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敏锐的知觉之油,
倒入现象的烛台中,
燃起六根的烛心蕊。
无二清净意识之火,
摧毁了妄念的痕迹。
往事述说
嘎尔巴瑞是菩提那嘎尔地区的一位班智达。他将一生的时光都用来阅读及讲学,弃仪轨于不顾。到了老年,视力衰退,他才觉得实修非常重要,而悲叹自己没有上师指点,有位空行来指点迷津,在他梦中示现,让他明白她就是他的上师兼法友。于是班智达尽全力向她祈祷,终于她现出形相,为他灌顶传法:
观想现象如同油碗,
心之造作即如酥油,
感官概念如同烛蕊,
明智即为炽燃盛焰。
将种种概念之酥油,
倒入一切经验之碗,
以明智焰点燃烛蕊,
观照自心满愿珍宝。
他以五年的时间,依照这些指示来修,将概念转成清净意识。当三毒转成真言之音,班智达的概念就成为清净意识,衰老的身体也成为八岁儿童之相。菩提那嘎尔的人们都十分惊讶,他则用这首偈子以释众惑:
具足善因与善缘,
如何能得恶业果?
清明智慧具足者,
必坦荡荡行于世。
此后他仍研读与教学,并无我利生地广济众生。最后他表达了自己的悟境,而抵达空行乐土。
第二排左边嘎尔巴瑞
实修实证
就像鲁易巴与持网一样,嘎尔巴瑞很幸运地见到空行示现。鲁易巴在妓院前乞讨的时候,见到他的人身空行,她以象征性的行为给他教法。持网无意地禅定,结果智慧空行现身。嘎尔巴瑞的空行在他梦中示现,是由于他深切地感到需要一位上师。梦是属于视觉享受的层次,其中的气息振动可以作为教化的形式,因此空行就现报身相,也就是般若所现的庄严相。虽然班智达将一生都用来追求智识,但他在般若方面也累积了足够的业力,所以当他需要空行,向空行祈祷的时候,她就示现出来。他也有一颗足够敏感的心,因此当他指名希求何物,观想着她的时候,祈请就产生效应。染污的心永远具足如意宝的潜能,否则祈祷就不可能见效。而智慧宝则永远立即地回应概念化的愿望与祈祷文,展现所愿事物的真实成就。如意宝就好比是能产生共鸣反应的空性一样,使祈祷产生效果,不论祈请的人是否具足信心,都能如是反应。
转化毒物的真言可能是能治蛇毒的特殊真言,也可能是可将心中诸毒转成俱生智慧的真言。不论哪一种,原则都一样,要专注于蛇毒或心毒的空性,再以真言之音作媒介,将毒转为心的本性。根据有些说法,子母音的某种特殊组合,不论持咒的瑜伽士三昧力如何,都能产生效果。理论上这样的假设可能成立,但实际上却仍有待证明。
上师所给的禅修口诀与嘎尔巴瑞的道歌(金刚歌)之间,有个重要的差异。上师所说的[油]是指概念化的动作以及心之造作,而嘎尔巴瑞所说的[油]则是敏锐的知觉。念头是初修行者的原料,是修行之道,是专注的对象,它必须以正见穿透,转为空性智慧。心灵造作消失的时候,希望成佛的概念变成敏锐的知觉,自然回应以圆满菩萨戒;因此[油]就是为了利他所现的身口意一切行动,事实上,每位成就者都花费数年甚至数十年的时光,以无我利生之行作为使他酥油灯常明的[油],行这种禅定的成就者,在修仪轨或行无我事业的时候,从未舍弃感官欲乐。除了油之外,还有一样常存之物,就是烛蕊,这即为六根觉受,完整地说,包括了六根、六尘与六识这十八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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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福已得一切智,摧伏一切过患敌,
生老病死犹波涛,愿度有海诸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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