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火丁这出新改编的《霸王别姬》,因为我没有看过完整版,所以,以下分析,都是在网上传出来的一些唱段中影像中,我听到的情况,进行的分析。只供真正喜欢程派艺术的戏迷探讨,粉丝如果看不过眼,你往文章顶端 上角点X就可以了(至于是左是右自己找),口诛笔伐恶语相加没有意思,你也辛苦我也心烦,你们骂街有些拉偏架的还不让还嘴,我说几句就说我心眼小戾气重,这又何必!最后还什么问题也解决不了,对你捧角不起作用,也对火丁改进这出戏没有任何的意义。
先说唱腔念白,京剧“唱、念、做、打”,唱是第一。张火丁的这版《霸王别姬》她的御用琴师万瑞兴万先生曾经信誓旦旦的说,会打造一个全新的程派唱法。可是呢,我零星的听了几段,这也不是什么全新的程派唱法啊,程派唱腔最大的特点就是以湖广音中州韵按字行腔,可是火丁改编现场演绎的几段唱里,不但有尖团不分,翘辙和倒字的现象,并且大量的运用北京音,这家伙,人家说她是唱腔里加“落子”腔,难道真的要往“评戏”上改吗?
过去火丁唱程派本门戏,就有戏迷诟病她的念白不好听,这出戏这个短板尤其突出。比如南梆子“看大王”她唱之前的念白:“大王,醉卧帐中,我不免去到帐外,闲步一回便了 ” 前面和梅派一模一样,她可能为了区别,加了一个“便了”,咱们先不说这个最后的叫板,三更半夜拉长音的大声喊叫,遇到白登云那样的较真鼓佬,会不会给你起大锣,单就这句怎么听着这么熟悉,这不是《春闺梦》,出门访走邻居家,不是也这样叫的板吗?这道简单了,拿过来就用,没有“便了”就是梅派,按上“便了”就是程派了?
和这个相仿的还有她这句的唱:“看大王”,我去,怎么又这么熟悉,这不是《春闺梦》南梆子“被纠缠”的头一句腔吗?这就是万瑞兴的新的唱腔吗?这不成了笑话了吗?
在说字,我这里的‘里',按照湖广音该唱去声,梅派就是,而火丁唱的是阳平,成了我这“离(lí)”了,分明不对。这样唱的根据是什么?还有“外”字收音也不好,有翘折嫌疑,外唱的像发“位”的音,怀来辙唱成了灰堆辙。不过她的这句“且散愁情”这句腔还算新颖,这个可圈可点。
猛抬头的“猛”,京音是发上声,湖广音就该发去声,而她发的是阳平,发成“朦(méng)”的音,唱成了“朦抬头”,既不是京音也不是湖广音,是不是把字唱倒了呢?还有很多的尖字唱的也是模模糊糊,听的又像团字又像尖字,比如月色清明的“清”是尖字,她唱的实际就是团字,这在程砚秋先生对字韵要求极其严格的戏里根本就是不允许的。
这段“南梆子”唱完以后的念白,念得实在是太差了,毫无美感可言,唉,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其实,后面的这大段白口,在梅派是极其经典的,让火丁念的粗声大气不说,比如头一个字:“云”,梅派是湖广音,发去声“运”的音,要是严格要求,程派更应该发湖广音,要不叫程派干什么,叫“评戏”不就得了。
可是火丁念的是北京音,发得和普通话一模一样,错吗?也不能算错,但是不是程派,程派就是以字音严格按照湖广音按字行腔的,这样发音就算“程腔张韵”吧,呵呵。后面的念白实在也念叨的毫无美感,至于字也是有很多问题,限于篇幅我也就不再多说了。
再简单说几句服饰。
梅派这出戏的服饰,梅兰芳大师呕心沥血借鉴传统绘画设计而成,并且多次修改打磨,鱼鳞甲的配色、花式和样式都可以讲是美轮美奂,难以更改。
火丁可能为了区别梅派,改了一身以石青色为主色调的服饰。戏服的样子其实和梅派没多大区别,改的是颜色和花式,花式给人的感觉是太过繁杂,因为袍服斗篷色调都比较暗,使人感觉好像没有留空间一样的满满当当!
熟悉中国画的都知道“计白当黑”这个绘画道理,就是留白的重要性,如果不明白大家去看看一些国画大师的画。梅派的斗篷因为色调是明黄,所以图案空间显得特别宽亮。火丁的这一身感觉就和杂货铺一样,恨不得把花鸟鱼虫都弄上头,很乱很堵。
再说颜色,一身石青色为主调的服饰,雅倒是雅了,可是它是不是感觉就和土里挖出来的一样,太旧了,可能他们也感到这个问题了,于是设计了一个红的内里,天哪,太难看了,青色配红色这是什么感觉?红除了和黄配色,和绿色配山气俗气,和青色配老气土气,何况石青本来就是灰不溜秋的颜色,怎么看怎么就像从旧货市场淘出来的衣服一样,让人看了不那么赏心悦目。
限于篇幅,其他的诸如剑袍的问题,剑舞的设计以及慢板的问题,布景配乐等诸多问题,以后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