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咱们分析《射雕英雄传》和《神雕侠侣》串线人物丘处机的武艺。丘处机作为七子级的天花板,在《射雕英雄传》中的武艺大致是能排进当世前十的,虽然在前十中接近垫底。
那么,到了他徒孙杨过为主角的《神雕侠侣》时代,丘处机武艺还能保持前十吗?
先说结论:保不住,差太远了。
需要说明的是,神雕侠侣中,不同时期人物的武艺是有进步的。大致分为三个阶段,一是杨过出场到杨过入古墓派,二是杨过出古墓到小龙女跳崖,三是十六年后。丘处机在十六年后已经去世,所以比较他的武艺地位,只截止到第二个时代为止。
在这阶段,武艺超过丘处机的人,比射雕英雄传中是大大增加的。
一、新五绝
首先,丘处机是七子级的天花板,而五绝级对七子级是压倒性的优势。射雕英雄传中有老五绝,即东邪黄药师、西毒欧阳锋、南帝段皇爷、北丐洪七公,中神通王重阳。在神雕侠侣中,则有新五绝,即东邪黄药师、西狂杨过、南僧一灯大师、北侠郭靖、中顽童周伯通。这新五绝的武艺超过老五绝,都是碾压丘处机的存在。
二、五绝同级
除了新五绝之外,在神雕侠侣中达到五绝级别实力的,还有老五绝中的西毒欧阳锋、北丐洪七公,反派金轮法王,以及慈恩和尚(裘千仞)。这就是九个人明显碾压丘处机了。
此外林朝英作为五绝级别人物,肯定也在丘处机之上。不过她在《神雕侠侣》没有正式出场,本篇就不再列入了。
除了这九个明显的五绝级人物之外,还有不少角色也都超过了丘处机。有的是新加入的厉害人物,有的是原本射雕中存在的人物,在神雕中突飞猛进,超越了丘处机。
三、蒙古三杰
忽必烈手下有蒙古三杰,即潇湘子、尼摩星和尹克西。这三个人的水平比五绝级当然有明显差距。但是,三人在蒙古大营都曾经和金轮法王抢肉吃。法王虽然好整以暇地击败了他们,但双方也算有攻有守,差距并未达到轻松碾压的程度。而在绝情谷外,尼摩星对金轮法王单挑时,使出释迦掷象功,竟然把金轮法王逼得手忙脚乱:
论到武功造诣,法王实在尼摩星之上,只是这释迦掷象功他从所未见,一时竟攻了他个措手不及,眼见大石转向飞到,只得又跃开闪避。尼摩星乘胜追击,那巨岩给他一次次加力,去势愈猛。法王寻思:“如此再打下去,须败在这黑矮子手中,该当立时变计……”
虽然旁白明说法王还是比尼摩星强,但尼摩星单挑能一度逼得法王下风,这可比丘处机对黄药师时,利用黄药师一时轻敌大意用袖子扫中他胸口,要厉害多了。可见尼摩星比法王弱,但差距没有七子与五绝那么大。尼摩星强于丘处机了。而与尼摩星大致相当的潇湘子,和略弱于尼摩星的尹克西,也都在丘处机之上。
以上说的是表现。而原著旁白也有明言“法王等四大高手的武功都在全真五子之上”(第26章《神雕重剑》)
四、小龙女
《神雕侠侣》女主角小龙女武艺也在丘处机之上。
作为古墓派的嫡传,她的武艺从技巧上天然克制全真派,所以第五回《活死人墓》初次出场时打败郝大通,并非完全凭借真实实力。当时的小龙女大致相当于中七子的水平。后来虽然双修了九阴真经和玉女心经,但从她在大胜关面对五绝级别的金轮法王,只能完全凭借轻功躲闪游走,看来虽然能达到强七子级别,但也未必就强于丘处机。然而等小龙女和周伯通学了左右互博之后,武功大进。二十六回《神雕重剑》中,小龙女先是力战蒙古三杰,迫使他们只守不攻;然后单挑金轮法王,使得法王受伤;等到后来法王联手三杰四个打一个,小龙女虽然落了下风,但依然勉强支撑多时。再后来丘处机为首的全真五子围攻小龙女,被古墓派狠狠羞辱了一番:
丘处机武功虽然精深,但只三招之间,已是手忙脚乱。王处一见情势不对,同时抢上应援,……全真五子赤手空拳,遇上小龙女神妙无方的剑招,那费了月余之功创出来的一招“七星聚会”竟然全无施展的机会。顷刻之间,郝大通和刘处玄两人身上中剑,两人顾念师兄弟的安危,不肯退开,跟着嗤的一响,孙不二肩头又中一剑。……王处一猝不及防,左眼角被这一柄剑外之剑刺中,全真五子中四人负伤,胜负已分。
全真五子五个打一个,不多时四人受伤,丘处机虽然没有受伤,但开始单挑三招就被逼得手忙脚乱。虽说全真老道们是空手,小龙女有剑,但终究还是太丢脸了。
接下来,全真老道们更过分,居然联合法王和蒙古三杰,九个男人打小龙女一个女人,而且还是抗蒙阵营的联合正要火烧重阳宫的蒙古武士,简直廉耻都不要了。
虽然说,此时旁白依旧强调,小龙女“别说真实武功仍与法王相差甚远,即令潇湘子等人也是强胜于她。”,只是凭借左右互搏的怪异手法,加上全真派和古墓派合璧的加成,达到这种奇效。但不管怎样,丘处机这一战的表现,拿什么给小龙女提鞋呢?
因此,小龙女也在丘处机之上。
五、黄蓉
还有《射雕英雄传》的女主角,同人作品数量第一的黄蓉,到了《神雕侠侣》里面,她的武艺也在丘处机之上。关于黄蓉的武艺,值得专门写一篇分析。简单来说,黄蓉在《神雕侠侣》至少达到了与蒙古三杰相当的水平,很可能还在其之上。单说第二章《故人之子》里面,欧阳锋夜闯客栈,柯镇恶先上,被直接摔了下来,郭靖忙去救护。这时候,是黄蓉在和欧阳锋单挑:
这时屋顶上黄蓉双掌飞舞,已与这十余年不见的老对头斗得甚是激烈。她这些年来武功大进,内力强劲,出掌更是变化奥妙,十余招中,欧阳锋竟丝毫占不到便宜。
五绝级与七子级别武艺是天壤之别,按《射雕英雄传》中期的黄药师,丘处机或许能十余招中保住性命,但绝对不可能让他“十余招中占不到便宜”。何况欧阳锋逆练九阴真经后,在《射雕》末尾武艺已经明显凌驾于黄药师、洪七公之上。因此,黄蓉单凭此一段的表现,已经明显胜过丘处机了。
六、公孙止、裘千尺夫妇
绝情谷这两公婆都是变态,一个要强娶小龙女,一个要强迫杨过作为女婿。但是,两人的武艺都是很强的。
公孙止在十八回《公孙谷主》中,手持金刀黑剑与杨过交战。当然,彼时杨过的武艺还未大成,大致也就是七子级别,但原著有写到旁观者的态度:
法王、尹克西、潇湘子、尼摩星在一旁瞧着,均想:“这谷主的阴阳双刃实是凌厉凶狠已极,也亏得这小子机变百出,竟然躲得过这许多恶招。”
这里并不能说公孙谷主的武艺就一定强于这几位。但既然能让法王和蒙古三杰觉得凌厉凶狠,觉得七子级的杨过能躲得过都算很不错的,则公孙谷主的武艺自然不可小觑。
真正展现公孙止武艺的是二十九回《劫难重重》中,公孙止对李莫愁和黄蓉联手:
(李莫愁)见那中年汉子武功高得出奇,江湖上却从未听说有这号人物,心下暗自惊异,微微一笑,道:“下场罢!”拔出拂尘一拂,黄蓉也已持竹棒在手。两人左右齐上,李莫愁拂尘攻那人黑剑,黄蓉的竹棒便缠向他金刀。
……但她(李莫愁)一直叫到“十”字,公孙止仍是有攻有守。那少年长剑刷刷刷连刺三剑,指向公孙止后心。这三剑势狠力沉,公孙止缓不出手来抵挡,向前纵跃丈余,脱出圈子,心知再斗下去,定要吃亏……
黄蓉与李莫愁不敢轻敌,举兵刃严守门户,哪知公孙止在空中一个转身,落地后几下起落,奔上了山岭。黄蓉和李莫愁相视一笑,均想:“此人武功既强,人又狡猾,自己若是落单,只怕不是他的敌手。”
李莫愁大致是七子级,可能不如丘处机,但不弱于郝大通。黄蓉当时刚生下双胞胎不久,还在月子中,武艺远不如怀孕前,但却明显胜过李莫愁,大概率是强于丘处机的。这样两位女侠,再加上一个至少弱七子级别的耶律齐,三个人联手对公孙止,短时间内还是有攻有守。而且此时黄蓉和李莫愁都认为,自己若是落单,遇上公孙止是要吃亏。因此公孙止武艺肯定也在丘处机上,估计大致有蒙古三杰的水平。
而公孙止的原配夫人裘千尺,在被挑断手筋脚筋之前,武艺至少是和公孙止相当,很可能更强。因此也胜过丘处机。
这样综合算来,黄药师、杨过、一灯大师、郭靖、周伯通、欧阳锋、洪七公、金轮法王、裘千仞、小龙女、尹克西、潇湘子、尼摩星、黄蓉、公孙止、裘千尺,加起来已经是16个人在丘处机前面了。丘处机在《神雕侠侣》中的排名最多也就是17名。此外还有林朝英没有算,林朝英的丫鬟(小龙女的师傅)可能胜过丘处机,16年后的耶律齐、霍都、达尔巴、史叔刚等人都可能胜过丘处机,杨过纠集来参加郭襄英雄小宴的三山五岳异人里面也难保没几个厉害的,文末出场的觉远大师综合战力明显胜过蒙古三杰……这些都算上来,丘处机只怕前30名都未必能保住了。
即使考虑同时期的问题,在欧阳锋洪七公华山去世后的一段时间,两位老五绝归西,裘千尺已经残疾。咱们再把时间点精准定位到黄蓉孕晚期,杨过尚未与公孙止交战的前夕,此时杨过、小龙女神功未成,并假设孕晚期黄蓉不如丘处机(实际上这一时期怀孕黄蓉秒退霍都,表现比丘处机强多了)。即便如此,明显胜过丘处机的还是有黄药师、一灯大师、郭靖、周伯通、金轮法王、裘千仞、尹克西、潇湘子、尼摩星、公孙止,加起来还是有10个人。
可见,在《神雕侠侣》中,丘处机无论如何是排不进前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