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玄斜着身子,听他说话,已猜中了七七八八,只是猜到与被告知,感受不同。
以前明玄找他,再晚再累他也不会不接电话,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改变出现了。
第一次觉察到蛛丝马迹,是看到他新车的公里数,一个多月已过了四千。只要约他吃饭,都说在加班。明玄后来才知道,他是为了她,一个刚进公司不久的年轻女孩,俏丽有情趣。
从认识到现在,他很少隐瞒,这次例外。明玄笑笑,你不说,我也知道了。他们终究到不了终点,每一年,都在轮回,每一段,皆是因果。
明玄吃下两大碗饭,抹抹嘴。他说女孩心中有个爱人,我只有等,明玄觉得窒息。他盯着她,感到了她的煎熬。
明玄的朋友都喜欢跟她说话,他又提起那个女孩,她只是听,渐渐觉得似曾相识。
她的思绪回到那个大雪纷飞的夜晚,明玄听另一个男孩讲起另一个女孩的故事,她叽叽咯咯笑,出了很多坏主意。后来他们成了百年之好,欠明玄一顿谢媒酒。
去年跨年,明玄在外奔波,他发过一条短信,说今年一定陪你过。他接着说,本来答应了你,但我得陪她。每个人都有一个得不到的爱人,这几天她跟喜欢的人在台湾玩,是我送的机。
天色越来越暗,若能下雪更好。以后我们还能这样聊天吗?他哈哈大笑,当然,还是朋友。
明玄拿起包,他起身离坐,习惯性迎着风,护着她,两人并不怎么说话。一直以来,明玄深陷于这种情绪而不能自拔,混肴了习惯或依赖。
他开车送明玄到楼下,喃喃自语,真的后悔告诉你这些。他说,今晚我不走,留下来陪你。明玄问,她呢?他不再说话。
两人又回到本初,把烦恼、迷茫、快乐、喜悦,都丢在过去。
供图: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