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 文
当年,之所以把刘少奇同志转移去开封,也并非只是单独的针对他,而是当时和苏联人的关系恶化,北方随时会有战事发生。因此,很多重要人物都离开了北京,其中,重病中的刘少奇同志就被转移去了开封。
1969年10月17号,晚上,护理员匆忙给刘少奇披上一件外衣,就上了一辆救护车,一路行驶去西郊机场。当天夜里的19:23分,飞机准时起飞,随行的除了医护人员之外,还有专案组的工作人员。
当天晚上21:30分,飞机到达开封机场后,刘少奇上了救护车,直接就开到了北土街的十号院。这个天井小院子,原本是“同和裕银行”的旧址,如今成了关押刘少奇的地方。
第二天,随行的专案组人员,把相关人员召集起来开了一个会,主要是交代一些看管工作,譬如,这里的事要严格保密,不得同任何人讲;也不能提刘少奇的名字,只能称之为“暗犯”。
会议结束后,专案组人员返回了北京,跟着一起回去的,还有从北京一路过来的一名医生。打这以后,刘少奇在开封的监护和医疗工作,都完全交给了当地的工作人员来负责。
当时,被送到开封的刘少奇同志,因为重病,每天几乎都处于昏迷的状态;医护人员认为,他的身体状况很是糟糕,随时都有病逝的可能。即使偶尔醒来的时候,躺在病床上的他,也是不说任何话,脸上也没有表情。
因为病重的缘故,他清醒的时候,也只是睁着眼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头部也难以扭动,有时候会咳嗽得厉害。当时的他,身体已然十分的消瘦,也不能自行进食,医护人员只能用鼻饲的方法,维持着他的生命体征。
交接工作的时候,北京来的医生说他是得了肺炎,但当地的医生觉得疑惑,如果只是肺炎,怎么会有昏迷的症状。于是,当地的医生就提出,要给病人进行会诊、拍片,进一步详细的检查,但是没有获得同意。
在开封的那段日子里,刘少奇同志有三次严重的发病,第三次的时候没有撑过去。
10月24号,这一天,是他第一次病情严重发作的日子。这一天,毫无预兆的,他的体温达到了39.3℃。并伴有严重的呕吐。加上他住的卧室还没有通暖气,屋子里的温度还不到17度,更是加剧了病情的严重。
医生和护士进行了抢救,本来是打算送去155医院进行治疗的,但经过输液、注射抗菌素、冷敷等抢救后,病人的体温下降, 这才没有送去医院。
第二次是10月31号,这一天,他的体温达到了39.4℃,医护人员们依旧按照肺炎的症状进行救治。经过抢救后,他的体温下降了,但医生很清楚,这只是治标不治本,以开封的医疗条件,对病人是很不利的。
在这期间,专案组的工作人员也从北京来开封视察过,他们也很清楚具体的情况,但11月6号,他们返回北京后,却隐瞒了病人严重病危的事实,以及开封的医疗条件,汇报上说两次发烧都恢复了正常,当地的医护人员能熟练照顾好病人。
11月10号这一天,刘少奇再次发起了高烧,体温上升到了39℃。医护人员们还是按照肺炎的症状进行救治。到了晚上凌晨一点左右,刘少奇的病情又开始恶化,甚至还出现了呼吸困难,嘴唇发紫的症状,而此时只有一个值班的护士在。
护士给他吸氧后,恶化的病情依旧没有得到缓解,体温甚至持续上升到了39.7℃。护士赶紧扒开瞳孔,发现他的瞳孔对光已经没了反应,而且呼吸开始减弱。即使到了这么危险地步,值班护士也只是按照之前的处方进行用药,这自然对病情没有丝毫的帮助。
眼瞅着病情没有得到控制,清晨6:38分,值班护士赶紧通知其他人过来抢救,4分钟后,所有的医护人员都到齐了,可惜,抢救了3分钟,刘少奇还是病逝了,这一天是1969年的11月12号,时间是清晨的6:45分。
他的遗体被放在担架上,放在地下室里,医护人员对其遗体进行了拍照。
11月14号的零点,他的遗体被送去开封火葬场,用白布盖着面部,当时,填写死者名字的时候,用的是“刘卫黄”这个名字,这是刘少奇少年时代,用过的一个名字,很少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