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愬雪夜入蔡州
【宋】司马光
【注释】
1.节选自《资治通鉴·唐纪》，题目是后加的。
2.李愬：李愬[sù]（773年－821年），字元直。洮州临潭县（今甘肃省临潭县）人。中国唐朝中期名将，西平郡王李晟第八子。[70]李愬有谋略，善骑射。初以门荫任协律郎，历官卫尉少卿、太子右庶子、太子詹事及坊、晋二州刺史等职。元和十一年（816年），上表自荐平叛，出任唐邓节度使，参与讨伐割据淮西的吴元济。李愬到任后，抚养士卒，并先后俘获了敌将丁士良、吴秀琳等，优待二人，使其为己效力。元和十二年（817年），在条件成熟后，他率军雪夜袭蔡州，一举生擒吴元济，平定淮西之乱。战后以功拜山南东道节度使、上柱国，封凉国公。后任武宁节度使，在金乡大败平卢叛藩李师道军，连战皆胜。元和十五年（820年），改任同平章事、昭义节度使，旋即改任魏博节度使。长庆元年（821年），新任成德节度使田弘正遇害，李愬欲派兵为其报仇，因病重未果，只得返回洛阳养病，拜太子少保。同年病逝，享年四十九岁。获赠太尉，谥号“武”。会昌六年（846年），配享宪宗庭庙。李愬担任军将、统兵作战的时间虽然不过五年，但他为打击藩镇割据、维护国家统一，确实做出了重要贡献。特别是他雪夜入蔡州活捉吴元济的奇迹，使其成为有唐一代杰出的军事将领。今存《梅花吟》诗一首。
3.袭：偷袭。
4.引：招致，招来。
5.委曲：事情的底细原委，这里指详细情况。
6.由是：连词，于是；因此。
7.贼：指吴元济。
8.险易远近虚实：险易，地势的险要和平坦。远近，道路的远近。虚实，指军事设防情况。
9.李祐：李祐（？－829年6月22日），字庆之。唐朝中期名将。李祐出身淮西牙将，骁勇善战。“淮西之乱”时，李祐助吴元济拒抗官军。后被唐邓节度使李愬设计生擒，受其信用。他建议李愬袭取蔡州，活捉吴元济，平定淮西。此后历任神武将军、金吾将军、夏绥节度使、右金吾大将军、泾原节度使等职。太和二年（828年），改任横海节度使，率军平定李同捷叛乱。太和三年（829年），李祐病逝。追赠司徒。
10.洄曲：古地名。在河南省漯河市沙河与澧河会流处。濦水于此洄曲，故名。唐宪宗元和十年（公元815年）淮西节度使吴元济反。元和十二年（公元817年）命裴度宣慰淮西行营，率李诉、李光颜等将领往讨，元济重兵据洄曲拒战。李诉雪夜绕道径袭蔡州，擒元济，即此地。
11.羸老：老弱病残。羸，瘦弱。
12.城：指蔡州城。
13.愬然之：李愬认为这话对。然，意动用法，认为……正确。之，代词，指李祐的话。
14.李忠义：蔡州的降将。
15.帅：同“率”，带领。
16.突将：冲锋陷阵的骠悍将卒。
17.前驱：前导，先锋。
18.将：率领，带兵。
19.中军：春秋时大国军队分上中下三军，其中以中军的地位较高，这里指主帅所在的主力部队。
20.李进诚：唐州刺史。
21.殿其后：做全军的后卫。殿，走在后面。
22.张柴村：地名，在河南省汝南县西。
23.戍卒：防守的士兵。
24.栅：栅垒，营寨。
25.干糒（bèi）：干粮。糒，干粮。
26.羁靮（dí）：马络头和缰绳。泛指驭马之物。
27.镇之：镇守在那里。镇，镇守。之，代词，指代张柴村。
28.诸道：各条通道。
29.复：又。
30.引兵：领兵。
31.请所之：问所要到的地方。所之，所字结构。之，动词，到，往。
32.取：收取。
33.失色：指惊恐得变了脸色。
34.时：这时。在文言文里，“时”，一般都作“这时”“此时”讲。
35.旌旗：军旗，军中的旗帜。旌，旗。
36.相望：到处看得见。
37.甚：厉害。
38.州城：蔡州城。
39.四鼓：四更天，大约是凌晨四点左右。
40.钁（jué）：䦆头，刨土的农具，类似镐头。这里作动词用，挖。
41.坎：坑穴。
42.壮士：勇敢的士兵。
43.方熟寐：正熟睡。寐，睡着。
44.击柝者：打更的人。柝，梆子。
45.纳众：让官兵入城。纳，让……进入。
46.亦然：也是这样。然，代词，代指破外城的方法。
47.不之觉：即“不觉之”，没有觉察到这一情况。之，代词，在否定句中作“觉”的宾语，前置。
48.居：占据。
49.外宅：外衙。因在牙城外，故称外宅。
50.或：有人。
51.尚寝：还在睡觉。寝，指在床上睡觉，可以是睡着，也可以是没有睡着，与寐（睡着）在意义上有细微差别。
52.俘囚为盗：俘囚，俘虏。为盗，干偷盗的勾当。
53.晓：天明之后。
54.戮：杀。
55.洄曲子弟：驻守在洄曲的士兵。
56.就吾：到我（这里）。就，到。
57.廷：同“庭”，院子。
58.左右：左右之人，指身边的将士。
59.牙城：护卫之城。指专门防护节度使衙门的小城。
60.甲库：兵器库。
61.薪刍：柴草。刍，喂牲畜的草。
62.矢如猬毛：箭像刺猬的毛一样，既多且密。
63.晡时：申时，午后四点左右。
64.梯而下之：搭上梯子，让他下来。梯，名词作状语。下，使动用法，使……下。之，代词，指吴元济。
65.槛（jiàn）车：押运犯人的囚车。
66.京师：指当时的国都长安。
【译文】
【作者简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