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叔叔,你当真问心无愧吗(上)

文摘   2024-07-18 14:11   上海  

爱人错过,这四个字是沈马组合最大的标签,足够CP粉对着几个简单特写磕出荡气回肠的中年纯爱史诗。

诚然,CP粉一向想象力过于丰富,一厢情愿到不顾正主死活。但在沈马这个组合里,沈腾本人才是最大粉头,是罪有应得的幕后黑手。他看马丽的眼神从不纯洁,对待马丽与他人总是双标,导致CP粉永远欲罢不能,无法抽身。没有沈腾无心的纵容,沈马CP绝无可能发展到如今地步。

两人从未刻意捆绑炒作发糖赚一时流量,但观众缘就是这样神奇的玄学,只要两人一同框,就有粉色泡泡,就有平日懒散姨味的沈腾立刻变得勤快清爽,就有四天六亿的暑期票房。
因为比起工业糖精,更动人的是自然生发的感情,是十数年相处考验带来的默契,是强强联手却唯独把脆弱展示给彼此,是君子发乎情止乎礼的克制尊重,是中年人沧桑外表下属于少年的不磨灭的深情。
只是细品这种BE美学,才发现正主比粉丝还要明白,选择的窗口早已结束,人生已经尘埃落定,时过境迁。那这种深情对当事人来说何尝不是残忍,这写在脸面上的占有欲又如何不是一种自我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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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是人生的切口,在这场太过拥挤的四个人的电影里,每个人的不同表现,是他们人生观的各自映照。

同为东北喜剧人,比起赵本山的底层出身,沈腾更像一个衣食无忧、命带富贵的少爷。

1979年,他出生在齐齐哈尔一个优渥家庭,父母经营饭馆,从小给他和姐姐做了细致的人生规划。沈腾从小聪明但懒散,最终与名校无缘,懵懂考入解放军艺术学院,因为长得帅与性格好,人缘一直突出,身边也从不缺女孩。

大四时,他认识刚上大一的王琦,两人一起上表演课,没过多久就谈起恋爱。后来记者喜欢把两人的故事写成戏剧性的一见钟情,但事实远没有那么浪漫,沈腾吸引女孩注意的方式毫无品味:上课时跟王琦说“演就演,别撅着屁股”,半夜给王琦发短信“姿势不对,起来重睡”,喝多了酒就喊王琦过去,王琦不去就一而再再而三地电话骚扰。放到现在会被诟病过于自信,但实力大于技巧,沈腾本人太有魅力,无需太多用心就俘获王琦芳心。

这是他人生的注解:除了喜剧,对其他东西几乎不需如何上心留意,只要他在,资源人脉就会滚滚而来。仿佛在他周围形成一个漩涡气场,不用费力,问题就会自行解决,他永远不必担心,不必有紧迫感,不必挣扎纠结,为钱出卖理想,在多方之间痛苦抉择。

但人生的能量是守恒的,一帆风顺不可能永远维系,轻松快乐的命运注定只发生在上半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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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沈腾,马丽更接近普通人。

沈腾只要无忧地做自己就会被喜欢,他生来太有天赋太独特,他的野心是带领市场而非追随。但马丽需要认真努力,需要争抢,才有可能获得一点点本不属于自己的资源。

她的少年时代结束得很早,毕业后刚悠游地过了一年,就因为妈妈做生意缺钱周转而幡然醒悟——单亲家庭,赚钱的责任,照顾母亲的担当一下子涌入心头,辛苦的成人生活就此开始。清晨坐大巴去通州教表演,跑每场十元的话剧舞台,跟拖欠工资的老板斗争,跟黑心中介拉扯,很早就尝遍生活的苦。

后来她还是想做正剧表演,便去林兆华的工作室学习。初入行业,她看到别人对大师大演员溜须拍马,心中不屑,觉得都只是旁门左道,肮脏手段,而自己理应靠实在的演技服众。等到反复试镜失败,才发现行业对美貌丧心病狂的追捧迷恋,反观自己仅凭先天条件绝不可能成为镜头下的宠儿。挣扎苦恼迷惘,却守住底线不去整容,然后痛定思痛软化内心,要自己为他人想,慢慢蜕变出一个舒服温柔的马丽,于是人际关系理清疏通,事业才开始柳暗花明。

看过马丽的一个采访,主持人说自己的节目太安静,马丽真诚地接话道:“我很喜欢,它让我有空间深入思考。”主持人有些失落地表示现在的观众更喜欢热闹,马丽就说:“那要看节目的类型,你的谈话节目让观众舒服踏实。”主持人又问是否认为观众更喜欢缺乏深度的喜剧表演,马丽温柔回答:“如果我是观众也会喜欢,因为看喜剧就是来放松,不需要动太多脑筋。”

这几句回应让人动容,你能感觉马丽有大智慧,周身环绕母性的善意,将微妙的攻击淡淡化于无形。你更可以理解沈腾为何反复强调马丽完美,因为艰难生活没将她硬化也没让她变得利欲熏心,反而成就体谅睿智的宽广胸怀。

她的高情商不是刻意锤炼而是发自内心,她的光芒亦与沈腾无关。在遇见沈腾之前,她已经成为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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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意不能矫饰,私心无法隐藏。别怪CP粉念念不忘,执着放大镜将两个人镜头下的互动观察得火花四溅——两个人的化学反应明摆显示在每个细微的眼神和肢体语言,他们一定对彼此动过心。

同是需要避嫌的荧幕搭档,同样坐着接受采访,肢体语言对比一目了然。

主持人问两人为何没在一起,玲花大大咧咧地答:“每天一起工作已经那么久,生活中再在一起我要疯了。”曾毅也委委屈屈地说:“她老说我是女的,她是男的。”

而马丽的答案是“因为我们刚认识时各自有男女朋友”,言下之意并不否认动心,只是现实因素阻挠两人相恋。

沈腾则思考了许久,回答:“做搭档和做夫妻只能顾一头。”

果真如此,还是两人不愿提及的遗憾、动心却错过的掩饰?

马丽曾说自己性格像马冬梅。《夏洛特烦恼》里,马冬梅为夏洛牺牲自己远走他乡,成全了对方的辉煌事业与梦中爱情。足见她是愿意奉献的。

何况马丽人格独立,能力极强,真的尝试起来,不见得只能“顾一头”。

喜剧表演天生提供爱情滋生的养分,春晚艰苦高压的环境、直播的极高要求,会培养极度默契的搭档。但哪怕不提环境因素,两人在世界观上就是一类人,都是理想主义、重情义、道德感极高;性格又互补,刚出道时沈腾不善言辞,不会拒绝,马丽就帮他接话,替他挡酒,出头跟投资商讨价还价;沈腾回避冲突爱生闷气,马丽就直来直去提出不满,事后又自己反省主动道歉。

马丽将周围凶险尽数化解,让沈腾专心发光,于是蔫坏的郝建出现,成了沈腾的第一个著名标签。在采访中,你能明显感觉沈腾对马丽无比宠溺,但这霸总式的宠溺不显油腻反觉清爽,因为他确实受尽她的照拂,全心全意地对她感念。

而马丽对沈腾是崇拜的,如对待偶像那样全心跟随。沈腾对艺术有独到见解,在欢乐喜剧人的半决赛里,当所有人都在用语言和肢体努力搞笑时,他写了《小偷在哪》的剧本,并力排众议删去所有台词,排成向卓别林致敬的默剧。小品讲的是卓别林在车上发现小偷并努力制止,最后被小偷捅伤,全车人却置之不理冷漠离去,最后车上仅剩他和小偷两人,小偷无奈解下领带帮他止血的故事。为了是否做默剧和是否由小偷止血两个决策,团队连夜讨论,沈腾坚持最初设计,果然面世后让观众惊为天人,被评为当期最好的喜剧。

马丽的理想是表演,不拘泥形式,只要有舞台,能感动观众。沈腾的理想是写出笑中有泪,发人深思的喜剧。两人彼此默契,分工明确,一个目光长远,一个扫清障碍,始终同甘共苦目标一致,彼此成为世间独一无二的搭档。

在采访中沈腾曾说:“我能随时把自己的后背亮给马丽。”

既然如此默契,为何始终没在一起?

沈腾向王琦求婚又难道真是迫于无奈吗?

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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