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事无须赘言,时间、地点,极简。说话晚,发不黑眼不亮智商平,普通人一个。
孩提爱做焦点,把谦虚谨慎抛到九霄云外。初中离开故土,穿一身李宁装来到新学校,一股子舍我其谁的劲头。想得到认同,却无所适从。班上有个男孩,我来之前生病死了,腾出个空位,之后的几任同桌,不论男女,都说在我影响下成绩都一落千丈,跟“丧门星”一样。
叛逆期想做调酒师,还想做女机械手。家人发现苗头不对,苦心劝阻,我只得放弃理想,终日无所事事。中考没咋用心,放在过去就是乡试勉强过关。
挤进高中大门,玩世不恭看待周围,内心桀骜,诠释那点决然。父亲决定送我出国,那个四面环海的岛国,曾经的日不落帝国,暂成彼岸。
初生牛犊不怕虎,我用手完成交流,原来肢体语言是世上最美好的语言之一。没钱怎么办?打黑工,卖烟倒酒,终能糊口,英语倒也突飞猛进。预科拼了命,进了那所人人称道的大学。功课紧张,打工就没时间学习,不打工难以生存,内心与身体分道扬镳,努力活着。
回到首都,是个巧合。导游是我踏入社会的第一步,我被一个个偶然撕裂,十里南京路,一朝黄粱梦。
20多年寒窗苦读,终过上朝九晚五的打工生活,精明能干的同事,多次碰撞后,终被领导否决了苟延馋喘的机会。
没了事业也没了感情,几进西藏,不清楚六世班禅有没有说过“人生若只如初见,不负如来不负卿”,世界之巅,只为找另一个自己。
几十年回首,世风日下的无奈,相守到分别,走马观花。
摄影: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