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瑜伽士激动地反应时,
[俱生],这与生俱来的天性,带来痛苦,
他快速而又急躁,犹如大象的眼睛,
但放松之后,他进入殊胜的定境,
离执着、没有贪欲。
在上师法语的净光中,
我离是、非两边见(极端、错误的见解),
而世俗谛却成为另一边见,
洞察了这边见,我就了悟了胜义谛。
往事述说
库奇巴是卡哈瑞地方的贱民、一位阶级很低的农夫。由于宿业成熟,他颈子上长了一个淋巴瘤:瘤长得很大,令他感到很丢脸,就独自隐居起来,自己医治身心的痛苦。有一天,尊贵的龙树菩萨从他附近经过,他一看到龙树菩萨,就对其生起信心,双手合掌,说:[上师啊,你终于出现了。我正受着宿世恶业的苦果,痛楚实在难忍,请指示我一条解脱之道吧!]
龙树菩萨告诉他有一个仪轨可以将他的痛苦转成快乐,但必须要精进修行才能成就,库奇巴则保证,不论龙树菩萨教自己怎么做,他都照办。于是龙树菩萨就为其灌密集金刚的顶,并指导他利用受苦来当作修习生起、圆满两次第之路。
上师告诉他:[将脖子上的肉瘤当成生起次第的观想目标,想象它愈来愈大。]
库奇巴遵照上师的吩咐去修,结果瘤比以前还大,痛苦也更增加。龙树菩萨再回来看时,问他觉得如何:当看到他的[成果],龙树菩萨确定观想已经产生[疗效。]于是就教导如何修持圆满次第的观想法:
[观想全部宇宙都集中到你的瘤里去。]
库奇巴如此修观,瘤就愈来愈小,最后完全消失。他重获健康,快乐得不得了。上师又回来了,看到他下的药方出现效果,就给予进一步的教法:
苦乐来自是非二边,
离此二边见之后,
苦乐之间有何差别?
体验每一事件中的空性吧!
农夫瑜伽士完全了解开示的意义。他证得无相大手印之果,在卡哈瑞传法七年,被称为[库奇巴],意即颈部长瘤的瑜伽士。他教导了七百位弟子,最后,并证入空行乐土。
唐卡:下排中间库奇巴
实修实证
当龙树菩萨经过的时候,库奇巴的直觉带给他莫大的好运。一个人处于极度沮丧的状况时,要选择适合自己的医生并不容易,选择不当,可能造成医者滥用病人对他的依赖感,最糟的是遇上江湖郎中,使神经机能的毛病转成真正的心理疾病。龙树菩萨所开的观想药方,包括库奇巴修行的两个阶段:先观肉瘤长大,这是为了将焦点集中于一个形相,并藉由证明瘤本幻化不实,而展现行者对它的控制力;第二阶段观想宇宙都在瘤中,这是直视瘤的空性。这样的仪轨显示出密续技巧中,正面的想法具有很大的力量;由于身体与物质都是[心所]的粗相,法界根本就是由心所生,这可透过感官的生起功能而证知。因此,去除心理限制、集中注意力,就能改变感官境界,这点应当很容易理解。西方心理学,很不幸地,倾向于将身体和心理分开,结果西方医学不论在诊断上或处方上,都忽略身心交互作用的关系。当然,库奇巴的瘤消失掉,只是证得[大手印成就]的副产品罢了。
[以痛苦为道]的法门,正是直接以释迦佛在鹿野苑所传的第一圣谛,也就是痛苦本身,作为禅修的对象。生起次第将注意力集中于痛苦上,圆满次第时则将痛苦转成空性,因此便能以苦为道、止息痛苦。库奇巴的观想法,阐明了龙树菩萨的最后教诫中第一句的意义:苦乐来自是、非二边见(这并不是说苦和非、乐与是之间有因果关系)。中观大师龙树菩萨的大成就之一,就是说明心离[有、无、非有非无、非非有非非无]等四边见,这即为库奇巴所谓的[“没有边见”之边见](意即:抱持[世上没有边见这回事]的看法,即为一种边见)。要证得这种境界,必须实地去了悟万法不可捉摸的、不定的本性,因为万法本性皆空。
库奇巴所成就的禅定境界乃[无相]之境;所谓[相],是指禅定所修观的对象。库奇巴观照的是不可捉摸的虚空境,没有任何形相可言,所有具特定特征的事物都融入无尽虚空之中。无相大手印还有另一个意义:[成就大手印的人已经没有自我,因此对于成就不成就,也没有任何概念存在。]
库奇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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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福已得一切智,摧伏一切过患敌,
生老病死犹波涛,愿度有海诸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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