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普尔认为,科学知识的增长依赖于可证伪的假设,即通过不断尝试推翻理论来逼近真理,而这一过程排斥了任何无法被经验验证的形而上学或先验知识。相反,施特劳斯则强调,政治哲学的核心在于理解那些超越经验层面的、深植于人类本性的普遍原则,这些原则往往蕴含在古典著作的隐喻和象征之中,需要通过诠释学的方法来揭示。(诠释什么,如何诠释,完全取决于教授的选择和倾向,这是施特劳斯让人怀疑的地方)
波普尔在其著作《科学发现的逻辑》中,系统地阐述了他的批判理性主义观点,主张科学理论应当是可被证伪的,否则就失去了作为科学理论的资格。他反对任何形式的形而上学和绝对真理的断言,认为这会导致思想的僵化和科学的停滞。
施特劳斯则在《古典政治哲学的复兴》一书中,提出了对现代性危机的深刻反思,认为现代社会的许多问题源于对古典政治哲学原则的遗忘。他主张回归古典,尤其是柏拉图的“洞穴寓言”,强调通过哲学教育唤醒人们的理性,使他们能够认识到更高层次的真理,从而指导政治实践。(施特劳斯无非是希望获得对古典思想的解释权,从而让自己的存在显得有价值,这种工作类似现在的乐评人,有一个长头发,戴眼镜的,号称专业的乐评人在电视上夸夸奇谈,其实输出的都是垃圾)
波普尔的著作更多地聚焦于科学方法论,他试图建立一套能够指导科学研究、避免伪科学的逻辑框架。他强调,知识的增长是一个不断试错、修正的过程,任何声称拥有绝对真理的学说都应受到怀疑。(波普尔的学生很多是诺贝尔奖的获得者)
施特劳斯的著作则侧重于政治哲学的本体论探讨,他深入分析了古典政治哲学中的核心概念,如正义、美德、自然法等,并试图揭示这些概念在现代社会中的意义和价值。他认为,真正的政治智慧不在于制定具体的政治制度,而在于理解人性的本质和政治生活的深层逻辑。(施特劳斯的学生很多是华尔街的政客)
波普尔在五十年代谋求芝加哥大学的职位时,施特劳斯曾与另一位政治哲学名家佛格林联手加以封杀,使波普尔终于没有在美国找到工作。(施特劳斯狭隘如此,为哲学圈德高望重的人士所不齿)
施特劳斯则针锋相对,他反驳说,波普尔对科学方法的过度推崇忽视了人类精神世界的复杂性。他强调,古典政治哲学中的智慧并非简单的逻辑推导,而是基于对人性深刻洞察的哲学直觉。施特劳斯认为,波普尔对可证伪性的执着追求,实际上限制了科学探索的范围,排除了那些无法用经验证据直接证明但具有深刻洞察力的思想。他主张,真正的智慧不仅在于知识的积累,更在于对人性、社会和政治本质的深刻理解,这种理解往往需要超越科学方法的局限。
(这一点上,施特劳斯偷换了概念。波普尔说的是科学范畴的真理如何得以证明,施特劳斯说的是如何探索科学真理的范畴,两人说的根本就不是一件事。从施特劳斯的范畴看,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在人类的历史上,并非只有科学真理才是唯一值得探索的事情,还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值得我们去关注,比如神学和宗教。这些东西有它存在的意义,但是并不能用证伪或者证实的手段加以分析。这些东西对人类生活也有重大的影响,也值得我们去关注和讨论。)
后来争论过渡到知识的本质和来源的讨论。
波普尔坚持认为,知识是通过科学方法的不断试错和修正而获得的,它必须基于可观察的经验事实,否则就失去了作为知识的资格。他批评施特劳斯过于依赖古典文献中的“智慧”,认为这些智慧往往缺乏科学验证,因此不能作为可靠的知识来源。(在波普尔的范畴内,这样说没毛病。)
施特劳斯则反驳说,知识的来源不仅限于经验观察,还包括对人类精神世界的深刻洞察。他指出,古典政治哲学中的许多智慧,如正义、美德和自然法等概念,虽然难以用经验证据直接证明,但它们在人类历史长河中具有持久的影响力,这证明了它们作为知识的价值。施特劳斯认为,真正的知识不仅在于对事实的了解,更在于对价值和意义的探索,这种探索需要超越科学方法的局限,诉诸于哲学直觉和批判性思维。
(这就是为什么所谓的“范式转换”在逐渐替代波普尔的“证伪主义”的原因,波普尔在探讨真正的问题,但是这些所谓的政治哲学家在谈论是人的感受,以及如何妥善的安排人的行为。施特劳斯这些人是在哲学和社会学的边缘地带开展投机活动,希望依靠自己的微薄的学术贡献来获得江湖地位,他们会感觉臊得慌吗?)
哲学历史上,或者说在任何的学派上,都会有两个相互不同的派别,他们探索发展出了互相对立的学派。看起来似乎都有道理,但是实际上他们探讨的根本不是同一个问题。
苏格拉底,培根,笛卡尔,莱布尼茨,巴克莱,爱因斯坦,牛顿,摩尔这些人讨论真正的问题,并设计各种方法来总结规律,揭示真理。他们关注问题本身,对问题做出纯粹的回答。
叔本华,尼采,海德格尔,马基雅维利,霍布斯,阿伦特,施特劳斯这些人则关注问题的外部,或者说他们关注外部的问题。并非这些问题不重要,而是他们谈论问题的姿态,让人觉得非常的可疑。
休谟,康德,波普尔,罗素这些人的讨论涵盖了问题本身和讨论问题的方法。对一个基民来说,这些人的讨论是非常有价值的。
美国大学的哲学系,政治系,思想史课程中,波普尔的著作被教授们从“必读”转到“参考阅读”书单,甚至被忽略。这并不是波普尔的论述有什么不合时宜的地方。
有两个重要的原因,一是波普尔当年选择去新西兰坎特伯雷大学任教,8年之后才在哈耶克的帮助下回到伦敦教书。二是社会背景的巨大变化,让人们对问题的外部,或者说外部的问题更加关注。
如果你是政治哲学家,你在一个风起云涌的年代,你把时间花在外部问题上,你似乎可以成为时代的弄潮儿。但如果你是一个基民,似乎关注真正的问题是更合适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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