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年后,44岁的吴法宪才回乡拜祭父母家人,一家人只剩下他一个

文摘   历史   2024-11-14 13:17   云南  

引言


吴法宪,1915年8月25号出生于江西兴国县的樟坑村,不过在他幼年时期,吴家搬去了隔壁永丰县的大安村。因此,他的籍贯是属于永丰县,而这大安村也成了吴法宪心里的故土。

1930年,15岁的他参军入伍,之后辗转多年都没有回到过家乡,一直到30年后的1960年,他才得空回了一趟家乡省亲,并祭拜了自己的家人。

正文


回乡

1960年的2月,和家乡阔别三十年后,再次踏上家乡那片红土地的吴法宪,已经44岁了。彼时,他在老家那边已经没有了直系亲人,父亲、母亲、弟弟、妹妹全都离世了。

就在吴法宪参军后不久,1931年第三次反围剿时期,大安村也遭受了战火,不少村民的房屋都有不同程度的受损。特别是吴家,因为吴法宪参加了红军,保安队一把火烧毁了吴家的三间屋子。

吴家全家连一床被子都没有带出来,就被迫逃进村外的大山里躲避,因为缺衣少食,再加上惊吓,吴法宪的祖母、母亲,还有一个弟弟和三个妹妹,先后在大山里离世。当时,一家七口人躲进了大山,最后只有吴法宪的父亲吴功信活了下来。

这个男人强忍悲痛,在村民的帮助下草草安葬了自己的家人。三间屋子都被烧毁了,村里也没有了亲人,吴功信只得离开了村子,去到君埠乡讨生活。

一开始,他流落于街头,找寻多日也没找到一个糊口的活计,幸而遇到一个好心人,给了他一些钱,让他在街头贩卖黄烟讨生计,吴功信这才活了下来。

吴法宪一路从兴国县境内辗转来到了大安村,这一路是坐汽车、骑骡子、步行,一路翻山越岭,可谓是艰辛不已。

回到阔别三十年的村子,吴家的宅基地上早就荒草丛生了,吴法宪一行人只得暂时落脚在邻居许元茂家里。得知将军回到故乡,村子里也热闹了起来,许家屋里屋外围拢过来不少人。

村里老一辈人坐在屋子里,和吴法宪话着家常。

从老人们的口中,吴法宪才得知一件当年自己不知道的往事,1940年的秋天,他得知父亲的消息后,就给父亲写了一封信,却不知道这封信给父亲带来了牢狱之灾。

当时,吴法宪在苏北地区工作,正是国共合作时期,因此,他才会给自己的父亲写信。没想到这封家书最后落到了保安队手里,于是,吴功信就以“通敌”的罪名被抓去了监狱。其实,他们之所以要抓吴功信,也只是为了捞一笔外快。

当时,有不少人就被以“通敌”的名义抓了起来,目的就是为了要银元,只要有钱就能把人赎出来。大安村的村民们七七八八才凑出了20个银元,这才把吴法宪的父亲救出了大牢。

建国后,父子俩还没来得及见面,55岁的吴功信于1950年7月,因为痢疾没得到有效治疗病逝。父亲病逝后,远在北京的吴法宪鞭长莫及,一来山路阻挡,二来忙于工作无法抽身,幸而有远亲还有家乡的村民们帮忙,他的父亲才得到了妥善的安葬。

祭拜

吃过晚饭后,趁着天还没黑,吴法宪想去家人的坟墓前祭拜。在村子的后山,那里安葬着吴法宪的祖父母、父母和弟弟妹妹。
跟着吴法宪去祭拜的人,有他的堂哥、表侄,还有邻居许元茂,那十来岁出头的小表侄走在最前面,用手里的镰刀开路,一边走一边砍掉滋长出来的杂草。天还飘着小雨,一路泥泞不堪,一脚踩下去,抬起来能带出一串串泥点子。
走了一会,在一处杂草丛生的小山丘上,隐约有着几个小土堆,那就是吴家人的坟墓了。小表侄赶紧走过去,挥舞着镰刀把周围的杂草割掉了,这小土堆一般的坟才显得明显了不少。

看着坟头没有祭品,只有荒草相伴,吴法宪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先给祖父母鞠了三个躬,随后给父母鞠了三个躬,还有自己那弟弟妹妹,如今一家人只剩下他在外头,而那八口人在里头,相距咫尺,却是天涯。
细蒙蒙的小雨中,吴法宪伫立在坟前良久不语,旁人也不知道他的思绪飘向了何方,或许是穿越了时空,思绪和家人拥抱在一起了吧。
良久,吴法宪才转头,好似在和众人说话,也好似在自言自语:
“自古忠孝不能两全啊!”

归途

祭拜完家人,吴法宪回到村子里,此时天色已经黑了。
村子里住不了人,吴法宪一行人只得离开大安村,去到两公里外的铁炉下村歇脚。告别家乡人后,一行人在夜色之中,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
到了铁炉下村,他们被安排住在一个新建好的仓库里,但是没有床和被褥,吴法宪一行十几个人只能找来一些干稻草,铺在地上打地铺。众人刚躺下没一会,外面就传来一阵嘈杂声,原来是君埠公社的人得知吴法宪回大安村省亲,一路追赶过来,可算是在铁炉下村追上了。

君埠公社的人不停歇的赶了20多里路,给吴法宪他们十来个人送来了不少物资,有被褥,还有大米、蔬菜和肉。正好雨水也停了,大家伙就在仓库外面的空地上支起了一口大锅,升起了篝火,又美美的吃上了一顿夜宵。
次日一大早,天刚微微亮,吴法宪一行人离开了铁炉下村,步行了30多里山路到了中州。在中州休息了一夜,次日赶到了良村。
到了良村,往后的路况就好走多了,再也不用步行,可以乘坐汽车返回。在良村吃过午饭,吴法宪坐着空军的吉普车返回了兴国县城,随后坐车到南昌的机场返回了北京。

结束语


吴法宪的老家大安村在永丰县,那他为何要绕道而行,从兴国县回去呢?
一来从兴国那边走,路况比较好,路程也比较近,走永丰县的话,很多路段走不了汽车,费时费力;二来吴法宪也不想打扰家乡人,就选择走兴国县这条路。
大安村在永丰县和兴国县的交界处,距离兴国县更近,离永丰县倒是比较远,有两百多公里。
当永丰县的领导得知吴法宪回乡省亲的消息后,吴法宪已经踏上了回京的归途,那时候通讯落后,交通也不便利,永丰县得知吴法宪要去南昌乘坐飞机离开的消息,立马赶去,想在半路把吴法宪迎回永丰县。
不过,他们去晚了,半路就得知吴法宪一行已经到达了机场。
这是吴法宪自15岁离乡之后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回乡省亲,一直到他病逝,往后余生再也没有回过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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