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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易卜生笔下的娜拉摔门而出,她不仅叩响了西方社会的大门,也激荡起了东方的思想浪潮。1918年,《新青年》首次出版了“易卜生号”专刊,将娜拉的形象引入中国。自此以后,娜拉被视为“易卜生所举来做模范的‘觉醒的妇人’”,成为青年男女追求自由、反抗传统的精神偶像。
表面上看,娜拉不断地推动着中国女性的觉醒与进步:20世纪初的报刊文章和文艺作品都将娜拉视作新女性的象征,以此弘扬女性解放的理念。随着女子中高等教育的逐步展开,越来越多的知识女性以自己的言行丰富中国娜拉的形象。到了20世纪二三十年代,从女学生成长起来的专业女性不断借助娜拉来表达新的女性主义思想。
然而,如若深究,中国女性的觉醒之路并非一帆风顺,娜拉的故事也不总是由女性书写或为女性而写。1935年,南京磨风艺社上演《玩偶之家》后,参演的女性竟遭遇了解雇或警告,反映出当时男性本位观念依旧根深蒂固的社会现实。同时,娜拉也被不同的思潮所误读和利用,导致许多女性成为“被动的牺牲者”。在救亡图存、启蒙觉醒、自由恋爱观以及政党政治和革命浪潮的时代背景下,娜拉被各种男性主导的叙事所规范和扭曲,真实的女性仍然面临着来自男性和社会的各种不公平待遇。
纵使道路崎岖,中国娜拉却从未停下追求自我和自由的脚步。时至当代,女性对娜拉的解读变得更加多元,不再仅将其视为一个符号,而是看作一个不断演变、具有更多开放性和可能性的形象。然而,娜拉毅然出走的背影始终没有改变,仍然深深烙印在人们心中。
娜拉已经出走了一百年,那么,在这一百年之后,她又走到了哪里呢?
2024年9月19日(周四)19:30—21:30,豆瓣读书联合理想国,邀请舞台剧及电影导演周可、华东师范大学副教授张春田和文化记者林子人,一起聊聊娜拉在中国掀起的文化热潮以及中国女性的过去与现在。
此次直播将在豆瓣读书视频号同步播出,点击下方卡片预约直播。
周可,舞台剧及电影导演、编剧,上海戏剧学院导演系副教授,荣获第三届华语戏剧盛典·最佳导演奖,代表作有话剧《枕头人》《桃姐》《初步举证》和《玩偶之家2·娜拉归来》(正在巡演)
张春田,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副教授,著有《思想史视野中的“娜拉”——五四前后的女性解放话语》《女性解放与现代想象》等
林子人,文化记者、斯坦福大学东亚研究硕士,本场担任主持
1. 一百年后,为什么我们还在谈论《玩偶之家》?
2. 娜拉回家了吗:《玩偶之家》的传播与改编
3. 中国女性问题的第一声:《新青年》和“易卜生号”
4. 走出夫家还是走出父家:中国娜拉的出走困境
5. “务必努力做一个人”:中国女性觉醒中的自主与非自主
6. 启蒙叙事之外:围绕“娜拉”的女性书写和影视创作
7. 从浪漫化到祛魅:“自由婚恋”中到底有多少自由?
8. 2024年,娜拉已经走到哪里了?
*在留言栏提前提问,关于《“娜拉”在中国》一书或提纲问题均可。直播期间嘉宾将选取部分豆友提问进行答疑。
本次活动为“1924:重返现代心灵|百年前中国青年生活实录”系列活动之一,点击阅读原文进入专题主会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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