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人家的孩子,不配拥有体面的童年。

文摘   2024-11-22 12:31   天津  

你好啊,我是田田!一边带娃,一边自我成长的二胎宝妈。擅于写一手温暖的文字,带给你不断向上的力量,愿我们能与孩子一起终身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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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
                           田田菇凉

昨天下午接儿子放学,去的早了点,在学校外面站了二十来分钟。


北方的寒冷已毫不留情地袭击着忙碌的人们。怕冷的我,羽绒服半个多月前就已穿上了身,但是不得已露在外面看手机的双手,却被冻的通红、僵硬且生疼。


这感觉把我的记忆拉回二十年前,那个时候也有过和现在一模一样的被冻的疼痛的经历。


现在只是手冷,童年的冷是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的。


回忆起小时候的冬天,我印象中有一个有一个关于妹妹的心酸记忆。


一个很寒冷的冬天,九岁的我,领着两岁左右的妹妹,站在村里的马路边。


妹妹身上穿的很厚,也很脏,被冻的又红又皴的脸颊,鼻子下面还粘着干了的鼻涕珈,不合身的棉袄外面穿了一件罩衣,两只胳膊呈45度垂在身体两侧,像个稻草人一样傻傻地站着。


小时候一想到这个画面就觉得很好笑,长大后却笑不出来了,因为理解了妹妹是因为穿的太厚,胳膊才无法垂直贴合在身体两侧。


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就像我们不能动弹和反抗的命运一样,被贫穷的生活按着随意蹂躏,没有半点选择和反抗的权利。



                        02
                           田田菇凉

小时候的冬天,仿佛更加寒冷。上小学前我妈给我做了一件棉花的棉袄,就外出打工了。


这个棉袄就是我整个小学的防寒装备,从最开始袖子需要卷起来一大截,到最后越来越短。


就像《平凡世界》里的孙少平,同样因为贫穷把一条长裤穿成了露脚脖子的九分裤,袜子破的整个脚后跟都露在外面。


看了书才知道,出生在90年代的我,还过着70年代的窘迫生活。


整个小学,我都是跟着爷爷奶妈生活,到了过年,爸妈因为没攒下多少钱,也不回来过年。


但,我依然盼望着过年,盼望着长大。


贫穷,加上我不得爷爷奶奶喜欢(尤其是奶奶),即便过年,我也没有新衣服穿。看着别人家的小孩,过年穿新衣服新鞋,我只能站在一旁默默羡慕。


即便,我妈给我做的棉袄已经穿的又脏又硬,连手腕也盖不住了,我也不敢奢望爷爷奶奶会给我买新衣服穿。


只能幻想着,爷爷奶奶能大发慈悲,花几毛钱给我买一对头上戴的花,满足一下一个十岁小女孩的爱美之心。


那时候,能拥有这样一对漂亮的头花,也是一件极其幸福的事。因为,大年初一,小女孩都会穿上新衣服,戴上花花绿绿的头花,挨家挨户去拜年。


可我只敢幻想,从来也不敢开口要。


最后自然什么也没有,当然,就算要了也不一定有,有可能的倒是奶奶会给我一个嫌弃的白眼。


好在,孩子的自愈能力很强,我也只是小小失落了一下,就投入到了过新年的喜悦气氛中。


因为,初一我还是可以和小伙伴们,在村子里挨家挨户地上门拜年,这是一年里最激动人心的时刻。


大人们也高兴,不会因为哪个孩子没有穿新衣服,就拒绝他上门拜年。


因为大人们都觉得,去自己家的人越多,新的一年就会越兴旺。


初一一大早,天还没亮,我们这群小孩就聚集在了村子的马路上,商量着先去谁家好。


然后,大家簇拥着把同村的每一家都走了一遍,有的小孩,敢大大方方地和长辈打招呼拜年,但大部分的小孩就跟着大家后面,什么也不说,但大人依然会挨个给小孩发好吃的,每人一把,大多都是些硬糖果、炒熟的花生、瓜子这些,家里条件好的,会给个橘子、苹果。


一圈下来,我的两个衣服口袋都塞的满满当当的了,心里仿佛也塞满了幸福。


回到家,我把好不容易得来的宝贝都藏起来,够我吃整个正月。

看啊,童年的幸福多么容易。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只得到一点点就会很开心。


这,大概就是我盼望着过年的全部原因了,而盼望着长大,只是觉得长大后,我肯定有能力给自己买一件新衣服。


                        03
                           田田菇凉


比起过年没有新衣服穿,更窘迫的是没有鞋穿。

晴天还好,一双做的布鞋还能穿着去上学。

下雨天就糟糕了,布鞋肯定是不能穿了。条件好一些的小孩,能穿着雨靴去上学,我是不用奢望了。

但也不能不去上学,在家反倒让奶奶看了碍眼。

于是,奶奶灵机一动,找来一双我婶婶不要的破高跟皮鞋,跟高至少3-5厘米,还没有鞋垫,但是多少能防水。

我是真的不想穿,一个已经有了爱美之心的小女孩,穿着一双不合脚的大人的破皮鞋去上学,用现在的词来说,就是社死。

但是,除此之外,我没有选择了。

鞋的问题解决了,雨伞又是一个大难题。

记得那时候,家里只有一把破油纸伞,奶奶还不舍得让我带去学校,就找来一个塑料袋,让我顶在头上去上学。

我依然没有选择。只能窘迫地拖着一双不合脚又没有鞋垫的破高跟鞋,忍着硌脚的疼,两只手还要分别拽着塑料袋的两个角遮住头顶,摇摇晃晃地向学校走去。

一路上,被调皮的男同学嘲笑,是无可避免的,我只能羞耻又尴尬地快速逃走,但还不能跑的太快,不然会被像船一样的大鞋绊摔倒。

那一刻,我窘迫地想找个地洞钻进去,那种感觉就像是把自尊扔在地上让人随意踩踏一样。

走到学校,浑身都湿透了,心里也湿透了。

我的低自尊,大概就是在这样一个又一个的窘迫经历中喂养起来的。

                        04
                           田田菇凉

到了夏天,依然面临没有新的凉鞋穿,看着同伴穿着好看的新的塑胶凉鞋,我眼睛都快看直了,一低头,自己脚上还是去年那双又旧又小的鞋子,还有好几处断裂的地方,依然在发挥着它作为一双鞋最后的价值。

那个时候,我内心已经有了些对爷爷奶奶的怨恨,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都舍不得给我买一双新凉鞋?

整个小学,和他们在一起生活4-5年,记忆中他们连一双袜子都没给我买过,更别提更昂贵的衣服和鞋子。

是因为我们太穷了吗?

但是,和我同村同姓的一个小女孩,她和堂兄弟、堂姐妹,一共四五个孩子,也是跟着爷爷奶奶生活,但是每一年,她都有新凉鞋穿。

而我,尽管只有一个后代在爷爷奶奶身边,但他们依然舍不得。

听大人们说,她的爸妈每年除了学费,都不给她爷爷奶奶钱,但她依然有新鞋新衣服穿。

我妈说,每年除了我的学费,她还多给我爷爷奶奶几百块钱,为的就是,爷爷奶奶能对我大方一点。

但,我感受到的只有窘迫和用钱时的难。

让我最熬煎的,是老师让交钱的时候。每次都是等到老师说的最后期限,再不交明天就别来上学了。我才不得不开口向爷爷要钱。

中午吃过午饭,我一直墨迹着没有返回学校(平时吃完饭就走了),因为我要等待时机,等待一个能和爷爷单独说话的时机。

终于等到机会,站到爷爷面前,过了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说出“老师让交钱”几个字。

爷爷略带责怪地说:咋又要钱了,要多少?别让你奶看到了,看到了她又要说。

说着,爷爷从兜里给我掏钱,仔仔细细地数好了给我。

接到钱的那一刻,我才敢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然后快速地跑去学校。

                         05
                           田田菇凉

后来,开始打工后,我踏实工作,努力攒钱,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去满足自己的物质欲望。

现在,我终于离那样窘迫和极度贫寒的童年越来越远,远到它们只是一个回忆,却又是挥之不去的回忆。

32岁的我,有了很多衣服和鞋子穿,虽然不是很昂贵、很大牌的,但至少能保证我体面地过生活。

冬天可以待在有暖气的屋子,再也不会冻到手伸不直。

是时候和那些窘迫和艰难的岁月做个正式的告别了。

跟童年的自己说一声:我知道那时候的你受苦、受委屈了,好在一切都过去了。

即便是在那么艰难的条件下,你依然成长的很好。

小的时候,你没有能力,没有选择。

现在,你有能力,也有选择,你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奋斗,让自己拥有更好的生活。

正如萨特说的那样:对于过去我无能为力,但我永远能够改变未来。 

好好把握现在,努力奋斗,让未来越来越好。把那些黑暗的童年,远远甩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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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菇凉
📝92年二胎妈妈⏱️坚持四年5点起床看书或学习📖起点虽低仍拼尽全力向上生长🥰传递温暖和力量📔女性成长 | 婚姻情感 | 读书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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