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发菩提心,做菩萨,这是佛教对社会一种伟大的功能。如果说肥沃的土地春播秋收,一个油田可以产出石油,出家人就是可以产生福报的福田。不单单带来福报,他还有一个很大的功能性,就是教化众生,净化心灵,和谐社会,提高我们的人文素养、道德修养。
所以宗教有和谐社会的积极作用。“和谐”是人类文明很高的一种境界。一个人一辈子能修到自我调适,能跟自己相处,眼耳鼻舌身意“不打架”,然后家庭和谐、单位和谐,这实际上是很高的标准。但佛教就能够塑造这些。佛教给出的既是人类文明的底色,也是社会文明的“天花板”。
一个时代的进步不仅取决于生产力,而更取决于这个时代达到的文明高度。历史上的每一个盛世,都是当时的文明达到了最高的、最灿烂的状态。所以我们学佛就会慢慢理解,“一个国家综合实力最核心的、最高层的是文化软实力。”我们作为佛弟子,就很容易站在历史的角度,文明的高度去读懂。
所以佛教做的事不仅仅属于佛教,也属于这个时代,为国家、为社会,也为人类历史在输送人才。
我们来到五台山,求文殊菩萨,求开智慧。我们要超越“我”的狭隘性,这个肉体的“我”是有生老病死的,但这个生老病死的“我”不是我的全部,我还有智慧的“我”,还有不生不灭的“我”。我们要开发出文化的“我”、智慧的“我”、不生不灭的“我”。
当超越的那一刻展现时,当下就是解脱,你就从狭隘的“我”、从坐井观天的“我”,变成了佛的智慧的“我”。这就是我们学佛的意义。
如果仅仅只是肉身的“我”,那就是凡夫性的“我”、生物学意义的“我”。如果开发出“我”的意义、“我”的真理,那就是神学层面的,就是突破了时间和空间的“我”,无量光无量寿的“我”。这是很真实的,你不能否定“我”的多层含义。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这既是一种生命的升华,也是一种生命的自我拯救。你是拘泥于“我”的牢笼里,做一个低级的、生物学意义的、生老病死的“我”,还是成为一个突破的、文化意义上的、智慧意义上的、神性意义上的、佛性意义上的“我”,没有过去现在未来束缚的我,没有生老病死束缚的我,证悟永恒的佛性的“我”?
五台山的大白塔就代表这个意思——我们每一个人的精神、我们的佛性都可以破地而出,屹立于天地之间,闪耀着耀眼的光辉。塔是代表佛,佛是代表“我”,我们每一个人性的“我”。这是我们每个人在这里的意义。
——三参法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