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知,是我们的第一语言。
Anny Peng: Fresh,Local,Produce (Copyright © Anny Peng, 2023)
到三岁时,我们的语言使用发展到了一个相当的水平。这样一个新的认知维度也开始影响我们对世界的感知和互动。也足以使得我们对很多早年的学习体验开始产生怀疑、再加工。
比如,一个经常看到母亲哭泣的小孩。如果以非言语化的方式来理解这件事,孩子也许会感到这都是自己的过错。发展了语言能力后,可能发现母亲的哭泣与ta毫无关系,而是外部事件所带来的。
然而,我们在蹒跚学步时获得的经验,常常会持续巩固、强化身体的感知与感受。甚至,我们无意识地也在固化这个自我意象,在包括人际交往的生活上的各方各面,不断重演着我们早年所学到的东西。
Anny Peng: Washy washy (Copyright © Anny Peng, 2023)
即便是一个看上去微不足道的习惯,当尝试去改变它的时候,人们仍然会感到极大的困难。比如我现在打字时,敲击空格键的总是右手拇指。每当我刻意用左手拇指时,我的左手臂到左肩胛骨的肌肉也能够感受到「啪」- 敲响空格键的力量。而这份舒适的力量传递,却因为陌生,和感知过于丰富,令我感到「不确定 」,促使我思考「这是否是‘好’选择呢」。
如费登奎斯从业者Ruth Alon称为「监牢般的习惯」,阻挡了我左手的主权、左手臂的使用、左肩胛骨的表现力,带来了短暂的自我质疑,随之而来的也是刹那屏住呼吸。当我恢复自然的呼吸后,左手更干脆地敲击着键盘,我只是接收着那清脆的响声,那暖暖痒痒的力量传输,那欣喜的心情,鼻孔间不间断的气息出入,我的嘴角也开始朝向两侧耳朵移动。「自由」、「选择」也纳入了我内在系统。
Anny Peng: Day to day basis (Copyright © Anny Peng, 20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