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闵惠芬先生是一位自觉为二胡艺术发展寻根的演奏家;她以赤子之心系民族之魂,她的演奏艺术筑起了当代二胡艺术的一座丰碑;她一生为民族音乐的发展辛勤耕耘,在传承弘扬中华音乐的伟业中,可谓二胡艺术的一粒优良的种子。在闵惠芬先生从艺的60年中,有50年的时间,她作为领军人物引领着中国当代二胡艺术快速前行、健康发展。她一生录制过百余首作品,经典曲目有 30余首,极大地丰富了二胡曲目,拓展了二胡乐曲的体裁,培养了众多的二胡学子,推动着我国的二胡艺术走向世界。二胡演奏家、音乐家闵惠芬先生的艺术风格、艺术贡献、艺术精神值得我们永远继承发扬!她的事迹将永远铭记在全国人民的心中。
关键词:闵惠芬;当代二胡;民乐
闵惠芬先生是当代二胡艺术的一座丰碑、一面旗帜,更是二胡艺术的一粒种子,她走到哪儿,二胡艺术的种子就被带到哪儿,“一粒种子,萌芽于乡野,拔节于尘世,栉东风而沐西雨,生命的枝条不断遒劲伸展,竟亭亭如华盖,终蔚为大观。”[1]半个世纪以来,她秉承传统,践行着二胡宗师刘天华先生(1895-1932)“把音乐普及到一般民众”、“以期与世界音乐并驾齐驱”[2]的梦想;半个世纪以来,她开拓创新,身背二胡走天涯,传播着最淳厚的中华民族之声,结交着最广泛的华乐知音,在二胡艺术的体系化建设、学科建设、人才梯队建设及推动二胡艺术走向世界等方面,做出了重大贡献。一粒种子,默默地、大面积地传播着中华音乐文化。
一、为二胡艺术寻根的演奏家
经过千千万万华人世世代代的传承发展,特别是在上个世纪以来刘天华、蒋风之、陆修棠、闵惠芬等人的创造性发展的推动下,二胡已成为可与西方小提琴相媲美的中国代表性的民族乐器。二者都是弓弦乐器,均有悠久的历史,但是小提琴在演奏技术、曲目积累甚至演奏美学等方面,近几百年间,已硕果累累,其演奏、传承均已体系化。与此相比,二胡从民间草根乐器,走向专业民乐代表性乐器,仅在百年之间,在技术、曲目积累、演奏、审美探讨等方面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任何艺术的发展,都面临着对“根”的追问,二胡艺术的根在哪里?上个世纪,刘天华英年早逝,没来得及回答这个问题。阿炳一生为生活所困,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但在刘天华和阿炳的艺术之路上,闵惠芬先生洞察到了千年二胡发展的根,那就是“器乐演奏声腔化”①。
在刘天华之前,二胡只是戏曲表演中的伴奏乐器,传统薄弱且不明朗,其主要魅力是通过对戏曲声腔的器乐化演奏,产生托腔效果。除此外,历史留给刘天华的是“一穷二白”[3]。刘天华之前二胡没有独奏,故这个传统没能完全展现出来。闵惠芬看到了这个问题,她敬重传统,遵循中国传统艺术的发展规律,自觉为二胡寻根,自觉在活态音响层面寻找与中华母语关联的认知结构和操作方式,为专业二胡发展找回声腔化传统,为在专业二胡演奏中凸显中国音乐神韵寻找与中华文化之根一脉相承的可操作性的方法,成功地把千百年来积淀的声腔传统带到现代,让二胡这件乐器进入世界级弦乐水准。
闵惠芬为二胡艺术寻根,结出了累累硕果。自1975年明确提出“器乐演奏声腔化”艺术理念以来,她积极务实地揉声腔艺术理念于创作、演奏、理论中。她根据京剧、昆曲、粤剧、越剧、锡剧、沪剧、黄梅戏、歌仔戏等戏曲声腔及歌剧、琴歌、民歌等经典声腔编创二胡曲20余首、在国内外舞台、录音棚留下近百余首极富声腔色彩的力作。在 21世纪前十年,又高密度推出声腔命名的专辑、音乐会、研讨会。并撰文多篇进行理论阐述,指出声腔是二胡艺术的“中国功夫”、“必须万分重视”[4]。
值得提及的是,闵惠芬是二度创作领域的典范,其坚定地探索二胡艺术声腔化已涉及到二胡艺术的创作、演奏、教学、研究并及中国传统音乐未来的发展趋向。闵惠芬提出并实践的“器乐演奏声腔化”(即“二胡艺术声腔化”),与周大风、于会泳、沈洽、杜亚雄、董维松、许讲真、王耀华等学者在理论层面的探索;与周文中、刘文金等作曲家在一度创作层面的探索,共同向世人展示了中国音乐家在寻找民族音乐神韵、构建民族音乐语言、传承发展民族音乐等方面取得的阶段性成果。这一艺术理念对勃兴中的音乐表演美学学科建设、非物质文化遗产视域下传统音乐的活态传承与保护、21世纪中国专业二胡的发展等将产生积极的影响。
笔者认为:闵惠芬先生提出的“器乐演奏声腔化”这一命题的价值,不在于彰显演奏家的个性,更不在于要提出什么新的艺术理论,标新立异,而在于:一个艺术家,要为多年前传统薄弱且不明朗二胡艺术,要为中国传统音乐的载体——二胡的体系化建设寻根索源,以保证其发展的有效性。“器乐演奏声腔化”是二胡艺术发展的根,不管你是否意识到它的存在,但它就在那里,并且还将永在那里。因为它就是中国传统音乐神韵的载体,是客观的存在。
只因当代专业二胡的发展与传统之根若即若离,才使闵惠芬在“器乐演奏声腔化”之路上,走得有点寂寞;才使人们把“器乐演奏声腔化”看成了深奥的艺术理论。
二、怀有赤子心、民族魂的演奏家
“人生在世”即是个哲学命题,也是个美学命题,它是演奏家从事二度创作的前提和出发点。在二度创作中,演奏家与作品的关系是“他(她)如何存在,就如何理解;他(她)如何理解,就如何存在。”[5]演奏家在流动的音响中传达他的“人生在世”,不管他是否意识到这点,他在艺术领域中的所作所为,都在表达着自已“如何在世”这一信息。“人生在世”是闵惠芬先生从事二胡演奏艺术的前设,若缺了它,对闵惠芬二胡演奏艺术的理解将是不完整的。
闵惠芬是新中国高等专业音乐院校培养出来的第一代二胡演奏家。少年时深受民族音乐的洗礼,盛年时亲历了民族音乐发展的跌宕起伏,其个人的成长与当代二胡艺术的发展同呼吸共命运。但不管外界如何变幻,她身上时时刻刻流淌着一位民乐演奏家对传统文化的赤子情怀,她时时刻刻坚守在民乐阵地,目不斜视、义务返顾地一步一个脚印向着民乐艺术的高峰攀登,这就是二胡演奏家闵惠芬先生对她“人生在世”的回应!中国二胡因有了以闵惠芬为领军人物的二胡艺术家们的坚守,挺过低谷与磨难,依然健行发展。在此意义上,二胡界以“里程碑、旗帜”称闵惠芬先生,实至名归。
在闵惠芬先生留下来的 100 余首②作品中,二胡协奏曲《长城随想》无疑是一首回应二胡演奏家闵惠芬先生“如何在世”的代表性作品。《长城随想》由“关山行”、“烽火操”、“忠魂祭”、“遥望篇”四个乐章组成,是公认的一首反映民族精神、具有民族魂魄和里程碑意义的佳作,闵惠芬先生对此曲更是格外珍爱,因此,也就没有什么能阻挡她演奏的脚步。首演是在 1982年“上海之春”音乐节,那时的闵惠芬已是恶性“黑色素瘤”在身,刚经历第一次手术,从右肩到右肋割出一条七八寸长的口子,术后右手无法抬起,而刀口三、四个月又不愈合,主治医生说“要做好不能拉琴的准备”。闵惠芬不信,“艺术第一,生命第二”早已是浸润于闵惠芬先生骨子里的高贵信仰。她一心想的是:一定要如约首演这部为她量身定做的中国首部二胡协奏曲,一定要让这首承载着她那代人,对祖国、艺术的深情与眷恋的作品搬上大舞台,死也无憾!
闵惠芬是感性的,这种感性,使她不论在舞台上,还是在生活中,都能感染你、感动你。每一个和她有过交往的人,都能感受到她那份为二胡、为弘扬民乐流淌的赤子情怀。二十世纪 80年代是民乐发展的低谷,闵惠芬先生说:“唤起中华民族爱国主义精神,用音乐的力量激发中国人自尊、自强的志气,又历史性地落到我们这群中年人的肩上。”[6]而这时的闵惠芬正经受着严重的生命危机,1982-1987年,5年 6次手术15次化疗,这要付出怎样的毅力!经历怎样的磨难!但传承民乐、发扬民乐的担当与使命燃烧着她,她说:“如果民乐在我们这一代人手中断了,我们就是民乐发展的罪人。”当闵惠芬奇迹般地从困境中走出,她没有丝毫的犹豫和倦怠,奋不顾身张开双臂投入繁忙的演出和普及音乐工作中来。1987年 9月 17日首届中国艺术节(北京)是闵惠芬先生病后首场大型演出,半个小时的《长城随想》收获的是掌声、鲜花和泪水,很多观众是含着泪听完的,这是对闵惠芬先生崇高精神,真挚艺术的致敬。次日闵惠芬先生在给父母的家信中写到:“我是专业演奏员,拉好二胡是我的本分,平时我对国家贡献甚微,却获得这样崇高的荣誉,在我第二次艺术生命开始的时候,我的心中升起一种崇高的使命感,一种神圣的事业责任感。我的生命是祖国、人民抢回来的,报效祖国,报效党的事业将是我后半生的一切!”她是这么说,也是这么做的。
1982-2013年:闵惠芬二胡音乐讲座音乐会,已逾千场。
2001年:在浙江嘉兴创办中小学音乐教师培训班(闵惠芬称其“母鸡工程”)
2004年:搭建“长三角”地区民族乐团展演平台(每年一次)。
2006年:促成“刘天华研究会”成立(江阴)。
2009年:成立“闵惠芬音乐工作室”(深圳)。
……
艺术家报效祖国的方式其实是一颗心,一颗火热、真挚、赤诚、崇高的心。
闵惠芬先生一生求真、求善、求美,这是流淌在她人性中的闪光点。“神接天宇之气,韵含山河之风,情寄万物之灵,乐映千古之源。”这是艺术上的大境界,有大境者才有大作为,这是我们在闵惠芬先生的二胡艺术中得到的启示。
有人说:“你所站立的地方,就是你的中国;你怎么样,中国便怎么样;你是什么,中国便是什么;你有光明,中国便不再黑暗。”[7]闵惠芬所站立的地方,就是她的中国,就是她半个世纪如一日的二胡梦、民乐梦。那流淌在《洪湖主题随想曲》中的憧憬、《阳关三叠》中的真情,《长城随想》中的赤诚、《草螟弄鸡公》中的灵动、《游园》中的神韵,无不承载着闵惠芬先生对祖国、对时代、对民族、对艺术深深的赤子心、民族魂。
三、撒播二胡艺术种子的演奏家
二胡演奏家闵惠芬先生是中国二胡界“母亲”级的人物。在当代二胡艺术发展中,专业二胡从幼苗走向茁壮、从小品走向大作、从国内舞台走向国外舞台,离不开闵惠芬“母亲”般的呵护。在二胡艺术倍受冷落的 60 年代,少年的她每天练琴到“凳子湿透”;在二胡曲目匮乏的 70 年代,她为二胡创作、改编、移植数首作品;在民族音乐低迷的 80 时代,她以匹夫有责的担当,冲锋在振兴民乐的前沿;在民乐走向振兴的 90年代,她给我们留下一首首经典;在民乐走向勃兴的 21 世纪,闵惠芬化成二胡界的一杆旗帜、一座丰碑、一种精神。
闵惠芬先生开启了“女性二胡时代”,开启了“一个时代美学的典型”,这早已是学界共识。不是人人都能开启一个时代的,歌德说:“要在世界上划出一个时代来,要有两个众所周知的条件:第一要有一个好头脑,第二要继承一份巨大的遗产。”[8] 划时代的闵惠芬自然具备这两个条件,她既有一个好头脑,又继承了一份巨大的传统文化遗产。生于江南的她,音乐却融汇了南北的气质,女性的她却能奏出男性般的刚毅与力量。她被视为二胡界的传奇,“南人北曲,女手男音”是二胡界对闵惠芬二胡演奏艺术传奇性的评介,因其境界高远、融会贯通、工夫了得,在民乐领域开创了一个时代也是一种必然。
闵惠芬先生是“第三代刘天华学派”南派二胡代表人。刘天华在她心目中居于极高的地位,每次的刘天华音乐会、每次的江阴行(刘天华家乡),闵惠芬先生都把它们视为一次“心灵的洗礼”、“永恒的朝圣”。闵惠芬既深得刘天华二胡演奏艺术之精髓,又时时践行着刘天华“与世界音乐并驾齐驱”的二胡艺术精神。1974年,费城交响乐团指挥奥曼迪先生称她是“超天才的演奏家”。1977年,指挥家小泽征尔赞她的演奏“诉尽人间悲切,使人痛彻肺腑。”法国评论界赞:“连休止符都充满音乐”、“具有不可抗拒的魅力”。但同时,她又心中有观众,时时践行着刘天华“把音乐普及到一般民众”的理想,在闵惠芬二胡艺术炉火纯青的 90年代和完全可以坐享其成的晚年,她仍把大量的时间放在工矿、农村、工地、学校、少年宫、部队、赈灾地区。在我和闵惠芬先生相识的 7年中,我现场观看她的演出多是在二、三线城市,如镇江、昆山等地的少年宫。这些演出多是为孩子,为百姓的义演或公益性的民乐普及活动,闵惠芬视这类演出是“非常美好的回忆”。而且闵惠芬还掷地有声地告慰刘天华先生:“在您打出的新路上,我辈继续在打,而且要世世代代打。”
闵惠芬的二胡艺术是高雅的、殿堂级的、是真正的阳春白雪。她是中国首届“金唱片”奖获得者;她是世界万张唱片比赛第一名获得者。她在 10 多个国家的大舞台、录音棚留下过琴声;她演奏过的作品(1915-2006 年百年二胡的 100 余首作品)以数字化形式永久地保存在上海音像资料馆“名人名家作品库”;她把很多作品都演奏成了经典。不仅《长城随想》、《江河水》、《二泉映月》、《洪湖主题随想曲》、《宝玉哭灵》、《阳关三叠》、《新婚别》、《逍遥津》等成为几代人心中永恒的经典,而且她以其艺品、艺德影响了当代二胡家群体的成长,在中国当代二胡演奏家中,每个人都不可否认,他们个人的艺术成长,多多少少都受到闵惠芬先生的影响。
同时闵惠芬先生的二胡艺术又是草根的、接地气的。她追求喜闻乐见,追求人民性,她从来没有忘记过渴望音乐滋养的普通大众。我曾追问:一个国宝级、大师级的演奏家,为什么用大量时间、精力为孩子、矿工、士兵演出?为什么要把大量的舞台空间放在“非大雅之堂”?在我和闵惠芬先生相识的 7年中,我有一个深深的感触:因为闵惠芬,我走进了二胡、刘天华、阿炳、民族音乐的深处;因为闵惠芬,我感受到那隐藏于刘天华、阿炳、刘文金等的音乐中的民族魂、中华韵;而且在和先生相识的 7年中,我个人的精神成长、生活目标、人生价值都深受闵惠芬先生本人和她音乐的影响,这就是闵惠芬存在的价值,她让千万个普通如我者通过学习民族音乐进入了更新、更广阔的精神世界;让千万个普通如我者领悟到了传统文化的神韵与魅力;让千万个普通如我者的精神成长与传统文化共生……如果她仅在“大雅之堂”演出,不走进百姓,那么,芸芸众生如我者,何时能深暗民族音乐的灵魂?何时能深层次地感受传统文化的魅力?何时能使千年积累的传统音乐健行当下,走向世界……和闵惠芬先生最后一次交谈是 2013年 11月中旬。她问我的第一句话是:“为什么现在的二胡学生不演奏老百姓喜欢的作品?”我把它称为“闵惠芬之问”。这个问题闵惠芬先生不止一次地问过我,因为我是地方师范院校的音乐老师,问这个问题最适合。她坦诚的质疑,值得我们反思。我们培养的二胡学生,演奏的作品,老百姓听不懂、不愿听,没有观众的二度创作是不是艺术的浪费?学生以后走向社会,又有多少独奏,协奏的机会呢?二胡本生于民间,在民间沃土中繁衍生息,至刘天华乃登上品,它是一件雅俗共赏的乐器,如果二胡远离根,远离了百姓,是不是二胡艺术的悲哀?
闵惠芬先生发扬蹈励传承二胡前辈的民乐精神,现在这一精神的接力棒已传到我辈手中,踏着闵惠芬先生前行的脚步,我辈如何做?怎么做?“闵惠芬”自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就不仅仅属于一个人、一个家,她已属于一个时代、一个民族。她是二胡艺术的一座丰碑,更是二胡艺术的一粒种子,“一粒种子,历经人世沧桑,终归大地,但那份向着梦想倔强生长的精彩,仍将长留人间,启迪后人!”[9] 一个人的伟大不仅在于其成就,更在于其品格与精神,闵惠芬先生以当代二胡艺术发展为其使命,为当代二胡艺术发展上下求索的高贵情操,如同她的艺术成就一样令人敬重!
2014年 5月 12日,母亲节后的第一天,为中国当代二胡艺术发展做出巨大贡献的二胡演奏家闵惠芬先生永远离开了我们,她的音容笑貌、她的音乐、她的精神,她的一切都定格在历史中。当她离世的消息铺天盖地地卷来,当缅怀她的消息铺天盖地地传来,更让无数个与闵惠芬先生有过交集的人们泪如泉涌……
闵惠芬,永远的经典……
闵妈妈,永远的怀念……
注 释:
①“器乐演奏声腔化”,在二胡艺术领域中称“二胡演奏声腔化”。详见拙文《闵惠芬“器乐演奏声腔化”艺术理念的考察与分析》,载《交响》,2012年第1期。
② 数字统计来自:上海音像资料馆“名人名家作品库”。
参考文献:
[1][9]维涛.一个人和一粒种子[J].国家人文历史,2014, (7):92.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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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梁茂春.当代二胡与闵惠芬——为2006年7月“第二届闵惠芬二胡艺术研究”学术会议而写[J].中国音乐,2006,(4).
[4]闵惠芬.清秋时节[A].刘振学.闵惠芬二胡艺术研究文集(第三卷)[G].上海:上海音乐出版社,2013.25.
[5]郏而慷.音乐演绎的忠实性与创造性研究[M].合肥:安徽文艺出版社,2011.170.
[6]闵惠芬.风雨同舟筑长城[A].傅建生,方立平(编).闵 惠芬二胡艺术研究文集(第一卷)[G].上海:上海音乐出版 社,200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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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歌德.歌德谈话录[M].朱光潜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78.43.