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美国德州州长办公室官方网站发布的消息,德州州长艾伯特正式向德州所有州一级机构发布致函声明,要求它们禁止在中国开展新增投资;如果已经有存量投资,也应当从中国投资中全面撤资,既包括一级市场创投领域,也包括在二级市场中的投资。
艾伯特在致函中明确指出,他要求所有德州投资实体立即行动起来,不仅禁止在中国进行任何新的投资,而且要对现有投资进行评估并尽可能尽快撤出。艾伯特在致函中声称,德克萨斯州和德克萨斯人的安全是至关重要的,这包括州政府机构投资的财务安全。中国等外国对手可能对德克萨斯州的财务安全构成威胁,因此必须采取果断措施来防范这种风险。今年早些时候,他已经指示德州大学教育系统的捐赠基金从中国全面撤资。显然,德州对中国的投资限制远远超过了联邦政府的要求。根据美国拜登政府10月28日颁布的限制中国投资令,目前仅集中在在半导体、人工智能(AI)和量子三个高科技领域,该新规将从2025年1月2日起生效。而德州州长艾伯特要求德州投资实体完全禁止或尽快撤出在中国的任何投资。显然,德州州长艾伯特这一极端的举措是在迎合即将上台的美国总统特朗普2.0时期的政策倾向。在特朗普1.0时期,特朗普就不遗余力地推动联邦层面的投资机构从中国撤资。我们已经清楚看到,无论是特朗普1.0时期、拜登政府时期还是特朗普2.0时期,对于推动中美创投脱钩,限制美元基金在中国的特定领域的高科技投资,其精神将是一脉相承。像德州这种极端的州,后续应该还不少,连一般的普通投资都要禁止,对于高科技和创投领域的中国投资限制更是重中之重,借此来遏制中国的科技发展。美国拜登政府在人工智能、计算机芯片和量子计算领域的投资限制令继承了特朗普1.0时期的政策导向,只是在手段上和方式上做了加法。随着特朗普再次当选,美国企业和投资人在中国的一级领域的投资领域限制范围有可能扩大化。而个别极端的州,就像德州州长艾伯特可能会推动全面禁止在中国的各类投资。我们预计,在特朗普新的任期内,中美创投脱钩趋势还会持续,甚至会加剧。中国创投行业的外循环,美元基金的“”去美国化“”也将会在较长时期内持续。对于投资于中国的美元基金来说,募资会更加困难,投资也受限,在国内创投生态中的作用呈现持续下降趋势。由于美元VC基金周期较长,持续周期在12年左右,投增量,投从0到1,投破坏式创新能力强。
美元基金滑坡,对于国内创投生态的损失是结构性的,系统性的。对于我国创投行业来说,未来四年将面临更加艰巨的挑战,面临更高维度的竞争。对于中国创投行业来说,创投行业的外循环不能放弃,一方面要千方百计扩大多元化海外LP群体,主动在LP端去美国LP,持续扩大对外资开放领域和便利,致力于降低中美创投脱钩造成的负面影响;更为重要的是,我们自身要硬起来,加快创投高质量发展,真正解决创投行业长期面临的募投退痛点和难点。美国VC行业完全是市场主导,长期资本和耐心资本充足,对于创业失败的包容性强,没有所谓我们国家国有创投机构和LP所面临的机制和体制束缚。当下,中国创投行业的国资化趋势十分明显,国有LP出资占到70%以上,市场化LP在急剧萎缩。创投基金与国资监管之间具有天然的矛盾性。
从我国的现实情况来看,我们既不能完全照搬海外的创投最佳实践,也不能完全按照国资标准来做创投。完全按照海外最佳实践做创投,我们目前缺乏真正资产配置型的长期资本、耐心资本;按照国资标准做创投,我们只能做从1到100的创新和应用,很难做到从0到1。因为我们的风控责任体系和资金属性,要求我们既要,又要,还要,无法做到对失败的真正宽容和包容。
这应该是中国创投行业发展面临最大的束缚和最大的短板。中国需要在认真总结过去20年创投发展经验和教训的基础之上,打造具有中国特色的创投生态,更好发挥政府和国资作用,更好发挥市场化力量作用,形成合力。我国创投行业目前政策的修修补补已经收效甚微,同时政策的出台也举步维艰,我们需要进行机制和体制创新,进行顶层制度的设计,找到可持续的发展方向。中国的创新任重而道远。我们目前很多的创新仅仅是做到了缓解卡脖子,解决了卡得松还是紧的问题,创新路径还是在追赶别人的。我们只有创造别人没有的路径,没有脖子被别人可卡,才能真正实现了原始创新,才能在中美未来科技竞争中处于有利的发展态势。
在这个过程之中,中国创投行业不可或缺,而且必然要发挥巨大作用,成为科技创新的先锋队和主力军。中国创投行业是离创新最近的行业,其本身也亟需创新。调研 | 2024年度机构LP系列榜单评选及调研正式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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