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达这个老夫子虽然是中央文革小组的组长,但是,他这个组长在小组内就是个摆设,说话没什么份量。反倒是作为副组长的江青,才是背后真正的执牛耳者。
坐在组长这个位置上的陈伯达,当时的境遇是很尴尬的,以至于背后有人嚼舌根子,说他就是个“刘盆子”,这话说得可就有点难听了。
“刘盆子”是什么人,那就是个地地道道的的傀儡,还是个放牛娃,被赤眉军扶持起来的一个摆设皇帝罢了。用这话在背后揶揄陈老夫子,实在是难听。不过,这个评价也确实是很客观的,在小组里面,到底是谁说话算数,大家伙都是心知肚明的。
其实,一开始,陈老夫子是不愿当这个组长的,但是架不住大家伙的“热情”,他不愿意也只能愿意了。虽然陈伯达的性格比较内敛,也算比较老实,但是老实人也是有脾气的。他曾在一次常委会上,直言自己不过就是“刘盆子”。他自己都能这么自嘲,可见他这个组长心里着实是很憋屈了。
小组开会的时候,不管是几点,只要江青没到场,陈伯达这个组长就得按耐着性子安安静静的等候着。每次小组开会,也基本上是成了她一个人的“发言堂”,其他人都是听着的份。当然,作为组长的陈伯达,偶尔也会和她发生意见上的分歧。
每当会上发生分歧的时候,她就让大家先休会,然后单独叫陈伯达去到隔壁房间“打通思想”。她骨子里其实是有些看不起陈伯达的,觉得这个老夫子有时候太过于迂腐,因此,单独“打通思想”的时候,言语之间也就显得不是很客气了。
小组内的成员们,也是知道分寸的,而且他们表现得也比较明显。对于陈伯达这个组长的话,可听可不听,他给出的指示,也是可执行可不执行。而对于副组长的话和指示,那是必须百分之百的贯彻执行,可是不能打一丝一毫的折扣。
对于陈伯达在小组内的遭遇,陶铸说得可就很是直白了,副组长对组长很不客气,疾言厉色,常常像训一个小孩那般训他。
“你不知道,她对我们,经常像训孙子那样的训斥,总是用命令的口吻,真让人受不了!”
——来源:《一个革命的幸存者——曾志回忆实录》.广东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第454页.
王力对陈伯达当时的境遇,评价也很直白:
“他不过是个傀儡”——来源:《王力反思录》.香港北极星出版社.第712页.
在王力撰写的《王力反思录》里,记载了这么一件事,让陈伯达吓得都要自杀了。那是在1967年的1月4号,因为陶铸的事情,伟人在2月10号给出了这样的一个指示“一个常委打倒另一个常委”。这话的指责意味是很重的了,本来这事是副组长主导的,但是陈伯达毕竟是组长,作为一个组长,出了事自然是要组长顶在前面扛起来的。
也正因为这事,吓得陈伯达要自杀,还直呼:是她搞的,是她逼得我活不下去了。
或许是因为老夫子这个寻死的态度,因此,在小组会议上,副组长也就没有对他说太重的话,估计也是生怕刺激到他,真让他寻了个短见,那事情就真的闹得太大了。不过,副组长心中还是有些气愤不过的,只说了一句不算太重的话来敲打这个组长。
“你给我自杀,你给我自杀,自杀就开除你的党籍,你就是叛徒,你有勇气自杀吗?”
——来源:《王力反思录》.第976—977页.
不得不说,陈伯达这个组长确实是有些憋屈,但也是没得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