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曼 图源网络
陆小曼是一个被世人误解和损害的人,说徐志摩的死因为她,是她虚荣高调,耗尽钱财过奢华的生活,所以徐志摩才到处兼职挣钱,以至于去坐免费的邮政飞机,才出事。简而言之,她是一个奢侈浪费,贪得无厌的女子,一个交际花,一个没有操守的人。
民国时期盛产女神,而且是大神,比如张爱玲,苏青,丁玲等等,但最有个性和惹人争议的,还数林徽因和陆小曼,一来因为徐志摩是著名诗人,与她们之间有无尽的纠葛,二则确实是因为美貌和才华都太出众。三是人们认为有违社会道德伦理的人都是有缺陷的,所以才有许多贬损。林徽因光彩夺目,因其自身魅力无比闪耀,具有女人一切美的特质,巾帼不让须眉,才遭嫉妒,有写《太太的客厅》的,有说闲言碎语的。陆小曼漂亮有才华,纯情天真,率性而活,被认为是害人精,害死了徐志摩,而且不守妇道规矩,破坏别人家庭。
陆小曼出身在一个优渥的家庭,名门闺秀,受尽宠爱,聪明漂亮,精通英文,法文,擅弹奏钢琴,不但有着深厚的古文功底和扎实的文字功底,还拥有超高的绘画能力。17岁就被北洋政府外交总长顾维钧聘用为外交翻译,并获得了社交界的广泛好评,她有主见,也有魄力,与唐瑛并称为“南唐北陆”。
她母亲生养了八个兄弟姐妹,都先后夭折,只剩下她一个孩子,遂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母亲擅长工笔画,她受到了良好的教育,绘画音乐舞蹈外语,都是她擅长的科目。她从小是一个聪明伶俐,美丽可爱的女孩。父母的撮合下才19岁的陆小曼就和海外归来的军人王赓结了婚。王赓忙于自己的事务,远在哈尔滨,无法忍受严寒的陆小曼回北京生活,夫妻分居,她生性直爽,喜欢热闹交友,遂与徐志摩相识、相处、相知。他们之间擦出了爱的火花。坦率的陆小曼跟丈夫说出实情,要求离婚,王庚一声长叹,无力回天,只好同意离婚。
小曼和徐志摩结了婚,并打掉王赓的孩子,这个手术让她失去了生育能力,体弱多病,经常疼痛难忍。徐志摩心疼她,把医术精湛的画家翁瑞午请回家里给她治病,翁瑞午建议陆小曼吸鸦片止痛,还陪小曼一起吸食鸦片。
小曼自小到大顺水顺风,唯有这一场爱情,让她付出了身体和情感的全部,事实上徐志摩也是,把所有的钱和爱都给了她。他们在众人都不看好的情形下,为了爱情结婚,婚后受到了社会的挤压,徐家断了他们的物质供给,从小锦衣玉食的小曼并不习惯过苦日子,更不会节衣缩食,徐志摩也只好倾尽全力去挣钱。可以说,他们之间是真爱真情,为了彼此付出所有。世俗的眼光总是觉得他们抛家弃子,违背常理道德,该受谴责,不愿承认他们琴瑟和谐,恩爱幸福。因为徐志摩是著名诗人,就把所有过错往弱者身上推,说都是因为陆小曼奢靡无度,害了徐志摩。
如果说林徽因是徐志摩的知己好友,陆小曼一定是他的知心爱人。他们相互深爱,温暖,小曼身体不好,他请自己的好友翁瑞午来照料治病照顾,决不心生嫌隙。他们都知道对方是自己的唯一。徐志摩搭邮政飞机去听林微因的演讲,众人偏说是为了省钱给小曼花,才坐免费飞机导致失去性命。这未免太牵强,如果有免费飞机可坐,又顺路,谁又会非得出钱去乘机?难道别的飞机就会更安全?
徐志摩随身带了小曼的一幅山水长卷。说明徐志摩爱她的人,更爱她的才。《哭摩》一文,她的心和爱情,随着爱人去了。而真情纯真,倾国倾城,才色冠绝的女子,并不愁没有爱情。精于医道,颇具才华的翁瑞午爱上了她,为她倾尽一切,负担她的生活,照顾她。别人让她脱离翁瑞午,但她知道翁对她是什么样的感情。这一生只有徐志摩是她的爱情,她却成了翁瑞午的爱情。她除了整理徐志摩的遗作文集,也记起爱人对自己的期望,他不忍她由着性子,浪费了自己的才华,因此她更加努力绘画,写作。1941年在上海举办了首场个人画展,展出山水、花鸟等百余幅画作,颇受好评。1947年夏,创作了两万字的小说《皇家饭店》,她戒掉了鸦片,一面同疾病作斗争,一面坚持挥毫作画。画作多次入选全国美展。她的作品真纯自然,以自然的方式将真纯的情感流露出来,毫无矫饰和造作。有单纯直率和鲜明的风格,保持着单纯和宛如孩童般的天真,灵动细腻唯美高雅。
如果说林徽因雌雄同体,那陆小曼则是一个纯粹的妩媚的女子,字如其人,画如其人,文如其人,她的小楷刚柔并济,干净秀美、雅致,字里行间透露着古朴的诗意。她一生忠于自己,忠于爱情,忠于爱人。却也因为历史社会的原因,落到尸骨无存的凄凉境况。
同林微因相比,她并不逊色,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只是她更柔弱,更令人惋惜,她一生中的几个男人,都拼了性命护她周全,她的心却是早留给了最爱的人,随着他去了。她的余生,无所谓和谁在一起,无所谓怎样活着。
作者简介:二毛,自由写作者,中学时代开始在地市省级文学刊物发表作品,著有散文集《风中的脚印》。写诗歌,散文,小说,崇尚真善美慧,喜欢由着性子过一种自由散淡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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