能把一个哲学领域里的“交往”打造成为课题研究的关键，这在全国的中小学教育研究中都是不多见的。短短几年，伙伴节等一个个新研究呈现在大家面前，差异教育研究也由此进入了一个全新的阶段。因为一些原因，我们错过了2014年第一届国家教学成果奖的评选。但在后面的几年时间里，我们通过文章发表、课题获奖、专著出版等方式展示了研究成果，并且成功地举办了差异教育国际论坛，也主持参加了各领域教育教学研讨会，与全国各地的教育同仁教育交流频繁举办。在这一过程中，天长小学差异教育研究影响力日益扩大，这为差异教育成果的总结提供了很好的支撑。尤其是2017年我们举办的中国杭州名师名校长差异教育国际论坛，13个国家的600多位专家集聚天长，共同观摩差异教育课堂教学，分享研究成果，交流各个国家和学校对新时代差异教育的理解。顾泠沅老师（上海教科院副院长）是中国第一个中小学老师身份的华师大博士，他代表天长小学在这个论坛上做了主旨演讲，产生了巨大的学术反响。论坛结束两个月后，天长小学差异教育的研究成果就在瑞典、日本的教育期刊上发表了。另外，我们的研究也获得了国内学术界的认可。全国第五届教育科研成果奖三等奖、浙江省教学成果奖获一等奖、浙江省教育科研课题一等奖等等，这些奖项都为我们申报国家级基础教育教学成果奖打下了坚实的研究基础。

（二）始终坚守差异教育

五任校长，一任接着一任干，我们始终坚守差异教育。以李承龙校长的研究为开端，到方莉、何慧、曹晓红校长，最后到我，我们共同在这项成果上署名，这成为了评审时的一段佳话。当然，这项成果背后也承载着所有天长教师默默无闻地研究与实践的身影，他们虽然没有能够署名，但其实是天长小学几代人的共同付出，才成就了这项研究成果。

（三）相信学术的力量

我攻读北师大博士研究生这件事儿，要从2009年说起，当时天长正处于需要明确发展新方向的关键时期。在思考差异教育的走向时，我突然意识到天长对一支强有力的学术后援队伍的迫切需求，我们需要找到能够真正理解天长，并将天长作为研究对象的智库专家。因此，我们开始寻找全新的学术伙伴——能够真正待在天长身边，通过研究改变天长。后来，我的研究生导师偶然提到了教育硕士即将与普通硕士归并的可能性，我意识到未来三四年老师读研的难度会大幅提升。综合考量之下，我当时就跟三位副校长提出了考研的建议，同时我自己去考博士。此后大家坚持了将近一年时间，每天晚上两到四个小时，雷打不动，天天在学校里备考，后来我们也不负所望地达成了目标，在教育系统里造成了不小的轰动，同时也激发了校内老师们思考研究的热情，这也为天长小学与北京师范大学密切联系的建立打下了一定基础。 

2018年国家级教育教学成果奖的评选胜出，其实也都跟这些顶级专家不断走进天长、了解天长、理解天长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学术之于学校和老师的意义，其实就是拥有了学术伙伴。当你能够向顶级的智囊团咨询，接触到最先进的思想和理念，你就能快速地成长起来，这就是学历学习的价值。

到现在，天长小学这所规模不大的老学校，有近30%的教师攻读博士硕士学位，其中有八位教师博士毕业或者在读（含调出天长的教师）。这样的氛围促进了学校整体学术水平的提高，真正推动了天长小学内涵的发展。

最近几年，我们越来越觉得，每一位天长教师，经历研究的意义非常大。教育研究真正已经成为小学教育变革的推动力量。研究并不仅仅是写几篇论文，立个课题，获个奖，研究的意义是促进每一位教师审视自己的日常工作，敏锐地发现学生成长中的各种问题，用研究的方法来分析问题解决问题，从而使得在解决问题的过程中，视野扩大，工具掌握，话语系统重建，寻找到自己的研究伙伴，不断进行学术交往，享受研究的生活意义，最终成为专家一样看待教育教学中的每个问题，形成学生喜欢家长信任的教师。这是研究的最大意义。天长小学孕育出20名浙江省特级教师，就是在这样的氛围中得以实现的。

多年以来，天长小学在不同的发展阶段都能产生在国内外有重大影响的研究成果，不断有各种教育创新，这与天长小学的文化特质是息息相关的。我是在崇文实验学校的俞国娣校长那里第一次听到了这个说法，她说：“天长人永远保持创新的思想，从来不会使用别人用过的，或者是以前用过的各种方案，总有改革，总有创新。”的确是这样的，这也必定与天长小学敢为人先的文化特征相关。

（一）传承创新是天长文化的特质

前些日子，我们在跟方莉校长交谈时，她就提到：“天长小学在30年多年前就已经开始走班选课，有体育老师为孩子开围棋课，有数学老师开阅读课。”让每个老师寻找到属于自己的专业个性，发现并培育自己的专长，把这种专长的研究推动成为你生命当中最重要的活力源泉，这就是创新的文化氛围造就的。全体教师都在所在的学科、所带的班级中，用各种不同的方法经营学科和班级，每个班级就会呈现出百花齐放的发展状态，每个学科也都能寻找到有学科特色的研究项目，最终推动学科的发展，学生也就在这样的创新氛围中享受了最优质的教育。比如“小学数学实验研究”这个项目，就源自我与吴玉兰老师的一次聊天。当时他们要开一堂用测量观察的方法让孩子来学习数量关系的数学课。我听了课之后就意识到，这门课的研发对于天长学生素养培育的重大意义。这个课题可以改变天长学生重“能说会道”的整体面貌而轻“操作实践”的学习经历的现状。于是我就带着数学组与张天孝、朱乐平、罗永军老师等人一起研究，组建研究团队，形成合作框架，开始了数学实验课程的研发。从教材编写、学习手册研发，到进行课例研发，我们还与《中小学数学》杂志社共同举办“全国小学数学实验研讨会”，随着研究逐渐走向深入，在全国的影响也越来越大。吴玉兰、张麟、吴恢銮，再到姚俊俊，一任接着一任干，最终成果获得了2022年浙江省教学成果特等奖，以及全国基础教育研究成果二等奖。对于差异教育研究来说，这也是一个研究内容的重大拓展。

为了落实走向动手学习的研究转型，同时起步开始研究的还有陈甜主持的“家庭实验室”研究项目。我们组建团队前往温州实验小学，与科学组陈耀老师交流了家庭实验室的研究方法，回来以后再落实进一步的改革与实践。这项研究使得天长小学的“小学生科学实验素养的培育研究”成为了差异教育研究的另一项重要的子课题。目前这项研究已经初步取得了成果，正在申报杭州市级的教学成果奖。

（二）教育个性是天长差异教育的核心

天长小学之所以会有如此浓厚的创新氛围，与教师的工作文化、发展文化特质紧密相关。我把这种特质概括为“教育个性”。

所谓的教育个性，就是教师在教育教学上的一些独特做法。这种教育个性，可以是独特的课堂教学风格，也可以是教师经营班级、经营学科的独特做法，也可以是一项研究课题。长期以来，天长小学已经在发现并培育教师教育个性上形成诸多机制，这种教育个性也成了天长小学教师的显性标签。

这种发现并培育教育个性的文化是如何发生的呢？我举一个例子，天长小学的马老师是一名语文教师，她非常喜欢经典诵读，并用“经典诵读”来经营自己的班级。每天晚上，她都会在QQ平台上等着班里的孩子，与她一起朗诵北宋经典，天天如此。她会利用各种机会，带领孩子在各种场合诵读经典。她申请参加全国经典诵读培训，并提议邀请台湾的王财贵老师来校指导学生经典诵读，交流经典诵读的研究方法，还举办了经典诵读活动等等，学校全部予以支持。这些做法使得她所带班级的每个孩子都拥有丰富的经典积累，为今后的语文学习提供了很好的基础。学校提供的巨大支持，也帮助马老师克服了很多困难，使得她能坚持下去并取得成果。

在天长小学，学校会尽最大可能为教师的个性化研究和发展提供支持，甚至有时能牺牲学校利益来满足教师的个性研修，这在一般学校很难做得到。有一年，音乐组金林萍老师提出去上海音乐学院进修，同时张文婷老师申请了去匈牙利科达伊音乐学院学习，两个音乐骨干同时要申请研修，这在一个对所有课程的教学都有高质量要求，家长都极为关注的学校来说，这是一道摆在学校决策者面前的难题。支持都去，还是支持一个人去？经过慎重地研究，学校决定支持他们两个人去研究。为了解决音乐教师的上课问题，学校想尽办法寻找可执教的师资，从暑期培训到备课指导，每个环节抓好落实，最终教学问题解决，两个教师的研修也得以成行。

（三）“多干才会能干”是天长教师发展的样态

从人的成长来说，一定是多干才会能干，大家其实都懂。关键是怎么理解“多干”，怎样看待不同的任务，怎样找到多干变成能干的契机。比如表达这件事，总会有好坏的差别，其实本质上就是经历了多少的区别。经历得越充分，越走向深刻，能干的力量就越强大。2001年，我在浙江师范大学读硕士，当时我的导师是著名语文教育专家王尚文老师。王老师给我们布置了一项每周都要交流读书心得的作业。有段时间的阅读书目是索绪尔的《语言学概论》，我需要分享其中一章的阅读感受。即便当时已经是个当了多年校长的人，我在真正介绍自己的读书收获时，依旧被王老师追问得语无伦次。这就反映出了两个问题，一是自身对书本内容的理解不足，二是论证式的表达方法还未掌握。当我结束硕士课程学习返回学校，同事们都说我的表达方式发生了巨大变化。从这个角度上看，能干就是从“自认为还可以”到“别人认可”。只有经历得多了，才能总结出经验和收获，有经历才会有成长。

所谓经历，就是自信、经验、能力的综合积累。所以我们要把握机遇，多寻找做事的机会，在做事当中不断反思。研究和岗位的力量是人成长的两大影响因素，研究的力量可以通过阅读、课题研究、写作来锻炼，岗位可以让人更会协调，更看得见他人与合作的可能性。

这些都成为天长小学教育创新的活力来源，这也是学校发展的最大动力。

我一直认为，核心价值观是学校可持续发展的内在核心动力。一所优秀的学校，在解决每个问题、处理每件事的过程中，一定会旗帜鲜明地坚持什么，反对什么。而这些坚持和反对，必定是这个学校文化的核心价值取向。核心价值观越鲜明，学校文化越有生命活力。

百年天长，就是这样一所核心价值观非常鲜明的学校。天长小学的办学理念是“开发潜能，发展个性”，如何保护每个天长孩子的个性，如何包容每个不一样的孩子，是这所学校文化基因的底色。当有些问题与这样的核心价值观发生冲突时，我们始终努力把最核心的价值取向摆在首位。记得有一年，学校兴趣课程报名结束，居然只有一个孩子选择了腰鼓课程。在当时，学校将非常有湖滨地域文化特征且水平很高的腰鼓课程引进，已经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但只有一个孩子选课，怎么办？学校最终决定还是要为了这个孩子开这门课。于是，天长小学的校园里每周都会传来阵阵腰鼓声。一个人一门课的故事成为了天长小学课程建设中的经典。

 这些年，随着对天长小学认识的深入，我越来越觉得，天长小学的确是一所具有鲜明的价值观的学校。天长坚持什么，反对什么，都非常明确，所以，这所学校才有了非常好的教育教学文化传承，在成就了一代又一代天长学子。

前面所说的“学生第一”的价值取向就决定着学校在做任何决策，一定会把“这样做是否最适合学生的发展”放在考虑问题的首位。 比如，学校克服很大困难开设的“少年宫系列课程”，走西湖20分钟，上14门体育课，风雨无阻，坚持十年；每天租用公交车，下午三点半接送学生去杭州市体育健身中心参加各种体育课程学习。每个学生的公交车费最多时候一年有100元左右。把所有的资源都用在学生身上。而教师会议室里的桌子却是五花八门，甚至有些破烂。

每个教师都把给学生上课作为最大的事，无论什么情况，都不能迟到。迟到三分钟，就视作教学事故处理。这也是体现“学生第一”的价值观。

当然，天长的核心价值观还有很多，最核心的办学理念的是“发展个性”，如何落实，“学得扎实，玩出名堂”，教师的工作作风，“第二名就是拉呱名”，体现教师要追求卓越。等等。

现在我们回过头去看差异教育研究走过的路，我们的确是在继承中国教育学的核心思想——因材施教，并在当下的教育发展背景予以深化、发展，让这个思想在时代发展的浪潮中焕发无限力量，发出中国教育的声音。

（一）以儿童观察来更好地认知儿童，理解差异

面对时代的飞速发展，我们要让儿童走向更广阔的生活空间，要更加注重激发儿童的自主性，培养儿童的个性，这是教育变革的核心价值取向。因此，在现有的学校治理体系中，我们要更加精准地了解每个孩子，走出先前只凭经验和感觉对儿童的发展情况作出模糊判断的教育误区，让我们对儿童的理解方式走向科学化，准确及时地发现儿童的变化，这在一定意义上是全世界因材施教的共同命题。这也正是学校这些年来如此重视儿童观察的原因，学习儿童观察的方法，训练老师对儿童观察的敏感度，如何敏锐发现孩子表情的变化，知道孩子跟谁一块儿玩了，为什么会在一块儿玩。只有将自己置于孩子们的中央，我们才能真正为每个儿童提供不一样的教育。  

楼朝辉校长在六年级毕业典礼上朗诵

（二）以学习时空重构来经营儿童教育生活

在班级授课制的当代，儿童成长的时间和空间相对固定，要思考如何重构每个孩子的时间和空间。重构是指真正做到让每个孩子的时空都不一样，并且保证这样的时空稳定运行。比如从周一到周五，星期六到星期天，早上8:00到下午5:00，每个孩子不一样的课表和计划应该如何编制？对这种编制方式的研究，其实就是在建设一个“一生一表”的超级模型。除此之外，如何建设这个模型，哪些人应该参与建设，哪些人参与评估与反馈，即这张课表的设计权、参与权、研究权应该如何被合理规划，这又是一个研究的大课题。

智能化时代的到来，必定会对我们的课程与教学会带来深刻的变革。哪些内容是学生自己跟智能机器人对话就能学会的，哪些是必须走向生活和实践，让学生亲自去体验、去创造的。比如在对天长观潮小学图书馆进行装修设计之初，我们就提出了“工坊”的概念，希望这个图书馆成为儿童阅读生活重建的操作工坊。在部分相对独立的空间里，孩子们可以根据自己感兴趣的探索主题，查阅图书资料，并根据需求来设计自己的项目程序，自主选择材料，自主加工材料，尝试组装、实验，最后进行答辩、展示交流，从而把阅读生活定义成为一种创造研究性质的综合实践。在这样的空间里，儿童合作交往，学会与人相处。

这就是天长小学从孝女路走向观潮小学的一个发展样态，这就是我们的差异教育研究在当下的新目标。

（一）全力以赴

在教育发生着深刻变革的当下，天长小学也会和其他学校一样面临着全新的挑战。再过三年，我们就要迎来百年校庆了。在这个关键节点上，天长人需要重新审视自己，审视我们的研究历史和发展历史，从前人的经历当中寻找到我们的精神内核。我们要把前辈们的工作作风、战斗作风、研究作风融入到日常工作中去，然后以更饱满的热情来看待这个社会对于教育的新挑战，真正做到与时俱进，勇立潮头，把“第二名就是拉呱名”的精神内化成我们前进的最大动力。

（二）深耕差异教育

接下来，天长需要在三个方面作出努力：一是在管理上重建天长小学的时间与空间，更好地适应孩子成长的需要；二是要继续深耕差异教育研究，在智能化时代与实践创新时代中，通过营造自己独特的教育生活来应对时代的变化；三是要让更多的天长教师打造自己的教育品牌，手中有绝活，心中有远大理想，愿意更强烈的奉献精神来服务于每个孩子。

我也相信年轻的天长老师一定能够传承天长精神，努力拼搏，超越我们这一代，天长的未来会更美好！

杭州市天长小学、杭州市天长观潮小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